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深入,蘇雅面色微紅,推開了我的臉,啐了一句:‘幹什麼呢,這裡是學校,萬一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嘿嘿,好,那下次吧。”感覺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在她微紅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當時也沒再弄了,回到教室的時候,我一直在回想這事,對於虎妞這裡,好像真是我處理不當,主要在於我語氣實在是太沖了,虎妞的心,應該被我傷了吧?
我該怎麼向她道歉呢!?想了一會,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道歉信息給虎妞,虎妞不在線,再也沒有回我了,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怎的,一整個下午,她都沒來,班主任說她頭痛請假了,我估計是因爲中午這件事,她太傷心了,回去緩緩。
接下來的幾天虎妞的位置都是空的,我還以爲她受的刺激太大,想不開啥的,直到班主任叫人把她的桌子搬到了角落,我才明白過來,她已經轉班了,而且一直沒有和我聯繫,qq消息也不回,這幾天我壓根就沒見到她了。
中途蘇雅還特地提起過這事,問我虎妞這事處理好了沒,道歉沒,我說沒有,她白了我一眼,叫我快去道歉,不能磨蹭了,不然以後不讓你弄了,我一聽急了,趕緊求饒,不過我可以聽得出,蘇雅還是喜歡我的,她正和我開玩笑呢,要真不弄了,到時候指不定誰不高興呢。
打探一番,虎妞是轉到樓上班級去了,一個人去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我還捎帶上了周杰,周杰這傢伙高興,走之前還說和我混在一起,長臉,能好好裝個逼。
上樓的時候,我碰到葉一帆,他拿着一把掃把,估計是去掃包乾區,走的挺快,見到我的時候特地停了下來,笑了笑,叫道:“南哥,上樓去啊。”
“恩。”我微笑着點點頭,對於葉一帆,我印象還是挺不錯的,上回在白姐的生日會上,就是他借了一把彈簧刀給我,而且衆人跟着瞎起鬨,就他一個人沒出聲,估計是不愛湊熱鬧的那種類型。
這時,周杰拍了拍胸脯,很裝逼地說了一句,“葉一帆,我可是跟着南哥混的,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啊?”倒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額...傑哥好。”葉一帆挺好相處的,也不墨跡,叫的可甜了,周杰別提有多高興,一路和我吹牛逼,說跟着我總算混出點名堂來了,我苦笑不得,說這才幾天,有什麼名堂。
發生了一些小插曲,耽擱了一些時間,來到虎妞轉班的班級,在走廊上,透過窗戶往教室裡面橫掃過去,我還沒找到虎妞,身後就出現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不屑叫道:“南哥好啊,怎麼有空來我們班串門啊?”
“修哥。”我回頭看去,竟然是白浩小弟楊修,帶着兩個小狗腿出來了,三人全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上次在白姐的生日會上,他就有意爲難我,估計這次也好不到哪去,但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了。
“南哥你來我們班串門,是要找人麼?”注意到我趴在窗戶上的姿勢,楊修冷笑一聲,言語有些輕佻。
“對,幫我找個人,從別班新轉來的,叫虎妞。”我點點頭道,希望楊修能回答我。
“不好意思,我們班沒這個人,南哥你可以走了。”楊修聳聳肩,不客氣說道。
“楊修,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就算不找人,我在這站會還不行麼?”我有些惱火,楊修這麼快下了涿客令,明擺着是完全不想給我面子。
“對,我們南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礙着你們了麼,再說這條走廊也是學校公共的,哪有你們的理。”看出了些端倪,一直在想着怎麼裝逼的周杰站我身後,幫我說話了。
“我草泥馬,你個傻逼算什麼東西,排不上號的傢伙,輪得到你這麼對我們修哥說話麼?”
“這條走廊是歸屬我們班的,也是我們班的地盤,我們修哥作爲班裡扛旗手,自然有權讓你們走了!”楊修身後的兩個小狗腿凶神惡煞開口了。
“算了,南哥我們還是走吧。”神色忌憚地看了看對面三人,周杰慫了,拉了拉我的衣角,臉紅着低下頭來小聲說道。
“好。”按捺着性子,拉住周杰,我毫不猶豫轉身,不過我沒有下樓梯,而是轉身進了他們教室,楊修說班上沒這個人,一定是騙我的,他說不是就不是,那我不成三歲小孩了。
站在他們班門口,像雷達一樣,我目光在班裡掃視着,一圈又一圈,我掃視全班的同學,全班同學同樣掃視我,大部分都是一臉驚訝,茫然...
終於,在班裡角落的位置上,我看到了低頭認真做作業的虎妞,看到她,我心裡的內疚感一下就上來了,總想和她好好道個歉,也算是了了我這個心病吧。
不過還沒等我邁開腳步,楊修一個小狗腿突然擋在了我身前,冷笑道:“南哥,你不是說回去麼,怎麼轉身就進了我們班,這也太說話不算話了吧,當我們是空氣麼!?”
“滾開!”深吸一口氣,我拍住他半邊頭,很霸氣地往旁邊一甩,他沒有防備,瞳孔微微一縮,整個人往旁邊傾倒,碰在旁邊桌子上,慒比地審視着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全班同學被驚動,大半擡起頭來看我,唯獨虎妞沒有,還是認真在做作業,一筆一劃,寫的很是仔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不知不覺,我想到了這句千古名言,用來形容現在的虎妞再貼切不過了。
“南哥,你這算什麼意思,沒經過我同意就動我小弟了?”又往前走了幾步,楊修擋在了我身前,眼神有些憤怒。
“他不讓我前進我自然要推開他嘍。”笑了笑,我推開楊修,繼續往前走,其實那時候我挺惱火的,看到楊修這副欠打的面孔,真想一拳頭砸在楊修頭上,只是我知道,我現在實力不足。
楊修是白浩身邊舉足輕重的人物,打了他,難保白浩會找我麻煩,就算白姐都不一定罩得住我,再說我不想麻煩白姐,更不想讓她爲難。
白浩是誰?!學校一線人物,城南高中三大鐵腕手之一,和白姐,鐵鍋齊名,雖然他給我印象挺好,但這些都是表面的,人心隔肚皮,一切還是小心爲上的好。
“南哥,你剛纔那幾個動作,真是帥呆了,看到沒,這個班上不少漂亮女孩已經開始看你了,這逼裝的可以啊,下回可要讓我好好裝裝。”周杰雙眼亮了,跟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我沒理他,繼續往前走,感覺到了異樣,低頭寫作業的虎妞終於擡起了頭,看了我一眼,愣住了,眼圈微紅,但很快的被一抹決然代替,她恨恨瞪了我一眼,別過頭去看窗外操場上的風景,似乎還在生氣。
我邁開腳步,想繼續走過去,可耳邊響起呼呼風聲,記得周杰急呼了一句南哥小心,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一個踉蹌,往前連栽了幾米,雙手碰到後牆的黑板才勉強停下,差點摔倒。
“我擦你媽!”緊接着我聽到“砰”地一聲悶響,好像有人被開瓢了,轉頭看去,出手偷襲我的是楊修,他手裡提着一個板凳,高高舉起,板凳腿上還沾染着鮮血,一滴一滴,匯聚成流,滴落在光潔的地面,一股難聞的血腥味也在這時候開始散發出來。
地上,是被開了瓢的周杰,他頭上鮮血淋漓,頭破血流,躺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有同學在驚呼,也有同學說報警,還有人說打120,衆說紛紜,挺亂的,各種聲音在我耳間充胤,耳膜震動間,我神情一蕩,有些恍惚,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時光彷如永恆,歲月有如靜止,我慒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膽小懦弱的周杰,會在那種關鍵時刻爲我擋住這一擊,如果他不擋的話,倒下的應該就是我了吧?!
“周杰,周杰,你怎樣了,還堅持得住嗎?”快走幾步,“噗通”一聲跪下,我抓住周杰漸漸冰涼下去的手,他頭破了個窟窿,血還在止不住流淌,無論我怎麼用手去塞去堵都堵不住,心挺疼的,如果不是我要叫着周杰上樓陪我去找虎妞,恐怕這事就不會發生吧!?
“南...南哥...怎麼樣,我這個逼裝的還可以嗎?”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勉強笑了笑,周杰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脣發白,面色煞白煞白。
‘我草你嗎,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裝逼,下次不準再裝這樣的逼了!“我眼圈紅了,聲音在抖,肩膀在抖,全身在抖。
“南...南哥...難道我這個逼裝的不好麼?”有氣無力,周杰迷離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更多的是失落寂寥。
“可...可以,你這個逼裝的很有技術含量,全世界第一的逼,給你一百八十個贊,快別說話了,救護車馬上來了去,千萬千萬別閉眼啊傑哥!”我心裡慌慌的,堵着難受,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最終還會忍不住滴下了大顆大顆的眼淚。
“呵呵,南哥,別哭啊...謝謝你的誇獎...真希望再多裝幾次逼啊,只怕是沒有機會了...“微眯着雙眼,周杰神色委靡。
”沒...沒事的,下次有機會,逼都讓你裝,我在旁邊看着就行!”我現在真的做不了什麼,只能死死拽住周杰的手。
可我發現,體溫在流失,他的手,漸漸冰冷了下來,有時候,人真的是無助的,上回沈芸芸假懷孕,我無助了一次,可這次更慘,更無助,好似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丁點光明。
“南哥...南哥...恐怕...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死死抓着我的手,勉強說完這句話,時間彷如過了半個世紀,周杰眼睛凌起,眼皮下垂,慢慢閉了下去,最終頭一栽,徹底昏睡了過去。
“傑哥...傑哥...你怎麼樣了,可別嚇我啊你!”帶着哭腔,拍拍周杰冷冰冰的臉頰,他沒有任何反應。
怒火!在我心中積鬱,在矯情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我雙眼通紅通紅,拳心拽的很緊很緊,甚至發出咯咯的響聲,心中只有一個念想,爲周杰報仇,不管怎樣,只有爲周杰報了仇,我才能心安!
“草泥馬個傻逼楊修!”大吼一聲,我豁然起身,提起旁邊一個凳子,就往楊修身上扔了過去。
”呵呵...南哥,別激動嘛...“楊修也慒了,但他旋即反應過來,冷笑一聲,他把手中沾滿鮮血的凳子擋在身前,“啪”地一聲悶響,我扔出去的凳子與其碰撞在一起,四分五裂。
“草泥馬,我要你死!”我的身子已經衝了過去,雙手伸出,在楊修微變的臉色中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撲倒在過道上,楊修面色鐵青,眼珠子突出,口中發出沉重的呼吸聲,雙手無力擺動,像溺水的人。“修哥...修哥...會死人的...”楊修旁邊的兩個小狗腿慌了,突然衝了上來,一人提起一個凳子,往我背上狠狠砸去。
痛,確實挺疼的,好像兩柄大錘,在我背脊骨上開山拔河,砸下一個個深坑,可我現在義無反顧,心裡只有一個執着的念想,殺人償命,爲周杰報仇,要楊修死!“啊!”雙目通紅,臉色煞白,我再次大吼一聲,雙手掐在楊修脖子上的力氣已經到達了極限,終於,“咔擦”一聲響起,楊修的脖子發出一聲脆響,他臉色鐵青,雙手在無力擺動間,漸漸平穩了下來,直線墜落掉在地上,那麼的無力。
“殺人了!林南殺人了!‘有人捂嘴驚呼,有人在走廊上跑動,用凳子腿砸我的兩個楊修小弟也慒,兩兩相視一眼,趕緊推開我,撲在楊修的身體上大哭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在外圍圍成一個圈,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個瘋子,在看一個神經病,呵呵,我就是一個瘋子,誰動我兄弟,誰他媽就得死,我全身乏力,倒在地上,四肢舒展開來,看着人羣中一張張時曾相識的面孔,不自覺笑了。
接着,我看到了一張特別熟悉親切的臉從人羣中走出,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裙,剛好沒過膝蓋,露出兩條光潔的大長腿,胸脯微微鼓起,初具規模,只是,她的面容和以往一樣,有些冰冷,只是...冰冷的眼神中帶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