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斜灑,樹影惺忪,透過稀疏的灌木,留下斑斑的暗影,給人一種很是孤寂的感覺。
然而,就在此時,兩匹戰馬也是相對而立,馬上之人更是一言不發的對視着。
“怎麼,就想這麼一直的看着!還是說你這丫頭有話要說!”
“靳大公子!其實本不想多說,但誰讓你當了慕容鮮卑的王!”
“哦,竟然與老子的這個頭銜有關!那就說說吧!”見那慕容語嫣一身黑色長袍立於馬上,緩緩的盯着自己,靳商鈺也是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好!那就說說吧!你這一走,如果順利,是不是就要回中原了!”
“這,應該吧!”
“那好,皇家農苑裡的人全部歸你了!這是小型兵符,他們都知道在本姑娘的手中!”說話間,那慕容語嫣也是把一塊有些奇形怪狀的石質牌子扔向了靳商鈺。
“你個丫丫的,竟然這麼大方!看來這丫頭短時間內是不會去中原了!”一邊伸手接過那塊兵符,靳商鈺一邊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然而,就在靳商鈺心中感慨萬千之際,那慕容語嫣又再度開口說道:“還有一個事兒,你必須要提前有所準備!”
“美女,什麼事兒,不妨直說!”
“別貧嘴!本姑娘說的是正事兒!”
“哦,原來是正事兒啊!那就快些說吧!”見慕容語嫣有些不快,靳商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在帝都洛陽時,發現了一個現象,不過,本姑娘猜測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
“誰!”
“賈謐!”
“是他!”
“對,就是他!本姑娘敢肯定,也許他纔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另外,不要問我有沒有什麼證據!說白了,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說到最後,那慕容語嫣也是變的越發的嚴肅起來。
“孃的,竟然是賈謐!算啦,先記下吧!以後看來要小心一些這個傢伙了!”感受到慕容語嫣的情緒變化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
不是靳商鈺想的多,而是他在之前的一些事情中也是感到奇怪!比如那吳華宇,本來從皇后賈南風那裡已然知道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但真正交往起來,這個人給靳商鈺的感覺太怪了!
當然了,就像慕容語嫣說的那樣,要證據還真是沒有,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好啦,話也說完了!我走了!”
“那個,你不會是直接回那個叫做梨花宮的地方吧!”
“算是吧!別問了!”見靳商鈺臨別前還問了這麼一句,那慕容語嫣也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而她的人早就策馬遠去了。
“你個丫丫的,真是一個沒法說的女人!算啦,既然對老子不錯,就不與你計較了!”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的戰馬也是呼嘯而去。
就這樣,因爲慕容語嫣的出現,也是讓靳商鈺又多了一項權利,那就是隨意調動指揮皇家農苑的慕容鮮卑軍士。雖然只有幾千人,但對於靳商鈺來說已然是不小的力量了。
當朝陽的紅暈慢慢消褪後,靳商鈺早就與自己的護衛騎兵分隊合爲一處。
“大人,剛纔慕容小姐可是很着急的樣子,所以,所以末將也不敢多說!”
“那個,沒事兒了,就是告訴咱們一些事情!對了,他當時的表情,除了急切,還有沒有其它的變化!”
“這,這個,應該是有的吧!不過,也不好說!”
“臭小子,什麼叫做不好說!有話就直說嗎!”
“老大,其實,其實小弟怎麼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啊!”說到最後,那馬天河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說,也不知道靳商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讓馬天河不解的是,靳商鈺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稍稍的愣了一下神兒,爾後便策馬而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不是,我說老大!你到是給個話兒啊!不對,那個,要不,就算兄弟我沒說,還不成嗎!”
“臭小子,你不去管理隊伍,老是跟着老子做什麼!再說了,本使就是想看看石武兄!難道,這你也要跟着嗎!”
“老大,天河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你都聽見剛纔的話了,末將也就不再多言!”嘻嘻一笑間,那馬天河也是快速的向隊伍的前方行去。
“你個丫丫的,怕什麼就來什麼!不過,幸好現在都各過各的了,否則還真是個難辦的事兒!”就在人家馬天河策馬而去的時候,靳商鈺也是在心中胡亂的尋思着。
就這樣,沒過多時,靳商鈺已然來到了一輛馬車之上。在那裡,段石武已然緩緩的坐了起來,但從其神色上來看,依然是酒力未減,整個人都像是有些虛脫一般。
“怎麼樣,還行嗎!要不是你着急,老子就準備過幾天再走!”
“商鈺啊!還是早點回去吧!瞧瞧,這都是你給弄的!現在頭還痛的厲害!”
“那個,我說石武兄!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昨日裡,可是你自己非要喝的,還說什麼自己酒量是有的,就是平時不願意顯露而已!”
“有嗎!我說過嗎!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你小子自己編出來的!”
“不是,我說,真是氣人啊!早知道,就應該把你之前說的話錄下來!省得你現在耍賴!”說到最後,其實靳商鈺就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
不過,因爲酒意還未退去的原故,那段石武也是沒有太過於較真兒,所以也就沒有深追這個“錄下來”是什麼意思。
“孃的,真是有些險啊!這要是問起來,老子又要解釋大半天!算了,還是到外面自己騎馬走吧!”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某人也是稍稍點點頭便下了馬車。
“怎麼樣,段將軍他沒事兒吧!聽說,昨夜你們喝到了天明!真是沒有看出來啊!竟然還有人敢與大人您對杯!”
“哦,是天河啊!這麼快就又趕上來了!沒事兒,就是有些頭疼,睡一會兒就好了!那個,記住了,告訴兄弟們,到了段部一切要低調行事,那裡對於老子來說非常的重要!你們懂嗎!”
“放心吧!老大!天河知道該怎麼做!”見靳商鈺這樣說道,那馬天河也是很嚴肅的回答着。
就這樣,雖然路途比較遠,但因爲衆人也沒有遇到什麼特殊情況,所以就在他們出來後的第七天中,靳商鈺與恢復了體能的段石武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