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的男人,特別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段雲煙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所以表情也是變得越發的複雜起來。
“鈺哥,你,你知不知道那些天裡,我是怎麼過來的!一開始,當我知道呼叔叔早就知道了箇中原因,我很興奮,不過稍稍想想便知道這是害了他老人家!你想啊,如果族中長者知道這個事情,會怎麼來處理!”
“這個很簡單,一定會把呼老爺子當成最重要的罪人,畢竟他們不會把你這個丫頭怎麼樣!再怎麼說,憑你一個人就算是有兵符也是不可能調動大軍的!”
“是啊!每每我想到這些,心裡就特不是個滋味!有一回,我與呼叔叔說了,要返回去承擔發生的一切,可你知道呼叔叔是怎麼說的嗎!”
“你這丫頭總讓本公子猜,這還真是不好猜!畢竟那種情況下還是比較複雜的!畢竟一旦罪名成立恐怕就是誅殺九族的重罪啊!”
“那天清晨,我記的清清楚楚,呼叔叔說他不後悔,而且勸我要堅持住!也許在那個時候,他老人家就知道了慕容鮮卑部不一定是羯人的對手!”說到最後,即便是性格比較開朗的段雲煙,此刻也是心情變的很是感傷起來。
“孃的,這說來說去,竟然都是一些感動人的事兒!也罷,看來我靳商鈺沒有交錯人,老爺子,謝謝你!”感受到段雲煙的情緒變化後,其實此刻的靳商鈺也是心中很是複雜,畢竟現在的情況如果說有所迴轉,那最大的功臣就是呼碩比老爺子。
這邊靳商鈺與自己心愛的女人聊着很是傷感的話題,而此刻的三軍大帳內早就擠滿了人。
“那個,老將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請老將軍上座!”
“慕容將軍,這怎麼可以呢!要知道這裡可是你們爲主,我們爲客!什麼時候也是不能夠壞了規矩!這點兒道理,老夫還是知道的!”
“老將軍說笑了,沒有您及時出手,又怎麼會現下的局勢呢!到是飛宇比較慚愧!來來來,還是請老將軍上座吧!”
“這,這個,你們到是看看,這怎麼可以呢!再說了,商鈺那小子不是你們的王嗎,那就將這中間的位子留給他了,老夫坐在他的一側,這總可以吧!”說話間,雖然那慕容飛宇還在勸說着,可呼碩比老爺子最終還是選擇坐在了一側的座位之上。
稍稍的打量一下底下站立的諸將,老爺子的心情也是不錯。
“老將軍,不知道您看到我們的鮮卑王沒有!剛剛轉了轉,好像沒有他的身影!”
“飛宇,你這話說的就不好了!什麼時候還能夠問出這麼沒有意義的話來!洛雲,你回答一下吧!”
“好嘞,飛宇,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大的事兒是你能夠隨便問的嗎!畢竟有些時候,小別勝新婚,難道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
“臭小子,讓你幫着解釋一下,你到是好,還說出這樣的話來,該打,一會兒,那小子來了,你就知道厲害了!”
“這,這個,原來是這樣的啊!看來是本將不懂禮數了!既然如此,那,那就請諸位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吧!”某一刻,從呼碩比與逢洛雲的對話中,那慕容飛宇也是聽出了一些端倪,臉色也是有些不經意間的變化。
雖然這種變化只是一閃而過,可還是被旁邊的慕容語嫣看在眼中。
其實因爲大軍剛剛得勝,又是酒戰之後的第一個大聚會,所以慕容語嫣也是早早的來到了中軍大帳。
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靳商鈺竟然遲遲未到,雖然知道段雲煙會留靳某人過夜,可到這個時間段兒裡還沒有動靜,總是讓人有些浮想聯翩的。
“那個,諸位,其實大家也不必在這裡久等了,有些事兒,要不咱們說說看!”
“老將軍,這樣做不太好吧!畢竟他可是我們的王,王不在位,怎麼可以議論軍中大事!”
“是啊,還真是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不過,那小子到是真有運氣啊,還真當上了你們的鮮卑王,這個消息如果被我家王爺知曉,恐怕也得想上幾天了!”
“老將軍多慮了,其實他很早以前就是我慕容鮮卑之王!”說話間,此刻的慕容飛宇也是露出了一抹很是自信的笑意。
在場的諸將都能夠看得出來,此刻的二人就是在爭奪靳商鈺。
當然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未語的慕容語嫣也是微微一欠身,爾後對着呼碩比盈盈一笑說道:“呼叔叔,既然都是一些軍中大事,那,那語嫣就先行告退了!”
“語嫣姑娘,你,你可不是普通女子,要知道你可是慕容部的大人物,怎麼可以先走呢!”
“呼叔叔說笑了,小女子雖然曾經做了一些事情,可終歸還是女兒身,告辭了!”說話間,此刻的慕容語嫣已然微微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這邊中軍大帳內衆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敢亂說什麼,而此刻的靳商鈺卻還在那座普通的營帳內與自己的女人聊着天兒。
“丫頭,既然我大哥可能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可爲什麼不派人過來呢!再說了,如果段部真的是從內部出了問題,怎麼沒有任何的外部變化!”
“鈺哥,你有所不知,其實平時的時候,大多數的族人都是很敬重哥哥的,可在最關鍵的問題上,他們還是會聽從族中長者的指令!這就好比是一個家,雖然老人不開口,但不代表他們說的話沒有人理會!”
“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我大哥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有些時候,族裡的那些老頑固是最難纏的!”
“其實都過去很多天了,相信兵符失蹤的事兒早就被別人知曉了!”
“哦,爲何這麼講!只要大哥不說出來,你又不聲張,怎麼可能被別人發現!”
“鈺哥,在段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每月都要進行一次兵馬大演練,而那個時候也是要把兵符請出來的!當然了,這樣的做法就是爲了顯示兵符的權威之力!可現在哥哥那裡根本沒有兵符,你叫他怎麼請出兵符!”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那,那如果沒有兵符,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會出什麼大事吧!”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後,靳商鈺也是急急的追問着。
也許是看到靳商鈺着急了,所以段雲煙也是沒有再多說別的什麼,只是講了一些重點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