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晴扶着綿軟無力的妹妹在牀榻上躺下,然後回頭看着坐在客桌前喝茶的陳墨,臉色暈紅道:“夫君,累着了吧。”
抱將着都有小半個時辰了。
然後拿着手帕走過來,幫陳墨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姐,明明受累的是我好嘛,你心疼那個混蛋幹嘛。”夏芷凝見姐姐此舉,頓時扁了扁嘴道。
夏芷晴臉又紅了幾分,自從給夫君生了孩子後,在她的心裡,妹妹已經沒有夫君重要了。
若是在心裡排個名的話。
孩子顯然是第一的,然後是夫君、妹妹。
“芷凝,快些休息吧。”夏芷晴回頭道了一聲,然後一邊幫陳墨擦拭着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以後別這麼胡鬧了。”
“沒事,芷凝又不重,而且我是上品武者,沒什麼的。”陳墨抓住夏芷晴的手腕,說道:“芷晴,幫我清理一下。”
夏芷晴聞聽此言,嬌軀微軟,那秀直而挺立的瓊鼻輕輕膩哼了一聲,看了這麼久的比賽,那雙眸子早已是媚眼如絲了。
她輕啐了一聲,拍打了下陳墨的肩頭,緩緩蹲下身來,也不多言。
“你就慣着他吧。”夏芷凝見狀側過身去。
說來,她之所以對陳墨多收女人充滿排斥。
善妒是其一。
更多的是這女人一多,陳墨分攤的時間也就更多了,那麼陪她的時間就少了。
加之陳墨每天還有處理軍務和修煉。
一天到頭,有多少時間陪她的。
最後的一點,就是她希望用這種方式,獲得陳墨更多的關注。
……
與此同時,銅雀苑。
獨立的別院房間中。
徐瑩明顯是洗漱打扮過,身着一襲金色的長裙,她身姿婀娜,如同楊柳依依,恰似牡丹初綻。眉眼如畫,端莊中透露着婉約,華麗的金色長裙將她的身姿襯托得更加妖嬈。
在珠光寶氣的映襯下,容貌更顯嫵媚動人。
她坐在窗前,窗臺是打開了,能看到別院進口的位置,她雙肘抵在窗後的桌上,雙手捧着臉頰,分散的劉海蓬鬆朝向兩面,露出花骨朵一般的花鈿,呈現出一股子嫵媚勁。
眼見天色漸黑,都沒有等到想要的人來,徐瑩的眼底略顯失望。
就在這時,那別院進口的位置,出現了一道人影。
徐瑩都沒看清是誰,便慌亂的關上窗戶,忙亂的來到牀邊坐好。
不久,房門敲響。
徐瑩心跳加快,可響起的卻是伺候侍女的聲音:“貴人,這都快子時了,奴婢見您的別院還亮着燈,可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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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徐瑩那有些慌張和期待的神色頓時一滯,都子時了嗎?
“沒,我有些睡不着,你下去休息吧。”徐瑩道。
“諾。”聞言,侍女便要離去,可忽然想到什麼,又轉身道:“奴婢就住在貴人您別院隔壁的奴婢房,有事您出別院招呼一聲就行了。”
“嗯。”
聽到徐瑩的迴應,侍女這才離開。
等侍女走後,徐瑩的臉頰騰一下紅潤如雲霞。
原來,白天陳墨讓人把她們安排住進銅雀苑,但卻單獨給她和昭慶公主安排獨立的別院且有伺候的侍女,別的女樂卻只有房間沒有院子和侍女,這種特別的待遇,讓徐瑩誤以爲陳墨已經看上她和昭慶公主了,今晚就會過來對她們下手。 由於白天心中浮起的那一縷慾望,纔有了徐瑩主動沐浴化妝的舉動,希望能等陳墨過來後,獲得他的寵愛。
但沒想到,陳墨今晚根本就沒過來。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她雙手捧着那如紅蘋果一般的臉蛋,心中羞臊的厲害,這種主動的接觸,讓她感覺就像是墮落的開始,來到了懸崖邊。
相比于徐瑩的期待。
昭慶公主楚冉,則是將門窗緊閉,還上了栓,哪怕明知這對一個上品武者而言根本沒什麼作用,依舊在門後移了張桌子堵住。
上了牀,也是和衣。
似乎這些行爲,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她不敢閉眼,不敢睡,雙眼緊盯着房門,心中惴惴不安。
五月十五日。
金夏的軍隊吞併整個幽州,在並城加固了城牆,作爲東路軍的後勤點,用搜刮而來的糧食搭建了糧倉,以供大軍後續的補給。
東路軍一共八萬人馬,帖木爾留下三萬留守並城,率領剩下的五萬兵馬,繼續南下。
不到五天的時間,連奪十餘城。
下一個目標,就是北地了。
真定縣,與北地毗鄰的城縣。
衙門裡,帖木爾坐於上首,面前的桌案上,擺放着繳獲而來的北地的輿圖。
下方的左右兩側,右側是金夏隨軍將領與幕僚。
左側則是投降金夏的宋將和官員。
大堂上,則跪着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他是真定縣的縣令,爲了活命,此刻的他,一點都不敢隱瞞的將北地的情況,全都告訴給了貼木爾。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北地早已經被天師軍洗劫了一番,極爲的混亂,百姓民不聊生,現在也就青州還像樣?”帖木爾對真定縣縣令的話總結道。
真定縣令縣令點了點頭:“如今這青州之主,是天下最負盛名的平庭縣侯,此人不過弱冠之年,便雄據青、虞、麟、淮四州之地,其雄才偉略,連淮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其本人更是上品武者,擁兵二十萬。”
此話一出。
坐在右邊的金夏將領忍不住笑出了聲:“弱冠之年?上品武者?還擁兵二十萬,都說宋人就喜胡吹,誇大其詞,果然不假。”
就連貼木爾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實在是真定縣縣令說的話,太不真實了。
二十歲的上品武者,說出去誰會信?
“小人不敢欺瞞各位將軍,這事是真的,天下都傳開了,各位將軍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北地打聽打聽就知道了。”真定縣縣令令忙不迭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話,本將定然會去證實的,若是你敢欺騙本將,當心你的小命。”貼木爾威喝道。
“不敢,不敢。”
“好了,你下去吧。”
“謝將軍。”
等真定縣縣令退下去後,貼木爾掃了眼下方左右衆人,道:“各位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