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時至中午十分,但統兵將軍府內的氣氛,卻變的越發的詭異起來……
“各位,你們都聽聽,這是什麼情況!我石崇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說,本將對大家好還錯了嗎!難道說,本官就必須一分錢不出,讓將士們喝西北風嗎!這到底是何道理!請各位解釋一二!”
“那個,石將軍莫急!其實,其實本官也只是就事兒論事,也沒有蓋棺定論,就此結案!所以,還請老弟稍安勿躁!”
“賈大人,你真是說話不分輕重!這是什麼事兒,這是要滅人之府的大罪!總之,石某人不能接受這個審查結果!”某一刻,就在統兵將軍府中,當着衆人的面兒,那石崇也是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個丫丫的,真是要有好戲看了!一個非要逼走一個,而另一個還要把自己說的清清白白!估計現在就是再厲害的官兒也難審這樁大案了!”感受到衆人的情緒變化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當然了,此時心中胡亂尋思的人可不止靳某人一人,包括劉琨,甚至是那朝中的五大臣工都是這種心理。
不過,此時壓力比較大的還真是那石大官人。畢竟現在的賈謐說來說去,就是把他定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老弟莫急!其實,其實萬歲爺對於石將軍的做法也是比較肯定的!不過,你也看到了,這裡可不是真龍殿,這裡是統兵將軍府,而劉將軍的家人遭到此種打擊,也屬於大案,本官不得不查!如果說把本官也當成了嫌疑人!本官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你懂本官的意思嗎!”
“那個,賈大人!剛纔,剛纔是石某人心急了!放心,既然只是嫌疑人,那,那本官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本官也希望早日還某家一個清白!”
“好好好!既然石將軍能夠這樣想!真是萬歲爺的福氣啊!劉將軍,你說說,今天的審查結果還滿意嗎!”
“賈大人!你說的不錯,這個吳華宇有嫌疑,但機率不大!算啦,就讓他先去忙吧!不過,石大人的嫌疑這麼大!是不是不應該留在此地了!”說到最後,那劉琨也是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
面對這樣的話語,包括靳商鈺在內的衆人都是心中一驚,畢竟這劉琨也是很長時間沒有發話了。
一時間,整個統兵將軍府都瞬間變的安靜下來。
少頃,那石崇也是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爾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劉將軍,原來你等在這裡啊!看來是我石崇做人失敗啊!也罷,既然你們都這樣對待本官!本官也認了,畢竟金谷園中的事情也是很多!”
“那個,石將軍不可如此輕率啊!畢竟你的走留還是需要萬歲爺來定奪的!劉將軍,不可隨便說話!石將軍雖然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但說到底還只是推測!也許我們還忘記了很多重要的線索!你說是不是啊!”
“這個,算啦,既然賈大人都這麼說了!一切全憑萬歲爺聖斷!走,咱們進宮面聖!”某一刻,就在那賈謐出面阻止劉琨的行動時,整個場面也是顯的更加紛亂起來。
面對這樣的場景,中軍帳中之人都沒有了自己的主張,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彷彿都在等着別人開口。
“孃的,這關係弄得還挺複雜啊!既然如此,那,那老子就講兩句吧!”感受到氣氛再度詭異起來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然而,就在此時,那位坐於中間之位的劉琨也是再度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那個,好像有點亂啊!咱們這麼多人,你說兩句,我說兩句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樣吧,就讓這裡的監督使靳商鈺大人講兩句吧!他的話應該是比較公正的!你們幾個意下如何!”
“這,可以!本將同意!”
“好!石某人也同意!”
“我們都同意!”就在劉琨的話音未落之際,包括劉琨、石崇與那五位大臣都先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商鈺啊!你也聽到了!說說吧!畢竟你也是統兵將軍府的監督使!你的話,相信大家都會認可的!”某一刻,就在衆人都點頭稱是的時候,那賈謐也是再度把話題推向了靳商鈺。
是時,面對大夥兒的期待,靳某人也是不再沉默,整個人的氣勢也是在一節節的攀升着。
“那個,其實今天的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就是關係比較複雜,不好說是吧!既然大夥兒都不想說,那老子今天就說一說!第一,嫌疑不嫌疑的,畢竟此事已然過去了,而劉將軍的家人也是安危無恙!當然了,靳某人不是不同情那些下人的生命!可問題就在於,現在說什麼有用嗎!難道真的能夠給石大人定罪!不可能,因爲沒有證據!就這麼簡單!”
“對對對,靳大人說的有道理啊!”
“是啊!其實,有嫌疑和沒有嫌疑,區別也不大!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一時間,就在靳商鈺的話剛剛落下之際,有些大臣也是在小聲的議論着。
也許是看到有人比較尊重自己的觀點,也許是靳商鈺本身就是想表達一些思想,所以此時的他也是再度說道:“其實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統兵將軍府時刻都有可能解散!這是事實!因爲劉將軍已然把這支十萬之衆的強大軍團變得更加強大!難道不該到結束的時候嗎!”
“什麼,竟然這麼快!不是說要訓練好了來威懾北方各族嗎!怎麼到了現在就要解散了!”
“要我說不一定!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誰想解散就能夠解散的!”
“老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現在的朝局,如果長時間的將他們放到這裡訓練,光後勤補給,就夠萬歲爺犯難的!所以,靳大人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好啦,人家大人物還沒有發話呢,咱們幾個亂髮什麼感慨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話再度引起衆人共鳴之時,坐在中間位置的賈謐已然是臉色大變。
畢竟靳商鈺的話還是提醒了他。雖說現在的朝局大事幾乎都是他一人說了算,可真正的軍事大權,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落在他的手裡!
而此時的劉琨就更加的尷尬了。畢竟因爲自己的功勞太大,最終讓自己不得不走人,說出來還真是一種無奈與莫名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