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內,真龍大殿中,氣氛一度變的有些詭異起來,甚至某一刻,包括皇帝司馬衷、皇后賈南風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但之前皇帝司馬衷的反應,還是讓靳商鈺很是吃驚!
畢竟這個司馬衷在靳某人的眼中,就算不是什麼真的傻子,那也是個無能的人物。
“你個丫丫的,真沒有想到這個司馬衷都快成了孤家寡人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情報能力!算啦,還是不能夠小視他們啊!”感受到皇帝司馬衷的話中有話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發言,也是打亂了原本的氣氛。而最後還是皇后賈南風的話,算是打破了沉靜。
“好啦!萬歲爺!既然是分析,那就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咱們也無須這樣的緊張!還是談點別的什麼吧!商鈺啊!聽說你的田地管理的不錯,還把人家鮮卑人請來當護衛之人!真是有你的啊!”
“那個,沒,沒有!小臣的田地,種的也不好!到是與鮮卑人的交易還是存在的,畢竟到了秋天,不管怎麼說,也是有些收成的!”
“哦,你個臭小子,難不成還怕別人去搶你的糧食!萬歲爺,你快瞧瞧,你的這個小書童,竟然這麼精明,糧食還沒有收到手,就把護糧的人都選好了!”
“是啊!皇后說的很有道理!看來商鈺還是不錯的,有頭腦!不過,據朕所知,那農苑中已經有了一支守衛之師,爲何還要把天朝大比後出現的鮮卑人用上啊!”某一刻,就在皇后賈南風刻意的在皇帝司馬衷面前調弄着靳商鈺時,沒想到龍座上的司馬衷竟然說出了上面的話來。
“好你個司馬衷,看來還是沒有死心啊!原來你這個老小子也是觀察着皇家農苑的變化!也罷,既然如此,那老子還真的防着點兒你!到是這個賈南風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竟然只說一些不疼不癢的話!”某一刻,就在那皇帝司馬衷提到逢洛雲的守軍時,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圍繞着一些瑣碎的話題,靳商鈺也是盡不可的不去得罪這兩位大人物。
“商鈺啊!聽說你還發明瞭一些新農具,真是讓朕吃驚啊!什麼時候,也讓朕去看看!”
“萬歲爺說笑了!這有何難!這都是小事兒!萬歲爺什麼時候想看都可以!只不過,這個時間段不是時候!一般春耕都在春天!”
“好啦,朕就是這麼一說而已,到不是現在就想看!你說是吧,南風!”
“萬歲爺說的極是!臣妾到時候會陪您一起去的!不過,既然商鈺來了,就讓商鈺說說現在的朝局吧!還是那句話,他的頭腦比較靈光,也許有些事兒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也未可知啊!”
“好好好!既然連皇后都這麼說,商鈺你就說說吧!”見那皇后賈南風盈盈一笑間,竟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那皇帝司馬衷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面對這樣的要求,其實靳商鈺早就有心裡準備,再說了,這些小事兒對於靳某人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題。不過還是有一些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孃的,你們倆個面和心不和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對性情相投的模範夫妻呢!但只要是個當官的,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算啦,還是說點實話吧!畢竟有些時候,老子還是一個誠實之人嗎!”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緩緩的向前小走了幾步。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風情萬種的賈南風也是再度開口說道:“怎麼,沒想好!還是不想說!還是怕我們在這裡,不肯說!”
“那個,皇后娘娘說笑了!既然萬歲爺與皇后娘娘這麼相信小臣,小臣當然要說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說說吧,不過,本宮可想聽真話啊!”
“放心,小臣從不說假話!其實現下的局勢,看似無風無浪,實則暗流涌動!就拿諸王之間的動向吧!說大了,可能是他們之間的相互勢力碰撞!但要說小了,也就是自己地盤上的幾股勢力在進行整合!可問題就在於,這些都是表象的!”
“哦,竟然說的這麼具體!看來商鈺真是動腦筋了!”
“萬歲爺說笑了!小人只是爲萬歲爺分憂而已!”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儘可能把朝局之事分析的細一些,可那皇帝司馬衷卻憑空插了一句!
當然了,爲了不得罪這二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靳商鈺也是儘可能的不提皇宮之內的事兒!
而那賈謐的事兒,靳商鈺也不敢提,天知道,這些事,皇帝司馬衷知不知道。
“那個,透過表向,咱們也是能夠看得出來,外部勢力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之所以小臣猜測羯人會來干擾咱們的朝局,就是因爲他們的野心從未死過!這一點是最爲重要的!”
“靳商鈺,你說的不錯!可你只是一個種地的四品官兒!如何能夠知道這麼多的事兒!難不成,你小子平時還專門研究過這些!”
“這,這個,其實也就是自己想想而已!至於準不準確,小臣也不知道!當然了,之所以能夠這樣想,主要是小臣曾經去過北方,也與羯人打過招呼!再者說,現在的北方副使吳華宇不是還沒有回來嗎!也許他的消息纔是最爲準確的消息!”說到吳華宇時,靳商鈺的聲音也是變的低沉起來。
畢竟此時的賈南風已然觸及到了靳商鈺底線,要不是因爲私下裡與之關係非同一般,靳某人早就翻臉了!
當然了,這種翻臉也只是心裡的一種反應,絕對不會表現在臉面上的。
也許是看到皇后賈南風越發的開始問一些尖銳的問題,到得最後,那皇帝司馬衷,也是主動的打着圓場。
“好啦,商鈺能夠說到這裡,已然是不錯的了!不管對與錯,準與不準,咱們暫且當成一次假設便好!你說是不是啊,南風!”
“哦,請萬歲爺降罪,是南風有些執着了!靳商鈺,今天就分析到這裡吧!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兒,臣妾也要回宮休息了!”
“那個,皇后請便!”
“那,那臣妾告退了!”說話間,那皇后賈南風也是邁開風情萬種的步伐,緩緩的向真龍殿外行去。只留下一席白衣,很是俊郎的靳某人,還有那個始終沒有離開龍座的皇帝司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