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夏芷凝:想套牢我不成
是夜。
天空忽然飄起了小雨,重重煙雨緊鎖庭院,庭院中的柳樹颯颯而動,狂風吹打在後院的窗戶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而且富有韻律。
廂房之中,夏芷晴一襲白色紗裙,蛾眉微皺,纖纖潔白的蔥指在琴絃上撥動着,紅脣輕啓,唱着詩歌“關雎”,目光時有時無的掃向牀塌,臉色莫名變得潮紅了起來,嬌軀也漸漸的變得不自然。
陳墨躺在軟塌上,雙手枕在腦後,看着上方的夏芷凝,玩笑道:“你這毒婦真是越來越配合了,這次還翻身做主了。”
夏芷凝緊緊閉上美眸,眼睫顫抖,唯有鼻翼發出一聲輕哼,聽到陳墨的話,她玉頰紅暈流淌,睜開雙眼冷喝一聲:“少胡說,我這是抓緊把那一百鞭還了。”
“那還差三十五鞭。”陳墨道。
這些天,陳墨幾乎是隔兩天在衙門就寢一次,算上夏芷晴用畫、譜曲,還有之前夏芷凝還的,一共還差三十五鞭。
“你這混蛋,你不是說姐姐彈唱完後,減少五鞭的嗎?怎麼還三十五鞭?”夏芷凝咬着牙,有些氣憤道。
“哦,差點忘了,那還有三十鞭,按目前這樣償還的話,得還兩個月,不,得三個月,因爲還得扣除伱來月事的時間。”
陳墨扣着手指算道。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夏芷凝羞憤道。
陳墨看着臉頰豔若桃花,細氣微微的夏芷凝,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
這些天,他一直在試着征服這個毒婦,如今已經有了見效。
之前她都是被動償還的,今晚卻知道主動償還。
陳墨偏頭看向夏芷晴,道:“你們今天見過劉澤了吧。”
夏芷晴因爲在唱着曲,所以只是點頭當做迴應。
“怎麼樣,我就說了他沒事吧,之前你們還不信,說爲何不讓他見你們,他只是在養傷,下不了牀。”陳墨道。
夏芷晴沒有作答,直到整首曲子彈完,方纔道:“我爲我們姐妹兩之前誤會你,向你道歉。”
說完,還躬了一身。
“不用,我只是在跟你們說,我說話算數,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還完賬後,我一定放你們離開的。”
說着,陳墨對夏芷凝說道:“你在幹嘛,我都快睡着了。”
夏芷凝:“……”
美眸嗔怒地瞪了陳墨一眼,臉頰羞紅成霞,本想要繼續賣力的。
忽然聽到這混蛋繼續跟姐姐起了話,還道:“看在你我之間有過一場露水姻緣的份上,等你們離開的時候,我把劉澤也放了。”
聽聽這話多傷人。
敢情自己陪了他這麼多天,他心裡居然連一點點的念想都沒有。
反而姐姐才陪一晚,就讓這混蛋如此念念不忘。
夏芷凝秀眉一蹙,乾脆擺爛不動了,當少年的目光投來,她就說一句:“沒力氣了。”
結果耳畔就傳來一道聲音:“真沒用,好歹還是八品武者,連你姐姐都比不了。”
說罷,便坐起身來,緊緊擁住夏芷凝。
聞言,夏芷凝心裡那叫一個難受,正要揚起光潔圓潤的下巴,大叫着掙扎的時候,卻見溫軟襲近,兩片玫瑰脣瓣已被噙住。
夏芷凝自是不從,想要給陳墨一點顏色嚐嚐的時候。
少年捧着她的臉蛋,指腹輕輕的在她臉頰上划着,動作那叫一個溫柔。
夏芷凝玉頰微紅,似張未張的一線美眸嫵媚流波,放棄了掙扎,選擇了屈服,緊緊摟着陳墨的脖子。
夏芷晴抿了抿嘴,看着糾纏起來的二人,感謝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了那天中午發生的事。
女子對自己的清白是很看重的。
夏芷晴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她的清白失去的那一刻,不管她想不想,陳墨的那道身影,便已經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了。
尤其是最近這些天,陳墨好幾晚留宿,每晚和妹妹歡好的時候,她都在一旁看在,腦海中的烙印,只會逐漸的加深。
她的心底,此刻已經泛起了綺念。
夜色漸深,雖剛下過小雨,但畢竟是夏夜,還是有些熱的,這一番癡纏,都沒少出汗。
夏芷凝此刻緊緊抱着陳墨的脖頸,雲鬢散亂,那張雪膩清冷的臉頰,以及玉頸上都覆着一層晶瑩汗水,檀口細氣微微,身前起伏不定,嬌軀微顫不停,似還沉浸在餘韻中。
陳墨拿過一旁的手帕,給夏芷凝擦着額頭和鬢角的汗水,輕聲道:“我叫春紅打來熱水,全是汗,好好沐浴一番。”
說着,輕輕撫着夏芷凝的眼角,只覺綺韻在指間絲絲縷縷流溢。
夏芷凝玉顏緋紅如霞,少年粗魯之後的忽然體貼,竟讓她的心頭涌起絲絲甜蜜,她本能的發出一聲酥膩:“好。”
可說完後,她猛地將陳墨一把推開,清冷道:“不用你管。”
內心卻是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我是失了魂不成,竟然會說出這等女兒羞的話。
可陳墨卻貼着她的冷臉,拿着一方潔淨的手帕,輕柔地擦着麗人的臉頰,之後更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道:“聽我的。”
夏芷凝又想鬼使神差的答應,只是這次很快反應過來,冷着臉不說話。
可少年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枚金戒指,下一刻戴在她的手指上,道:“送你的小禮物。” 夏芷凝低頭看了一眼,玉容微怔,送她戒指幹嘛,想借此套牢她嗎?
想得美。
正要去取的時候。
可陳墨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道:“當然,若是你不喜歡的話,取掉丟了就是,不必還於我。”
夏芷凝動作微頓,旋即道:“我幹嘛要丟了它,這可是金的,後面離開的時候,或許可以用來當盤纏。”
“隨便。”
他喚來春紅,打來熱水,和夏芷凝泡了個鴛鴦浴後,便是入睡了。
而夏芷凝見陳墨只給她送了金戒指,卻沒有給姐姐送,心底居然露出幾分竊喜。
……
第二天,何進武來到了平庭縣,他原也是個讀書人,可是卻屢考不中,淪落到被身爲屠夫的老丈人救濟,漸漸的,便受到了老丈人的嫌棄,排擠。
到了後面,連妻子也嫌棄他沒出息,更是紅杏出牆。
他知曉後,心下一狠,毒死了老丈人一家,將妻子大卸八塊,進山投了土匪。
因爲是讀書人的緣故,很受當時的土匪大當家袁又春的賞識,將他收爲了義子,傳他功法武學。
在這之後,他體驗到了將他人性命掌握在手裡的感覺。
再後來,北地有人揭竿而起,打着推翻朝廷,解救萬民於水火的口號,一時間北地各方紛紛響應。
因爲對方是打着解救百姓的口號,而他們幹得又是打家劫舍的活,害怕被對方針對,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加入。
再到後來,他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這起義的天師軍,什麼人都收,老弱婦孺、大奸大惡的匪徒,市井的屠夫、魚販,通通來者不拒。
見狀,袁又春便帶着他們一衆弟兄去投了天師軍。
在這之後,他們一路順風順水,曾經高高在上的縣令,成爲了跪在他們面前乞降的狗。
曾經瞧不起他們的大家千金,成爲他們的胯下玩物。
他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凌人妻女的快感。
再到後來,天師軍一路壯大,他義父的義父更是成爲了三十六方渠帥之一。
當時的楊名貴告訴他,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什麼縣令、知府,一刀斬了便可,想要什麼,搶了就行。
只要搶到了,它就是你的。
後面袁又春又告訴他,你是我袁又春的義子,想殺誰都行,想殺多少殺多少。
雖然這話是酒宴上說的,有吹牛誇大的嫌疑,但何進武卻當真了。
自己的義父是楊名貴的義子,何進武也是想當然的把平庭縣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他本想去衙門,在那叫陳墨的小子面前抖抖威風的,去去平庭縣被對方佔了的晦氣。
可想着義父教給他的事,他也只能先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在城裡探知起了消息。
不得不說,這平庭縣,可要比清亭縣熱鬧的多,還有好多俏麗的小娘子。
他以爲平庭縣本來就是這般熱鬧,因此對佔了此城的陳墨,記恨更深了。
他帶着人漫步在街頭,沿着外城街道,一路行至內城。
漸漸地,他好似忘掉了袁又春交給他的事,想着先玩夠了再查。
結果卻陰差陽錯的,還真得知了一些關於細鹽的事。
只是瞭解的不深。
只是他沒想到的事,他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已經被捕快盯上了。
只是他目前還沒犯事,所以只是盯着,並沒有逮捕他。
他漫步到兵工廠外,這時他發現四周戒備森嚴,整個城裡,也只有這裡,是他查看不到的。
就在他要表明身份,強行闖進去探查的時候。
他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了過去。
此女,可要比他昨天擄的小娘子好看地多了。
他用眼神知會了跟着自己的幾個手下。
手下跟着他也幹過不少這種事了,當即圍了上去,想將這女子擄走。
而這女子,便是易詩言的貼身侍女小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