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城中,練兵場上,氣氛變得越發的詭異起來。
“你,姓靳的,你竟然敢當衆羞辱本官!難道你不怕得罪了大司馬!”
“大司馬,老子纔不管你是什麼大司馬,還是小司馬呢!老子就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個丫丫的,那麼多的老百姓,你說殺就殺,竟然連一丁點兒的同情心都沒有!真是該死啊!你們,不要低頭,說的就是你們!你,就是你,出來說說!”
“上使大人,我只是個小小的軍士而已!服從命令是我們的職責!”
“呸,全是屁話!還服從命令!難不成,這個傢伙讓你們殺自己的老子,也服從嗎!你們還敢口口聲聲的說是什麼不知情!要讓老子說,你們就是劊子手!那麼多的老百姓,連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竟然被你們這些大人物說成了造反!”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把一名普通的軍士叫到近前問話之時,他也是氣的不要不要的。
因爲這些軍士竟然說出了很多的理由。但這些理由,在靳商鈺看來,就是推諉,更是陰謀論。
所以靳某人也沒管這些軍士到底是怎麼想的,直接就是一頓臭罵,直到這些軍士都低下了頭,一言不發之後,他纔算做罷。
“大哥,現在的情況!您看該如何處置!”
“媽的,來人啊,先把這個叫做司馬昶的傢伙關起來,老子會一點點的收拾他的!當然了,這些軍士,雖說也都有一定的責任,但法不責衆,就饒過你們吧!不過,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別以爲本使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不就是他姓司馬嗎,是皇族之姓嗎!告訴你們也無妨,別說這個傢伙只是個普通的司馬氏,就算是真的王爺,老子照樣扒他的皮!”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用雙眼不時的掃視着場下的人羣。
“各位兄弟!你們也聽到了,當然也都看到了!我們家大人,雖然官職不是最大的,但他對自己的兄弟是最好的!另外,你們也別存什麼翻盤的希望!這司馬昶罪大惡極,必死無疑!”
“什麼,兄弟們,你們快看啊!那個將軍竟然還要殺了司馬大人!”
“是啊!我們也都聽明白了,看來這支隊伍也不是簡單的存在!不過,咱們真的就這樣的放棄了嗎!”
“小聲點!你們還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嗎!其實那天射殺老百姓的時候,老子的心裡就不是個滋味!這回好了,有了上面的大人物,咱們再也不用幹那些自己不願意乾的事情了!”
“好!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咱們也不能爲了他司馬昶而得罪了上面的權貴!”就在大統領追風的話音未落之際,整個人羣中也是暴發出一陣陣的議論之聲。
當然了,靳商鈺與追風就是要激怒他們,甚至於是感動他們!只有這樣做,將來纔有可能掌控他們!
“大哥!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是有所轉化!看來,有時候這轉化工作還是要做的!”
“追風,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不過,咱們現在最大的事兒,不是在這裡收服這些軍士,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接管這裡的錢糧!這,這纔是你哥哥我的目標所在!”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露出了一抹很是詭異的笑容。
“大哥,小弟懂了,那,那咱們就先把這些軍士收服再說吧!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光憑咱們這點兒人手,是不夠的!”
“誰說不夠!讓咱們的人去通知徐老,他那兒不是有人嗎!”
“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好,小弟這就去辦!”從靳商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後,那追風早就是樂呵呵的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這一千餘名平陽城軍士被管制在這個不算太大的練兵場上,其他的人都被靳商鈺一一放了,目的就是讓他們幫助接收這裡的錢糧!
也就是小半日之後,臨時居民點兒的徐姓老者已然帶着兩千人來到了平陽城中。
“靳大人,沒想到,您沒費多少功夫就取得了這麼大的戰果!老夫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戰法啊!”
“行啦,老人家,說句不好聽的,當時,老子也是嚇的夠嗆!要不是這司馬昶貪心,想要達到現在的局面,那可是難上加難啊!”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不過,現在城中空虛,也是我們行動的時候!”
“說的很對!叫你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再給你們分一些糧食,當然了,你們也得幫助本使把車隊擴充一下!您老也是知道的,我這個督辦使要是沒有糧食,什麼事兒也做不成!”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微微的一笑,而那徐姓老者也是不住的點着頭。
就這樣,因爲有兩千名村民的加入,位於平陽城中,司馬府中的糧倉也是被瞬間收取。
“媽的,你個丫丫的,這司馬昶竟然囤積了三十萬石的糧食!看來,老子的套路是對的!”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知道司馬昶的糧食數量時,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大哥,已經統計完畢,全城共有糧倉十二個,最大的就是司馬昶的私人糧倉!另外,從司馬昶的府院中還找到了五千兩白銀和一百兩的黃金!”
“媽的,這大晉朝的官兒就是有實力啊!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這樣吧,追風,你把錢拿出一部分發給村民。其餘全部充公!告訴兄弟們,我們過幾天就上路!至於平陽城中的一千多名軍士,老子已然與他們談過心了,應該不會有事兒發生!”
“大哥你放心!小弟會辦好的!”說完之後,靳商鈺也是快速下去安排。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徐姓老者也是再度開口說道:“靳大人,您的大恩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啊!小老兒代表老百姓謝謝您啦!”
“別別別,您要是再來這一套,小心老子不給你面子!來來來,老人家,本使還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呢!”見那徐名老者又要跪地道謝,靳商鈺直接就是將他扶到一邊,口中也是說出了上面的話來。
看到靳商鈺竟然還有事兒要安排,那徐姓老者也是弱弱的說道:“那個,現在平陽城中一切都安定下來了,大人您還有什麼事兒要老夫辦的,就請直說!老夫必當拼死效命!”
“又來了,這怎麼一說話就是死啊,生啊的什麼!真是無趣,來吧,咱們到訓練場上把他們放了吧!”說話間,靳商鈺已然拉着徐姓老者的手來到了那個不算太大的訓練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