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暗藏徵糧事,豪賭對弈在金谷;
夜深人靜賞飛舞,最難消受美人恩!
雖然靳商鈺是第二次踏訪金谷園,但這一次還是與衆不同的,畢竟他的收穫還是瞞多的。但在高興之餘,返城的路上,李肇也是一再的提醒着現在的局勢變化。
不過,在聽到李肇的實時分析後,靳商鈺還是陷入到了一種沉思之中。因爲他不能夠不考慮,畢竟他纔是真正的督辦使。
“兩位大人回來了!”
“哦,是凌雲啊!告訴兄弟們,準備接收石崇石大人的糧食,應該就在今天吧!”
“那個,我說大人!您說什麼,能不能夠再仔細一點!”
“老子說,你現在就組織人手,不一會就會有人給咱們送糧食!”見凌雲一時還不能夠理解自己的話,靳某人也是大聲的解釋着。弄得旁邊的李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人家凌雲也不是小人物,那可是地地道道的禁軍大統領!
“那個,對不住凌將軍了!這個,可能是靳大人昨夜喝得太多了,所以才這樣說話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李大哥!你什麼意思啊!怎麼,什麼時候我靳商鈺連說話都要想而再想了!屁話,老子就是這麼幹了!凌雲,你去辦吧!”
“那個,好的!靳大人如果是真的喝多了,就先休息一下吧!至於收糧的事兒,就交給我們禁軍吧!”見靳商鈺在人家李肇面前還搞了這麼一個花樣,凌雲也不說破,直接就是配合着靳某人。
這樣的局面,雖然有些尷尬,但對於李肇的打擊卻是巨大的。
“媽的,李肇啊李肇,老子就是要告訴你,這禁軍不管是誰當統領,老子都要做他們的領導!”某一刻,就在靳某人看到凌雲很是配合的轉身離去,心中早就樂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了,此時的李肇是徹底的服了。只見他壓低了聲音,輕聲的說道:“商鈺啊!看來還是哥哥的閱歷尚淺啊!你看,你一個四品的奮武將軍,竟然讓皇家禁軍統領當跑腿的!真是奇談啊!”
“李大哥說笑了!那凌將軍只是擔心老百姓的安危而已!再說了,老子說錯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先準備接收糧食,還要幹什麼啊!再說了,萬歲爺不是說了嗎,老子作爲督辦大臣是可以臨時節制他們這些官員的!”
“商鈺啊!難道你是真的不懂嗎!你到了現在還認爲自己可能隨意的節制別人嗎!真是笑話!要是老夫看來,第一,這凌大統領可能真的是一個愛民如子的人物。第二,這小子沒準兒以後都會跟隨於你!”
“媽的,不會吧!你個丫丫的,竟然能夠想的這麼周到!看來,有些事兒,老子想瞞過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也罷,你越是頭腦聰慧,老子就越是喜歡你!”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從人家李肇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聰慧精明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在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禁軍大營的一個帳篷中,兩個人相對而坐,不斷交流的同時,兩人也是不約而同的苦笑起來。
“唉,真是沒有想到,咱們都這麼拼了,這糧食還是不夠!但小弟認爲,不管如何都要行動了!不如這樣吧!”
“商鈺,你說!只要是能夠幫助老百姓的事兒,我李肇一定盡力去做!”
“其實,其實小弟想與哥哥分成兩個隊伍,同時進行賑災!”
“同時進行!以前可沒有這樣的先例!都是集中力量救助一方的!要是真的分開了,恐怕到得最後,咱們哥倆一點兒好處也撈不到!”說到最後,那李肇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靳商鈺又是何嘗不知道這句話的道理呢!但爲了能夠讓所有的老百姓都能夠活命!他也只有這樣試試了!
只見此時的靳商鈺,一臉的嚴肅之情,在聽完李肇的話後,也是再度開口說道:“李大哥!我想讓你辛苦一下,去南方賑災!而且,你要帶上足夠的糧食!但我靳商鈺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別讓他們再次吃不上飯了!你懂嗎!雖然這南方與北方,就像手心與手背,可咱們必須要選擇一下!”
“什麼,你竟然把大部分的糧食都交給我處理!不行,這樣下去,大災之後,你必受到彈劾!”
“彈劾!那就讓它來吧!老子已然決定了,明天就出發,我會向凌雲那兒給你再要兩千禁軍!至於我嗎!你剩下的糧食就是我的!而北方也是我的主戰場!”說到最後,靳商鈺的氣勢也是一節節的在攀升着。而在他的頭頂之上也是不時有一股股的鋒銳之氣升騰着。
“好!既然你靳商鈺都這樣說了!我李肇在此發誓,如果不能夠把災情控制住,洛陽城中將不在有我這個人物!”
“好!大哥有如此信心!小弟也就放心了!”看到李肇如此的慷慨激昂,靳商鈺也是很高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軍士快速的跑進帳篷中,口中更是急切的說道:“兩位大人!還真讓靳大人說對了,金谷園真的送來了大量的,甚至是數不清楚的糧食!”
“媽的,來的還挺快嗎!不過,就不知道能不能給老子也留下一點兒啦!”一邊示意那名軍士可以退下了,靳商鈺與李肇也是快速的起身,向帳篷的外面走去。
就這樣,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一處寬廣的地方,早有小山般的糧食被堆放了起來。
“兩位大人安好!你們來的正好!這,這金谷園竟然送來了這麼多的糧食,看來老百姓真的要有救了!”
“淩統領辛苦了!沒想到這石崇真的會把糧食送過來!商鈺啊,你的功勞真是太大了!”
“大嗎!我記得有人還說我是個賭徒呢!什麼十賭九輸之類的話,老子都不想回憶了!”
“商鈺啊!你不會還記得那些小事兒吧!來來來,咱們先驗一下吧!”見靳商鈺說着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那李肇也是不理採靳某人,直接就向那堆糧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