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雲的勸說,還真讓憤怒的靳商鈺冷靜下來了。
“是啊,就算是那個老不死的乾的,如果沒有證據!我這麼大罵人家,那就是死罪啊!”心中想到這點後,也是默默的向凌雲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夜已深,但大家一點睡意也沒有,索性都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搞的鄉村小店好像一派紅火的樣子。
當然了,從客棧老闆那永不凋落的笑容,便能夠知道這個小店一定是賺個盆滿瓢滿,收穫多多。
夜半十分,在酒意的催動下,衆人才各自睡去。而精明嚴謹的凌雲卻沒有喝太多的酒。
只見他檢查了一下車輛後,便在一處不起眼的普通客房中合衣而眠。
“媽的,這小子看來還真是個人才,只是生錯了時代!唉,是個好人,夠交!”看到凌雲如此負責,又真心的幫自己,靳商鈺也是從心裡感激和敬佩。
翌日清晨,當店小二叫醒大家的時候,已然是朝陽初升之時了。
“你們幾個!昨天是靳大人心情好,所以才讓你們多喝了幾杯!以後不得如此!否則軍法從事!”
“是是是!凌將軍我們知錯了!”剛剛起牀,八位軍士就被凌雲一頓訓斥。
其實也不能怪凌雲這樣做,因爲他們這九人與那兩個車伕不同,他們是大晉朝真正的軍人。
“好啦,兄弟,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大家的安危!你們幾個記住了,以後要聽凌將軍的軍令!”
“大哥,我只是就事論事,您不要多想啊!”
“凌雲啊!其實你的做法是對的!天知道那幾個殺手會不會突然來個回馬槍什麼的!所以以後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就直說,也好讓我早點清醒過來!”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是靳商鈺在向凌雲道謙,只不過說的有點含糊而已。
這樣的舉動完全出乎凌雲的意料,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你嚴重了!我只是職業病!不過,你放心,只要是大哥的事兒,就是我凌雲的事兒!”
“好兄弟嗎!就要有話直說,不要藏藏掖掖!”看到凌雲很是動情的樣子,靳某人也是很受用,畢竟指揮一個人容易,收服一個人的心卻是很難的。
離開了悅來客棧後,衆人也是有說有笑的行走在不算平坦的官路之上。
也許是坐膩了車轎,索性靳商鈺也騎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兄弟啊!看來這騎馬也有很多學問啊!不如你就好好教教我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嗎!騎不好馬,那不太讓人笑話了!”
“大哥說笑了!其實騎馬很簡單!一是熟能生巧,二是要掌握馬的習性。至於其他的嗎,我還沒有總結到!”看到靳商鈺騎在戰馬之上穩穩的前行着,凌雲也是緩緩的說道。
就這樣,一路上,衆人一會兒緩慢前行,一會兒策馬飛奔。沒到三天,靳商鈺的馬術就已經非常好了,什麼鐙裡藏身,馬上轉體,他都能夠做的很好。
“大哥,不是兄弟我拍馬屁!你騎馬的技術真是天生的!不瞞您說,如果在三天內能夠穩穩的騎馬前行,不至於從馬上掉下來,這是正常的水平!但像你這樣的,能夠熟練的駕馭這匹戰馬,真是難得啊!”
“是嗎!看來我靳商鈺還真是塊當兵的料啊!話說回來,我這個皇宮大內侍衛也應該算是一個兵了吧!”
“大哥又說笑了!您現在的地位恐怕不是用品極來衡量的!所以,所以您以後就別再提什麼侍衛不侍衛的了!”看到靳商鈺又在衆人面前謙虛起來,凌雲也是笑呵呵的說道。
某一日,就在靳商鈺一人一馬疾馳在一片大草原上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然進入到了魏昌縣的境內。
“好一片天然的跑馬場啊!凌雲,你也過來!這裡空曠無垠,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咱們哥倆就在這裡比上一場!”
“好!你們幾個原地待命!”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後,凌雲的坐騎也是在草原上一路狂奔起來。
一時間,在濃綠色的大草原上,兩匹戰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眨眼之間已然飛馳出去足足有三裡之地。而戰馬的嘶鳴聲與兩人的大吼之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壯觀,看得車輛旁邊的軍士都有點蠢蠢欲動了。
“凌雲,拿出你的真本事!今天咱們就是公平的較量!只有這樣,才能夠激發出最大的潛力!”
“好!既然大哥要比!那咱們就來一場真正的較量!駕!駕!”
“好小子,原來這纔是你的真功夫啊!好!那就來吧!駕駕!駕!”就在凌雲的戰馬突然間發力超越靳商鈺的一瞬間,靳某人也是大聲的催動戰馬,緊隨其後。
藍天上的白雲,在奔跑中的戰馬輝映下,彷彿也在快速的飛掠着。偶爾飛過的幾隻雄鷹,更是將整個畫面裝點到了極致。
“籲!籲!好!痛快!原來這騎馬還有這麼痛快的感覺!”
“大哥!看來你今天的馬術又精進了許多!如果再讓你練上幾天,我就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了!”
“你小子!讓你快跑,還真就跑的比那個什麼兔子都快,不過,哥哥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實實在在的兄弟!”
說起來,這一場較量下來,雖然靳商鈺使出了渾身的勁兒,但最終還是輸給了凌雲。
雖然這一馬之距不算太遠,但靳商鈺知道,如果在戰場上,這將是決定生死的一馬之距。
就這樣,衆人又在草原上調整了一個時辰便繼續趕路。
“大哥,咱們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魏昌縣的境內。應該在這一兩天裡就可以到達魏昌縣的城區了!”
“好!這一路走來,也辛苦諸位了!我靳商鈺何德何能,卻要你們與我風餐露宿!”
“大哥嚴重了!我一來是受皇命所託,二來,現在咱們也都是好兄弟了!說這些就過了!”
“好好好!是哥矯情了!走,上馬!早點到達,也好,與諸位大醉一回!”說話間,靳商鈺已然催動戰馬向前而去了。
而後邊的車隊也是緊隨其後,一行人沿着大草原的邊緣地帶一路北上。
某一天,就在衆人閒談之際,前方遠遠的已然出現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