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山上,主峰之巔,人頭傳動着……
然而,就在靳商鈺表示疑慮的節骨眼兒上,站在一側的吳華宇輕聲說道:“大人,末將覺得他們的想法也是不錯的!想來咱們這一次的北方之行也不一定會一帆風順,如果能夠多一些兄弟,咱們的安全係數也會大大的提高!當然了,最終的決定還得大人您自己定!末將就是一個想法而已!”
“靳大人,我等也是這個意思!還請大人三思!”
“孃的,這是什麼情況啊!老子還沒有決定呢,這些個傢伙就給老子決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就算是想要拒絕,也是個難事兒啊!”見那吳華宇與衆將軍都是這一個口吻,靳商鈺的心裡也是在暗暗的嘀咕着。
畢竟這樣的場景,對於靳某人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好現象。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是一個集體,雖然靳商鈺可以出言否決他們的意見,可後果就會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發酵着。
一時間,見靳商鈺立在草地之上一言不發,包括朱雲在內的衆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某一言會激怒這位高高在上的北方特使。
然而,就在衆人都不敢多語之時,剛剛來到這裡的靳某人還是開口說話了。
“你叫朱雲是吧!”
“小人確實叫做朱雲!還請大人垂憐啊!”
“好好好,既然爾等本是乾淨之人,又有吳將軍和這些兄弟的金言相勸,本使就破例一回!”
“謝謝大人!真是太謝謝大人了!”
“你且打住!收下你們可以,但本使也要約法三章:第一,你們只能以輔軍的形式參加這支隊伍,如果你們在北方之旅中表現上佳,本使會在萬歲爺面前保舉你們進入禁軍。這第二吧,你們這個山寨必須燒掉,否則會給其他強人留下機會。至於這最後一點嗎,其實不說你們也應該懂得,那就是時時處處都必須聽從本使的號令,如有違令者,斬!”
“小的全部應下!請大人看我等的表現!”甚至還沒等靳商鈺的話落下,那朱雲早已經開始謝恩了。
當然了,看到靳商鈺最終鬆了口,收下了這批強人,包括吳華宇在內的衆將也是很高興。一個個紛紛上前與朱雲見面。
而朱雲也是客氣,表現的十分低調。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收編了這支隊伍,所以護衛北方特使的軍力已然來到了一千三百餘人。
當然了,就在靳商鈺等人下山而去的時候,蒼狼山的主峰之巔也是被熊熊大火吞噬着。
“大人,您這一行到底是去往哪裡啊!”
“怎麼,吳將軍沒有跟你講嗎!”
“那個,靳大人,本將還真是沒有提到這一節!”
“好好好,現在既爲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咱們的目的就是北方慕容氏!說白了,路途遙遠!你們這一走,恐怕還真是遠離故土,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
“回大人話,我等既然效忠大人您,怎麼會有其它的想法呢!既然去北方,那小人就陪大人去北方看看!”說到最後,那朱雲也是露出了一抹強大的自信。
面對這樣油滑的朱雲,靳商鈺也是心中一動,但也沒有太過於多想,只是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爾後便不在多言,繼續北上。
一路上,靳商鈺雖然與這些新來的人也有一些交流,但都只是一些客套話,索性衆人行了幾天,也沒有見有異常,這支新增的力量也算是初步得到了認可。
某一日,就在靳商鈺等人來到大晉朝的邊境之地時,他們也是再度感受到了邊塞的苦寒。
當然也算是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大晉朝的邊塞防務還真是很一般。
“那個,華宇啊!你也看到了,對照地圖,咱們現在也算是出了國境,可竟然連一支巡邏的軍士都沒有看見!你不感覺有些奇怪嗎!”
“回大人的話,這確實讓末將驚訝!也許是咱們正好走在了一個防務間隙之上!也未可知啊!”
“華宇,都這麼多天了,本使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一口一個大人,咱們就是兄弟,不必那麼客氣,再說了,你不也是特使嗎!”
“大人言重了!想我吳華宇就是一個嚴肅的人!也許大人還不習慣,但時間長了,您就會知道的!”說到最後,那吳華宇也是把眼光投向了遠方的草原之上。
初春的北方,雖然天高雲淡,但絲絲寒氣還是逼得人不敢大口的喘氣。
“怎麼樣,這樣的北方,你們還適應吧!”
“回大人的話,我等不懼怕任何天氣!只要是爲了萬歲爺,我等視死如歸!”
“哦,竟然都是硬漢子啊!好好好,來,咱們加快一些速度,看樣子,再過幾天,咱們就可到達段部鮮卑,希望在那裡,咱們的隊伍可以休整一番,畢竟這些時日,大家也是很勞累的!”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見靳商鈺的情緒有些變化,包括吳華宇在內的衆將都沒有發話,只是默默的跟在靳商鈺身後,緩緩的前行着。
就這樣,一路無話,幾天的路程,也是轉眼即去。
某一日,就在前方出現一片高大的山嶺之時,靳商鈺也是知道,一個熟悉的地方到了。
“你個丫丫的,說來還真是對不住雲煙那丫頭啊!不過,她要是在這裡,還真是不好與慕容氏談判!”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示意大家加快行軍的速度。
“報,大人,不好了!我前方哨探,竟然,竟然被人抓起來了!請大人快發兵救援啊!”
“你慢點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說清楚一點!”
“那個,回大人的話,我們四人爲哨騎在前方探路,但就在剛剛,我們四人試圖穿過前方的那條山谷,可,可就在我們快要出谷的時候,竟然遭到了不名人員的襲擊!”
“不名人員!難道連對方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嗎!”
“大人,那些人的速度極快,要不是我在後面博馬就走,恐怕也會遭了他們的手段!”說到最後,那名禁軍哨騎也是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當然了,就在這名哨騎帶着驚懼之色報告這件事兒的時候,站在靳商鈺身側的衆將也是露出了不解之色。
畢竟他們派出的四名軍士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但現在竟然在一瞬間就被人家抓走了三人,是生是死還都不知道,這樣的狀況,也不能不引起衆將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