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雖至,但對於此時此刻的靳商鈺來說,已然沒什麼特別之處了。因爲如今他們早就進入到了山洞的深處,充斥於眼球中的只有那些微弱的火把之光。
“孃的,這還怎麼讓老子幹活兒,連點亮光都沒有!難道羯人現在連火把都用不起了嗎!”感受到這裡火把的數量之少,靳某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而在他的身側,那滿牙子卻是一副很是平淡的表情,彷彿這一刻,他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是,我說老哥,怎麼不說話,你沒看見現在管事兒的人越來越少!就算是咱們說點話,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商鈺,你認爲咱們說話還有用嗎!瞧這模樣,咱們光在這個洞中之洞內就走了三、五百米遠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咱們就是這裡的陪葬品!”
“滿大哥,剛剛小弟還請讚歎一下哥哥定力,真沒有想到,變化這麼快!不過,有想法總還是好的!畢竟接下來的日子還是要走的!來,快點兒,好像前面真的發吃的了!”說話間,靳商鈺也是拉着滿牙子快速的向前擠着。
之所以說是擠着走,就是因爲這裡的雜役都發現了這個事實,那就是到了吃飯的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沒用一會兒,衆人已然將前方的數十名軍士圍了起來。
“不要搶,人人有份兒,誰要是搶,老子就餓死他!”
“對對對,這一回誰也不能夠亂搶,沒有體力是幹不了活兒的!另外,咱們的大業還有半月就得完成,否則連我們都要受到牽連!”
“孃的,看來是真想讓老子幹活啊!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伙食!”心中暗暗尋思着的同時,靳商鈺與滿牙子已然各自領到了一個還算挺大的饅頭。
說是饅頭,其實靳商鈺知道,這裡面也是放了一些乾菜之類的東東。當然了,在另一個方向上也是有人爲大家送來一些湯水。
“商鈺,快過來,這裡有湯水,不如先弄點喝吧!”
“這,這個能喝嗎!好像沒有人過來喝啊!”
“不管了,其實這個就是用野菜根兒什麼熬製的!雖然苦了些,但卻能夠填飽肚子!”
“好!既然是野生的,老子就喜歡!真是沒有想到,這羯人還提供純天然的好東東!”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喝了一碗苦澀難耐的湯水時,心中也是在自嘲着。
當然了,這樣的亂像也是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某一刻,當那些軍士將一個車子緩緩推走的時候,衆人也是知道了下一道工序是什麼了。
“走吧,還是回去幹活吧!否則等待咱們還是打罵!”
“是啊!這都不知道幹了多少天了!看來咱們是必死無疑!”
“死,恐怕就是死也要死在那怪物的口中!聽說凌晨時分的時候就有三個人無故失蹤了!”
“說什麼呢!你們幾個,就是你們個,吃也吃了,休息也休息了,還不去幹活兒!”其實就在衆人相互議論着的時候,遠處的軍士也是手拿彎刀怒目而視着。
面對這樣的場面,大部分的雜役還是老老實實的向山洞的盡頭走去。
“商鈺,咱們現在是過去幹活兒,還是有別的什麼事兒要做!”
“老哥,你看他們的眼色,咱們還能不幹活嗎!”
“是啊!咱們現在是雜役,就是奴隸一般的存在!罷了,走吧,幹活就幹活吧!”這一刻,見靳商鈺都這樣講,那滿牙子也是無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這樣,沒過多時,靳商鈺與滿牙子也是緩緩的來到了山洞的盡頭。
其實這裡面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山洞盡頭。因爲衆人勞作的方向根本不太一樣,有人拿着鐵鎬什麼的在正面挖掘,有些人則是在兩側進行作業。
而靳商鈺與滿牙子因爲沒有工具,所以很快就被管事兒的軍官發現了。
“你,你們兩個爲何手中無物!難道是想偷懶嗎!你們知不知道,如果被我們發現有偷懶的行爲,便是死罪!”
“不是,那個,我說大人,咱們得講理啊!我們兩個可是剛剛進來的!另外,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工具啊!”
“哦,竟然是新進來的!老子就喜歡你們這樣的生力軍!來吧,到這裡幹吧,正好他們兩個今晨剛剛失蹤!”
“什麼,竟然是這裡!大人,我們不去那邊幹行不行啊!”
“閉嘴,老子讓你們在哪裡,就要在哪裡!另外,你們是新進來的,如果幹的少,那也是死!”說到最後,其實早有四名軍士將靳商鈺與滿牙子驅趕到了一個小耳洞中。
雖然這二人也是一萬個不情願,奈何現實已然是這樣了,反抗只會得到更大的傷害。
“行啦,別推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你們也看到了,這裡的工具你們都可以用,不過,在天明之前,老子希望能夠看到這裡多一塊大的空地!”
“這,這個,好,你們走吧,我們要幹活兒了!”見那幾個當兵的還想再說幾句,靳某人也是直接將其送走。
當然了,這個耳洞其實很小,也就十來平米的樣子,不過,在耳洞的最裡側則是散落着一些挖掘用的工具。有鎬頭,有鐵錘,還有一些靳商鈺沒有看到過的東東。
某一刻,當耳洞中唯一的一支火把眨了幾下眼的時候,靳商鈺與滿牙子已然開啓了真正的雜役生活。
“商鈺,你,你怎麼幹兩下就不幹了!難道咱們真的要這麼不清不白的死去!”
“滿大哥,你先休息一下吧!靠這麼幹,就算是今夜一點兒覺也不睡,恐怕也弄不出來什麼空地來!”
“爲什麼!別人不都是這麼幹的嗎!再說了,咱們不好好的幹,他們是不會放過咱們的!另外,你也是知道的,這裡的人無故失蹤,恐怕就與他們口中所說的怪物有關吧!”
“這,這個到是差不太多!不過哥哥你還是休息一下,來來來,到這邊的乾草上,你先睡!一會兒兄弟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不是,那個,你小子是什麼意思!你可不要亂來啊!就算是我滿牙子想死,那也得再活幾天啊!”聽了靳商鈺的話後,那滿牙子也是想到了什麼。
“孃的,這傢伙到是比較敏感的,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最極端的事情!罷了,還是讓他看着老子的表演吧!”這一刻,感受到滿牙子的情緒波動後,靳商鈺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就來到了耳洞的最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