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炭火氤氳,魚香四溢之際,梅兒姑娘也是拉着雨惜若的手從營帳內走了出來。
“小姐,你,你快看啊!這魚烤的都嗞嗞作響,太好了!我就喜歡吃烤魚!”
“丫頭,能不能矜持一點兒,會讓人家笑話的!”
“沒,沒事兒,都是自己人,不會笑話的!到是梅丫頭的性格比較率直,兄弟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性格!”
“不是,那個,我說臭小子,這纔剛見面,說什麼呢!”
“老大,你,你可別想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話語一句接着一句說出來時,那滿索拉早就變得面色赤紅,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向二女了。
“好啦,商公子,你就不要調弄滿公子了!”
“雨姑娘,別叫我公子,怪怪的,還是叫我滿索拉吧!”
“行,就叫人滿索拉吧!你的手藝確實不錯!就是有些人是不是太不講究了!”說話間,其實雨惜若也是把眼光投向了正在吃着烤魚的靳某人。
面對這樣的,甚至很直接的眼神攻擊,靳某人就像一個沒事兒人似的,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是樂呵呵的享受着滿氏烤魚。
“老大,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矜持一些啊!畢竟人家兩位姑娘還沒有吃呢!”
“是嗎!還真是啊!其實本公子就是替她們嚐嚐!不錯,現在看來,應該是熟了,你們也可以吃了!”
“公子,你,你太欺負人了!不行,本姑娘也要行動了!”一邊給雨惜若遞去一條飄着魚香的烤魚,梅丫頭一邊憤憤的說道。
就這樣,因爲一些小插曲,場面也是變得熱鬧起來。當然了,三條烤魚也是在一刻鐘內被全部消滅掉!
之後,那滿索拉也是拿出了一些日常吃的乾糧,雖然不太好吃,但靳某人還是嚼了幾口。
到是那二女,吃過烤魚便再度進入到了營帳之中。
“老大,現在吃也吃了,是不是可以喝幾口了!”
“是啊!雖然老子不想喝這幾杯酒!但也沒有辦法!喝吧!沒有杯子,咱們就用碗!來來來,只要你的酒夠喝,咱們就痛飲一番吧!”說話間,其實靳商鈺已然是抓起了眼前的土碗,一飲而盡。
之所以稱之爲土碗,就是因爲羯人用的碗還是比較落後的,相較於中原的制瓷水平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許這些東東還是從中原運過來的,也未可知。
“大哥,幹!這一碗敬大哥當日多次相救之恩!更要敬大哥的情誼比較天高!”
“好!幹!不過你小子也要小心了!以後再讓老子遇上,就難逃捱揍的份兒!”
“行行行,別說是捱揍了,就算是被哥哥宰了,我滿索拉也不二話不說!”說話間,其實二人已然連續喝下了三大碗烈酒。
雖然酒是沒有少喝,但二人的心情也是越發的變得低沉起來,畢竟就像他們所說的,如果再次相遇,還真就是敵我相見,也許到得那時,說不定還要分出生死,也未可知!
就這樣,隨着一碗碗烈酒的下肚,最終還是滿索拉不甘的倒了下來。
“老大,喝,我還要喝!還要與哥哥喝!”
“罷了,就憑你這句話!老子就算是再遇上你,也不會下手的!”
“喝,大哥,你讓我喝吧!再不喝,以後就沒有喝酒的機會了!求求你了,大哥!”
“行啦,再喝就出事兒了!還是回屋休息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感受到滿索拉已然不省人事時,便將其扶入營帳中。
“公子,你,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不是,這是喝多少啊!怎麼就倒下了呢!難不成,你在酒裡放東西了!”
“丫頭,咱能不能不亂講話!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雖然時間短了點,可七、八碗烈酒下肚,放誰身上都會變成這般模樣!”
“公子,那,那你爲什麼沒有倒下來啊!難道你與常人不同,還是說你還有其它的能耐!”
“你,你這丫頭,算了,就算你哥我是能人吧!”這一刻,因爲梅兒姑娘問的很是到位,惹得靳某人都差一點笑出聲來。
而此時站在一側的雨惜若到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眸微動注視着他們的舉動。
就這樣,經過一番勞作,靳商鈺也是把個滿索拉弄到了簡易牀上。看着當年跟在自己身邊有說有笑的兄弟,靳某人也是感慨萬千,不僅感嘆着世事無常,人情冷暖。
“孃的,當年的情誼恐怕也就到此爲止了!還有那個果飛宜,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到哪裡去了!如果不在羯人區,就應該遠走他方了!罷了,這是亂世,亂世就要有亂世的故事!”喃喃自語間,靳商鈺也是緩緩的從營帳內走了出來。
也許是看出了靳商鈺的情緒變化,所以二女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跟着他走出了營帳。
“兩位姑娘!其實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話要問,不過,讓你們失望了,這一回我什麼都不能夠說!當然了,這裡也是羯人設下的最後一道防線!從這裡向南走,應該便可以回到你們的家鄉!”
“公子,你,你是想說在這裡就與我們分別嗎!真的要在這裡嗎!”
“算是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我們本就萍水相逢!不過,有時間,本公子還是希望你們多到中原走走,甚至是到靳城看看!”
“靳城!就是那個傳說中與衆不同的天下第一大城嗎!”某一刻,就在靳某人不自覺的提到“靳城”二字時,那梅兒姑娘也是興奮的大叫起來。
然而,此時的雨惜若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一側,彷彿眼前的一切都不能夠吸引她。
“小姐,你,你怎麼了!是了,公子他要走了!別說是您了,丫頭我都是捨不得!”
“梅兒,別說了,不是你說的那樣!”
“小姐,你就不要說了,丫頭明白!公子,既然你都把我們送到安全區,那,那就在這裡分別吧!”雖然有些不想說,但最終那梅兒姑娘還是說出了一句別離之語。
“孃的,你個丫丫的,老子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唉,說來說去還是讓人家惦記上了!罷了,該走就走吧!但願她們能夠平安回到氐人區!”這一回,靳某人也是感受到了二女的別離之意,心中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然而,對於他來說,分別是必須要做的事情,畢竟如靳某人之前所言,他們彼此只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