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如煙,你怎麼換上女兒身了
和魏臨春在衙門聊完公事後,陳墨並沒有多待,起身離開了衙門。
衙門外,徐瑩的侍女青環被孫孟攔在了外面,她提着一個食盒,不斷踮起腳尖,翹首朝着衙門裡瞧去。
“孫將軍,真的不能行個方便嗎?”青環咬着薄脣,一雙淳樸的大眼睛帶着懇求的看着孫孟。
青環長相不醜,算得上一個小美女,然而面對着青環的懇求,孫孟卻是面帶嚴肅的說道:“在下職責所在,青環姑娘不必再說了。”
青環也就是徐瑩身邊的侍女,若是換做普通的婢女,孫孟早就喝開了。
見此,青環只能緊了緊衣袍,忍受着呼嘯的寒風等待了。
好在這次沒有等多久,一道高大而修長的身影從衙門裡走了出來。
孫孟連忙行禮:“侯爺。”
陳墨雖以進升爲國公,但孫孟叫慣了侯爺,還沒從以前的稱呼中改過來。
“這位是?”陳墨看着青環,疑惑道。
孫孟正要開口。
青環連忙說道:“安國公,奴婢青環,這是夫人親自爲您製作的桃酥,交代奴婢務必送到您的手裡,且夫人最近剛習得一曲蝶舞,想跳給安國公看。”
陳墨一愣,疑惑道:“你家夫人是?”
“徐瑩。”青環道。
聞言,陳墨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徐瑩的身影。
陳墨也是真的渣,可能是徐瑩皇后的光環褪去太久,明知道此舉是徐瑩邀他去赴會,但他興趣不是太大,而且剛回來,不先回家而是先去銅雀苑,也不像話。
“替我感謝你家夫人,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改天過去找她。”
說着示意孫孟把青環送來的桃酥收下。
沒有跟青環多說,陳墨翻身上了馬,朝着平庭侯府駛去。
此刻的平庭侯府正在換“安國公府”的牌匾。
當時聖旨下來的時候,吳宓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了,到今天,終於是緊趕慢趕趕製出來了。
看到陳墨回來了,下人們趕緊行禮,然後連忙進去通知夫人們。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也辛苦了,回去陪陪妻子孩子,也替我向他們帶聲好。”
接過孫孟手中的食盒,正朝着府內而去的陳墨想到了什麼,回頭對孫孟說道。
聞言,孫孟感到無比的榮幸,侯爺不僅關心他,還關心他的家人。
這一刻,孫孟想爲陳墨赴死的心思都有了。
孫孟拱手恭聲道:“謝侯爺關心,屬下不辛苦,這些都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回去吧。”陳墨拍了拍孫孟的肩膀,笑道。
“諾。”
……
剛走上去往後院的走廊,一羣鶯鶯燕燕便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是吳宓、韓安娘她們過來迎了。
陳墨趕緊快步走上前,把手中的食盒遞給旁邊的侍女,一手扶着吳宓,一手扶着韓安娘,道:“我沒那麼矯情,不用迎。”
“聽下人說夫君回府,孩子估計是聽到了,又踢妾身,反正也沒有幾步路。”吳宓撫着大肚子道。
韓安娘目光閃爍,不由羨慕吳宓,這些話,讓她想破腦筋都說不出來。
“你啊.”
陳墨輕輕捏着吳宓的小手,只覺她心思太過聰慧。
“夫君,這盒子裡是什麼?”易詩言看着侍女手中的食盒,好奇道。
陳墨道:“這是徐瑩遣人送來的桃酥。”話剛說完,夏芷凝立馬接話道:“到底是從皇宮出來的,你剛回來,她就用上手段了。”
“芷凝。”夏芷晴挽住夏芷凝的胳膊,輕聲道。
易詩言愣了一下,但很快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一些,再嬌貴的女子,這時也得討好夫君。
吳宓也是挑了挑眉,不過她的性子平和,並沒有計較,道:“夫君,妾身已經讓下人燒好熱水了,後廚的飯菜也已備好,只等夫君沐浴完後,就可以動筷了。”
陳墨點了點頭,道:“到底是她的一片心意,給我留一塊,其他的你們分了吃了吧。”
……
在陳墨沐浴的時候,孫孟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孫孟在平庭縣的時候,就已娶妻納妾,兒女齊全。
後來因青州發生的事,便將家眷接到了襄陽來。
剛回到府上,他就看着客廳的桌案上,擺放着幾個托盤。
得知孫孟回來的妻妾,這時也是帶着膝下的兒女走了過來。
雖然分開了這麼久,但兒女卻並沒有生疏,反而是一看到孫孟,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孫孟抱着個頭纔到腰間的小兒子,問妻子,道:“這些是什麼?”
“老爺不知道?”孫孟的妻子疑惑道。
孫孟搖了搖頭。
“這是侯府的大夫人派人送來的綾羅綢緞還有一些金銀首飾,說是老爺在北邊驅逐外敵,護衛侯爺有功,賞賜妾身和幾位妹妹的。”孫孟的妻子道。
孫孟一怔,沉默半晌後,暗自嘀咕道:“到底是出身名門望族。”
這一刻,孫孟對陳墨的忠心程度,再次得到了飆升。
然而還沒完。
等他沐浴完,陪着家人用晚膳的時候。
下人來報,說侯府的人來了。
孫孟親自去迎接。
來的人送來了一個食盒,食盒裡是一條熱氣騰騰的紅燒魚。
而孫孟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條靈魚。
妻子也知道這是侯爺賞賜給自家老爺的。
“侯爺對我,真宛如再生父母.”孫孟帶着一絲哽咽道。
而這魚,陳墨不僅賜給了孫孟,凡是從北邊回來的有功之將,都賞了。
這種籠絡人心的手段,陳墨早已用的爐火純青。
陳墨坐在梨木椅上,抱着兒子陳諾,右手邊是吳宓,再過去是易詩言,左手邊是韓安娘,再過去是夏芷晴等。
陳墨掃了一圈圍着圓桌的衆女,然後發現了不對:“如煙呢?”
“妾身已經派人去叫了。”吳宓輕聲道。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陳墨稍稍呆愣了一會。
因爲此刻的月如煙,竟然穿着一身淺藍色長裙,那秀髮也挽成了一個少女髮髻,連那柳葉細眉下,目光不再清冷,而是帶着慌亂與無措。
陳墨笑問道:“如煙,你怎麼換上女兒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