見慕容飛宇很是關注自己的想法,那逢洛雲也是緩緩的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爾後便坐在了一片草地上。
雖然此刻的遠方還是戰火紛飛,但他們二位還真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其實也很簡單,咱們既然知道他們是車輪戰,那就把主要的力量留給賈良,只要賈良軍向前衝擊,咱們就以最強的弓弩來應付,到時候,恐怕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
“這,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危險啊!一旦咱們的正面之敵發現了咱們的力量空虛,可就是大事情了!”
“放心吧,咱們只要完成幾輪的反攻便可以嚇得賈良半死!”
“罷了,既然如此,就讓賈良知道一下咱們的厲害!傳本將之令調集弓硬弩去對付賈良軍,但不能夠戀戰,只要將其擊退就要快速返回各自陣位!”說話間,其實此刻的慕容飛宇已然下達了一道很是特別的命令。
然而,就是這一道看似很不應該發出的命令,卻是讓整個戰場發生了一絲變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萬鮮卑騎兵如潮水般的呼嘯而至的時候,賈良軍卻正在準備新一輪的攻勢。
“將軍,咱們之前已然向前推進了很遠的距離,如果這樣下去,咱們的攻擊方向也會成了主攻方向!”
“說的對,誰讓離殷那小子怕咱們搶他們的功勞,竟然把這麼不起眼兒的攻擊方向留給咱們了!你,還有你,下一輪攻擊要再狠一些,不能讓他們瞧不起咱們中原大軍!”
“是!末將知曉了!不對,好像有情況!”簡短的對話還沒有結束,遠處便有兩匹快馬飛馳而至。
“報……報告大將軍,我軍突然間遭到強勁的鮮卑軍反攻,如今損失慘重啊!”
“什麼,被反攻了,怎麼可能呢!要知道,現在的鮮卑人連防守都已然是力不從心了,還怎麼可能有反攻!是不是別的什麼人,想要亂中取勝!”
“那個,回大將軍的話,我們看得很清楚,就是慕容飛宇的騎兵!他們突然加入戰團,而且兵器很是特殊,我軍根本抵擋不住啊!末將以爲是不是可以先撤退一下啊!”
“閉嘴,退後者死!”這一回的賈良可是氣的不輕,畢竟現在的整體情況是有利於羯賈聯軍的,可他賈良卻遭到了不一樣的待遇。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別說是賈良了,就算是準備好再度攻擊的軍士也是相互看着,彷彿在衡量着出擊的可行性。
“怎麼,你們沒有聽到本將的命令嗎!難道非要本將行使軍法嗎!”
“末將不敢!來人啊!全線出擊!”
“你們這一回要把他們的氣焰打回去!老子就不信了,鮮卑人還成精了不成!”喃喃自語間,那賈良已然露出了一抹十分惱怒的冷笑。
就這樣,因爲賈良的堅持,兩軍的交戰也是變得更爲激烈,然而,讓賈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攻擊戰隊也是戰損不斷,彷彿眼前的鮮卑軍就是最強大的存在。
“報,報告將軍大人,咱們的人已然損失五千有餘!如果再不想想辦法,恐怕就要出大事兒了!”
“什麼,這才短短的一刻鐘,便有如此多的戰損,慕容飛宇,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何偏偏要把最強的戰力派到這裡來!難道你不怕離殷的大軍嗎!”
“將軍大人,還是想想對策吧,這樣下去,咱們的人拼光了,會讓離殷從中受益的!”
“罷了,傳本將之令,全軍後撤五里!只要他們敢繼續追擊,就用弓箭射止!”
“將軍英明,末將這就去傳令!”某一刻,就在賈良終於下達後退的軍令後,有一名將軍也是快速的翻身上馬。
看着飛馳而去的戰馬,那賈良也是再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邊賈良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鮮卑鐵騎的重點突擊,而此刻的慕容飛宇卻是神情凝重,畢竟自己現在的防禦實力已然處於一個十分弱小的狀態。
“飛宇兄,不必着急,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咱們抽出兵力的事實!你瞧,他們又一次開始換人了,不過他們八人的攻擊強度還是不小的!”
“是啊!但願他們不會發現咱們的動作,也不知道咱們的鐵騎是否將賈良嚇退啊!如果那賈良拼死一戰,咱們可就要兩面受制,最後可能真的會大敗而歸!”
“飛宇兄,要相信自己!瞧,咱們的報信之人過來了,看他的面色,應該是效果不錯!”某一刻,就在慕容飛宇與逢洛雲進行着簡短對話之時,遠處也是飛馳而來一匹快馬。
“報,報告兩位將軍,就在剛剛,咱們的大軍已然將那賈良擊退!如今正有序返回中!”
“好!真是天助我也!賈良,你真是很聽話啊!”
“不錯啊!飛宇兄,這樣以來,咱們就會爲主公爭取到更多的撤退時間!”
“是啊!洛雲兄,這一回可是你的好計謀,厲害啊!”說話間,二人的笑聲也是徐徐飄出。
就這樣,沒過半個時辰,慕容飛宇派出的鮮卑鐵騎也是按時迴歸到了主防禦陣地上。
而此刻的羯人後方一處草地之上,有一人也是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
“賈良,你小子真是個弱者啊!竟然主動後退了,你這樣做不是在給靳商鈺增加逃跑的時間嗎!真是氣死人也!來人啊!傳令下去,讓八方將不要再輪番攻擊了!可以全線突擊!”
“末將得令!可,可這樣下去,會不會損失大一些啊!再者說了,賈良軍的實力也不小啊!他如果能夠繼續加強攻擊,咱們的壓力也會小一些!”
“說的好,不過你不應該在這裡說!還不快些傳令去!”
“是是是,末將知錯了!末將現在就去傳令!”知道自己的言語有些過多,所以他的身形也是格外的快,沒過一會兒,戰馬已然消失在離殷的視野之中。
“大人,您,您別生氣!”
“放心吧,這些小情況還是不能夠讓本官生氣的!這樣吧,你去賈良那裡走一趟,就說本官希望他回軍休整,攻擊的事兒不用他操心了!”
“大人,真的要這樣做!那,那個,如果賈良真的回去休整了,可怎麼辦啊!”
“行啦,我讓你怎麼說就怎麼說!”
“是!小人明白了!”彷彿是領會了離殷的話語,一名中年男子也是拍馬而去。
而此刻的離殷,看着遠去的戰馬,卻是兩眼眯成一條很小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