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斜灑,松枝飄動……
在一片不算太大的松林間,靳商鈺正在承受着人生中,不對,是兩世爲人中的第一次切膚之痛。
“那個,我說丫頭,能不能幹淨利索一點!這麼弄,老子被箭傷到是小事兒,光疼也得疼死個人啊!”
“哦,原個你真的很痛啊!那你爲什麼一聲也不吭!”
“說什麼呢!當年關公刮骨都沒有吭一聲,老子只是取出一隻帶鉤鉤的箭就大喊大叫啊!那也太沒有英雄風範了!”
“行啦,還英雄風範呢!都成什麼樣了!好啦,弄出來了!不過,本姑娘得重新包紮一下,否則容易感染!”說話間,那慕容語嫣也是從腰間取出一個白色的布條,又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個小瓶子來。
“這個東東是什麼啊!怎麼還要往上灑點啊!一種怪怪的感覺!”
“什麼怪怪的感覺!這是本姑娘獨有的治傷之藥,獨此一戶,別人可是沒有的!”
“是這樣啊!其實也沒有什麼,你拿出瓶子,老子還以爲要燒烤了呢!”
“什麼叫燒烤啊!”
“那個,忘了,就是一種烤肉吧!其實你們是經常吃的!算啦,還是快點給老子包紮一下吧!”說到最後,靳商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樣的燒烤也是太過於嚇人了。
就這樣,隨着朝陽的初起,靳商鈺與慕容語嫣也是在松林間休整着。之所以沒有采取別的什麼行動,主要是靳某人有箭傷在身,雖然沒能影響靳商鈺的身體活動,但說到底還是傷了。
“吃吧,這是本姑娘剛剛打回來的野兔!正好就着這堆火烤了!”
“丫頭,原來你還練習過野外生存之道啊!真是沒有想到!”
“這算什麼!比這還苦的事兒,本姑娘也是經歷過!算啦,跟你講那些有什麼用,還是研究一下咱們現在的處境吧!”本想多說幾句,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說着說着,那慕容語嫣竟然不在言語,只是靜靜的眺望着遠方。
“你個丫丫的,看來這丫頭也是沒少吃苦!也對,畢竟她可是一個叫做梨花宮的子弟,神秘一些,辛苦一些,都是正常的!”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感受到了慕容語嫣有一個神秘的過去後,他的心中也是在喃喃自語着。
然而,就在他們相互不語,望着遠山之景時,身後的遠處也是傳來了隆隆之音。
“孃的,看來他們是不準備在這裡駐防下去了!”
“是啊!聽這馬蹄聲應該是朝南方行去!”
“也好!應該是找不到那個姓木的,心裡發慌,不敢回到圖龍的身邊!”
“靳大公子這一回的分析,還是比較準確的,畢竟那個圖龍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天知道他會不會大開殺戒!”就在靳商鈺與慕容語嫣聽到吳華宇的禁軍騎兵分隊撤退之音後,他們也相視一笑。
畢竟少一個對手,再怎麼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靳商鈺,既然吳華宇都走了!那,那個老傢伙到底能不能再回來了!”
“應該不會回來了!因爲從這一回的對抗中,他已然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魔幻陣法已然不是天下無敵了!”
“是啊!你的感知力太強了,即便他能夠搬雲弄霧也是徒勞無功的!不過,剛纔你不是說已然重創於他了嗎!”
“這到是事實!但也不一定能夠要了他的命,畢竟像這樣的神秘人物肯定有一些自保手段!就像你這丫頭,不也是有一些保命的東東嗎!”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把眼光緩緩的投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慕容語嫣。
雖然經歷了一場大戰,也被一場大火洗禮過,但近距離的看,慕容語嫣還不失爲美女一枚。
“看什麼呢!不對,你快轉過去,快點!”
“不是,你個丫丫的,這是什麼意思啊!老子也沒有想看什麼啊!”
“讓你轉過去就轉過去!誰叫你能夠看透一些東西!”
“你個丫丫的,原來是爲了這個啊!也對,不過,老子剛纔真的沒想看什麼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知道慕容語嫣的心中所想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之前,靳商鈺曾多次表示對方在自己面前,那面罩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經歷了這一回的小尷尬之後,靳商鈺還真是不敢再盯着人家的臉看,畢竟還是有些嫌疑的。
“行啦,說說正事兒吧!估計咱們的大軍已經上路了,但如果有人通風報信,咱們可就要面臨很大的風險。”
“是啊,這一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事兒!不過,剛纔老子也是在心中分析了一下,能夠報信的無外乎就兩個人,一個是那姓木的老傢伙,一個就是吳華宇!”
“吳華宇,到是不用擔心了,應該已然逃離了這片區域!就是不知道那個老傢伙會不會返回圖龍的身邊!”見靳商鈺提到捆天君木姓老者和吳華宇,慕容語嫣也是隨口說了一句。
面對這樣的局面,其實靳商鈺也不敢保證那個木姓老者會不會返回營區。
就這樣,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靳商鈺還是堅定的說道:“放心吧,老子敢肯定,他不會回去的!原因也是很簡單,一來嗎,就算是他不死也要躲着咱們,畢竟活命比什麼都來的重要!這二來嗎,你剛纔不是說了嗎,那圖龍喜怒無常,經常一言不和就痛下殺手,估計這個木姓老者也是知道此人的心性,所以老子相信他也不傻,不會回去碰那個黴頭!”
“分析的到是很有道理!但就是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如何!算啦,即便咱們現在想要找到他,也是個難事兒!以他的速度,早就脫離了你的感知範圍!”
“丫頭,你說什麼呢!老子可沒有說自己能夠感知到什麼!”
“行啦!不說了,那,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繼續抄小路向圖龍的大軍靠近,也許在關鍵時刻還可以幫到他們三個!換句話講,如果那個老傢伙真的回去了,咱們就送他上路!你看如何!”
“你什麼都說了,我還能怎樣,再說了,你不是慕容鮮卑王嗎,難道還要我這個小人物多說什麼!”
“丫頭,怎麼聽着很酸啊!算啦,好男不與女鬥!咱們出發吧!另外,謝謝你的靈丹妙藥!真沒有想到,現在就一點不痛了!”一邊緩緩的站起身形,靳商鈺一邊說着感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