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墨神色一怔,他萬萬沒想到第五浮生會管自己要彩禮。
第五浮生看到陳墨吃癟的樣子,原本心中鬱悶的他,此刻好受了不少,接着道:“既然慧夫人將郡主殿下許配給了侯爺,那便是名門正娶,雖爲妾室,但禮數不能失,侯爺不會連彩禮都不給吧?”
陳墨:“……”
“先生這是哪裡話,彩禮肯定會給的,但先生也知道,我掌管四州之地,數百萬百姓指着我養活,民生艱難,到處需要用錢,壓力山大”陳墨先哭起了窮,然後說道:“不過郡主殿下對我情真意切,哪怕在艱難,這彩禮也不能少的。”
“你擱我這打太極呢.”第五浮生聽了半天,聽的一愣一愣的,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是打算給多少彩禮?
別講些虛的,說個數啊。
不過他不是楚娟郡主的父母,也不好問陳墨具體給些什麼彩禮,只能心中暗歎低估了陳墨的不要臉。
“先生再次休息一晚,待會我將此事告訴夫人她們,讓她們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隨先生離開。”陳墨道。
“希望侯爺遵守承諾。”第五浮生道。
“先生放心。”
等第五浮生下去後,陳墨便再去了關押了淮王家眷的宅邸,也是碰巧,再次遇到了淮王妃,想着前些天早上看到的畫面,賢者冷卻時間過去的他,不由有些不含而立。
陳墨對着蕭芸汐笑了笑,便徑直的去往了慧夫人的院子。
看着陳墨的背影,蕭芸汐蛾眉緊蹙,這好色之徒,下去才離開,這天都還沒完全黑,便又來了,不要休息嗎
慧夫人的房間裡,慧夫人正在與二女兒楚娟用着晚膳,菜餚很豐盛,七菜一湯,一半都是肉菜。
慧夫人很喜歡紅色,身穿一襲大紅色的宮裝,上面繡着金線纏枝的花紋,看起來華美無雙,豔麗無匹,三根玉指拖着碗底,她的雙手如同細磨的白玉,圓潤而修長,用筷子夾起一團豌豆大小的飯糰,送入櫻桃小口中,舉止優雅。
楚娟跪坐在慧夫人的對面,兩人的中間隔着一張長案,一襲青色長裙,面容白皙而精緻,猶如瓷器般光潔,她的模樣有慧夫人五~六分想象,肌膚更加精緻,但少了幾分水潤與成熟。
她此刻低着頭,光吃着白米飯,一言不發。
慧夫人注意到了這點,夾起一塊肉放入了楚娟的碗中,道:“娟兒,你怎麼了,只光吃飯不夾菜?”
“沒什麼。”楚娟輕咬了一口慧夫人夾來的肉塊,但只覺得味如嚼蠟,細嚼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娘,他找過你嗎?”
慧夫人一愣:“誰?”
“就是那人。”
“陳墨?”慧夫人道。
“恩。”
“沒啊,你問這個幹嘛?”
“那就好。”
“嗯?”慧夫人疑惑了。
“沒什麼。”楚娟擡頭看着慧夫人的眼睛,除了見到一絲疑惑外,沒看到一絲慌張,便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她整天待在這座宅邸裡,對於宅邸裡發生的事,還是有所耳聞的,陳墨隔三差五的來這裡,那些伺候的下人都在傳,淮王妃和三位夫人都和侯爺有染,這讓楚娟很擔心,生怕這是真的,因爲肖夫人、甘夫人她已經確信和陳墨有染了。
慧夫人放下碗筷:“娟兒,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娘?”
“沒有,娘你就別問了。”這種事,楚娟哪好意思說的太清楚,慧夫人又是她孃親。
慧夫人覺得有些哪裡不對,就在這時,屋外響起陳墨的聲音。
慧夫人和楚娟面色都是微變。陳墨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在用晚膳呢,好香,我也還沒吃,正好一起吃。”
陳墨關上房門走了過來。
兩女緊張而無措的站起身來。
陳墨在長案前席地而坐,然後對兩女招了招手,道:“坐啊,都是一家人了,這麼客氣幹嘛。”
兩女對視了一眼,楚娟抓住了慧夫人的手,後者輕輕拍了拍楚娟的手背,讓她放安心,然後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我們都吃飽了。”
說着,對楚娟道:“娟兒你先回去。”
“娘”楚娟不想讓慧夫人一個人跟陳墨面對。
“先回去。”
“是,娘。”
楚娟不情不願的正要離開的時候,小手突然被陳墨一把抓住,讓楚娟觸電一般的驚叫一聲,慧夫人也是一慌。
“彆着急走,我還有事要說,陪我一起用膳。”說在,就拉着她在自己的旁邊坐下,兩人緊緊挨着。
楚娟哪和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只覺得極不自在,坐立難安。
“侯爺,伱.”
慧夫人想要說什麼,卻被陳墨直接打斷:“夫人將郡主殿下許配給了我,那便是我的女人了,留她下來陪我用膳難道不行嗎?”
納妾不如娶妻,慧夫人許配了後,就算納入了家門,後面只需向陳墨和吳宓敬一杯酒,便算是禮成了。
慧夫人無話可說,兩人已經是兩口子了,看着女兒投來的求助目光,慧夫人只當是沒有看到,在對面坐了下來。
“我看飯和菜都沒怎麼動,真吃飽了?”陳墨掃了眼長案,尤其是兩隻碗裡明顯只吃幾口的白米飯,道。
“本宮和娟兒都沒什麼胃口。”慧夫人垂着眸子說道。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費了。”陳墨把兩隻碗裡的飯扒拉到一個碗裡,開吃了起來。
慧夫人、楚娟都是一愣,繼而面色微紅。
爲了掩飾尷尬,慧夫人忙道:“侯爺要說什麼事?”
吃了幾口填了下肚子後,陳墨放下碗筷,把嘴朝着楚娟伸去。
“啊”楚娟一驚。
“幫夫君擦嘴。”陳墨沒好氣道。
對楚娟,陳墨並不打算對樑雪她們一樣,得給她立立規矩。
楚娟一怔,從小到大,從來只有別人伺候她,哪有她伺候別人過,心頭不由感到一抹委屈,但卻不敢不從,從袖籠裡拿出手帕幫陳墨擦了擦嘴,臉色更紅了起來。
陳墨這才說道:“這些天我寫信給淮王,讓他派人來接你,今天人正好來了,爲了表示我對郡主殿下的態度,我決定出二十萬兩,作爲郡主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