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片不算太大的小樹林中,但靳商鈺等人已然在那裡呆了兩天。
不過,這兩天中最爲着急的人,當屬那個果姓中年男子。因爲他對於重傷員運輸根本沒有一點經驗。所以也是向靳商鈺請教着。
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提到有了辦法的時候,那果飛宜也是十分的激動,口中更是急急的追問道:“什麼辦法,快講出來!這兩天,我都急壞了!”
“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把這些小樹砍下來,再用那些樹皮什麼的綁在一起,做一個拖車!相信大家拖着這些傷員,總比擡着省勁兒吧!”
“對對對,你說的太好了!其實我在中原生活的那幾年,也是聽說過這些東西,就是沒有實踐過,這一回可以試試了!”就在他們在這裡呆了足足兩天後,那個果飛宜也是從靳商鈺的口中瞭解到了一個運送傷員的好辦法!
說起來,之前他們還是有一些戰馬的,但在那次戰鬥中,戰馬早就被人家射成了刺蝟!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原故,整個隊伍都變的繁忙起來。
“真是的,竟然這麼簡單,你們幾個,都聽到了嗎,還不按照商鈺老弟說的話去做!”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這些羯人在忙碌的時候,那果飛宜也是不停的訓斥着那些幹活不算給力的人。
當然了,靳商鈺纔不會管那些繁瑣的小事兒呢!要說關心,靳某人現在最爲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烤肉什麼時候能夠吃到嘴裡。
而遠處的一堆炭火旁,則是傷愈歸來的烤肉能手滿索拉。只見他很是認真的在燻烤着一條袍子腿,雖然看上去滿面的汗水,但從其表現出來的神情來看,還是瞞高興的。
“怎麼樣,都烤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差不太多了吧!”
“商大哥,你說差不多,其實還差很多啊!告訴你也無妨,其實這烤肉也有很多的學問,第一,必須掌握好火候,就像現在,就不可直接用火再烤了,只要一點點的薰就可以了!當然了,這第二嗎,就是要有一個會烤的高人,就像我一樣的人!”
“媽的,不會吧,你這傢伙連吹牛都這樣的面不改色,看來這傢伙的天賦都用在了這方面!”某一刻,就在靳商鈺聽到那個滿索利的烤肉經後,心中早就想到了很多。
不過,心中有所想也好,對這個傢伙的吹牛很是不屑也罷,總之,靳某人還是很高興的站在人家的旁邊。
畢竟,眼前這個汗流浹背的傢伙,是在爲靳某人服務的嗎!
這邊滿索拉與靳商鈺研究着如何能夠讓這一回的烤肉,更爲經典,而在不遠處的果姓中年男子,早就把衆人召集到了一起,而在他的身前也是出現了六個看起來不算太正規的另類拖車。
“果大人,這樣做可以嗎!我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啊!”
“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那個,你們兩個把他擡上去,爾後在把前邊的那個藤條挎在肩上!”
“是!”見果飛宜下達了試驗的命令,早有兩名羯人擡着一個腳部受傷的人。不一會兒,那個受傷之人已然是平躺在了那個簡易的拖車之上。而那兩名羯族勇士則是一人拉着一個很是粗壯的藤條向前走去。
某一刻,隨着吱吱呀呀的聲響不斷的傳開,那個簡易的拖車也是緩緩的向前行去。
“大人,真的可以啊!太好了,我們兩人根本沒有費太大力氣就可以把它拉走!比擡着走,輕快多了!”
“哦,竟然真的成功了。看來這件事兒上,還是要謝謝商鈺老弟的!”一聽到兩名羯人,很是興奮的說到“成功”二字,那果姓中年男子也是露出了一抹很難看到的笑容。
因爲困擾他很長時間的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而他也將帶着大家繼續向前而行。
然而,就在這些羯人都在大聲慶祝着的時候,遠處的靳商鈺已然是開始了大快朵頤起來。
“不錯,看來這一回,你贏了!”
“什麼叫我贏了,哪一次不是我做的好吃!再說了,你每次都能夠挑出那麼多的小毛病!說到底,你就是個難伺候的主兒!你說是吧!”
“臭小子,真是不會說話啊!老子誇上幾句那是客套話,你小子還真的當真啦!其實,其實要讓老子說,還真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那個,你先別急,至於缺的那一點,真的與你的手藝沒什麼關係!”本想在多說點什麼,但看到那滿索拉很是認真的樣子,靳商鈺最後也是沒有再挖苦人家。
說起來,之所以這二位能夠這樣的開玩笑,主要是因爲他們的關係已然是不一般。特別是經歷了無名山谷中的惡戰後,那個叫做滿索拉的羯人,已然把靳商鈺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就這樣,一邊吃着香脆可口的烤肉,靳商鈺也是向果姓中年男子這邊走來,口中更是有些含糊的說道:“那個,我說你怎麼搞的,都說過多少遍了,要把彎曲度最好的兩根木頭當做底盤!”
“那個,商鈺,即便是這樣的,他們也說可以!”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那,那當然好啦,既然拉車的都不嫌累,老子多什麼嘴啊!算啦,你們自己弄吧,再多說話,烤肉都涼了!”
“商鈺啊,哥哥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也好,就先這樣吧!兄弟們,既然主要的問題已然解決了,那,那咱們就上路吧!記住,咱們的六名傷員,需要大家同心協力,纔會快速的行軍!你們懂本大人的意思嗎!”
“我們懂啦!”
“媽的,這還用動員啊!就直接安排他們幹活不就得了!看來這羯人的思維有時候就是與中原人不一樣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聽到那個果飛宜這樣的說道,他的心裡也在不斷的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因爲有了六個簡易的拖車,也是讓衆人很是新鮮,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加之枯燥的旅程,那種新鮮勁兒也是被一點點的耗盡!
當然了,因爲有果姓中年男子的命令,所以大家還是輪流着拉着那些受傷之人。
不過,就在他們行走到第三天的時候,喜訊也是傳了出來,因爲這受傷的六人中,竟然有三人可以自行行走了,雖然步伐不是很快,但不用別人拖着走,也是一種新生!
某一天,就在靳商鈺隨着羯人的隊伍繼續北行的時候,他們也是遇到了一些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