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六六七:太后

終於有了唐毅辰的下落,納蘭伊人鬆了口氣,繼而那陰森森的雙眸有些泛紅了起來,十幾年了,終於可以爲爺爺報仇了。

“好了,你要問的事,老夫已經說了,魏王答應老夫的事”樑慕擡眸看着陳墨。

“放心,本王說話算數,但這畢竟是你的一面之詞,還未得到確認。等找到唐毅辰後,本王自會完成承諾,當然,在這之前,本王擔保,樑家不會有任何事。”

雖然樑慕是說了,但陳墨還沒經過確認,等確認是真的後,他自會守諾。

樑慕花白的眉頭皺了皺,旋即說道:“那可以先將老夫從這天牢放出去吧。”

“當然可以,不過朝廷正在準備遷都,所以請樑老家主先在這天牢待一會,等安排好後,一同前往天川。”說着,陳墨看向第五浮生:“先生,這事就交給你了。”

第五浮生點了點頭。

出了天牢,第五浮生沒有跟上來,陳墨明顯能從納蘭伊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情緒,道:“納蘭姑娘,你沒事吧?”

納蘭伊人搖了搖頭:“這麼多年,總算是快要有個結果了。只是讓那狼心狗肺之人多活了這麼多年,他早應該要下地獄的,不過也好,我可以帶着他的屍首到爺爺的墳前祭奠。”

陳墨拍了拍納蘭伊人的肩膀,但很快想起所對的人不對,連忙把手收了回去,旋即說道:“短時間我是陪你去不了西域,大宋這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也看見了,若是.”

“沒關係,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怕再多等一會了。正好也能讓我有時間叫多點幫手。”

畢竟當初商定好的合作中,陳墨只是答應陪她去西域,找到人,但不包括動手的,就她一人對付唐毅辰的話,把握不是很大。

就在這時,孫孟匆匆而來,道:“王爺,太后找你。”

“本王有國事要處理,沒空。你跟了本王這麼久,不知道找個藉口推託嗎。”陳墨道。

孫孟有些流汗道:“王爺,沒法推啊,太后她親自來含元殿找您了,現在還在大殿等着您呢。”

陳墨:“……”

“就說我在處理洛南的善後事宜,沒空。”

“諾。”

……

陳墨離開皇宮,真的去處理洛南的善後問題了。

決定遷都天川了,洛南當然不能就這樣不要,還是要留下一些人,處理洛南周邊的瑣事。

等天黑後,陳墨方纔朝着相府走去。

可還離一個街道纔到相府的時候。

一名宮女攔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人?”孫孟頓時帶着親兵抽刀在前。

宮女嚇了一跳,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魏王,太后有請。”

聞言,陳墨不禁皺起了眉,道:“這麼晚了,本王就不叨擾太后了,等.”

話還說完,一道輕柔且幽怨的聲音從右側巷子的黑暗中傳出:“魏王可真是個大忙人,讓哀家可真是好等。”

樑姬在含元殿沒有等到人後,並沒有放棄,身邊的宮女給她出了一個主意,讓她去陳墨住的地方“堵”,等了半個下午,總算是讓她等到了。

百姓的搬離,讓城中十分的冷清,街道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孫孟等人手中的火把給街道上帶來一片光亮。

陳墨偏頭朝着黑暗中看去,只見一頂轎子從黑暗中擡出,剛纔攔住陳墨的宮女上前,將轎子的簾布掀起,繼而一隻白嫩柔潤的纖纖素手從轎子裡伸出,宮女趕緊上前扶着,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緩緩走出。

在火光的照耀下,樑姬穿着一件黑色的龍袍,戴鳳冠,可以說是貴氣逼人。

要知道,龍袍不僅僅是天子可以穿,皇后和皇太后也是可以穿的,這是一種吉服,用於重要場合。

當然,太后的龍袍和天子的龍袍有所不同,天子龍袍上的龍是五爪,太后的龍袍是四爪。

“臣陳墨,見過太后。”陳墨連忙躬身拱手,道:“太后說笑了,臣都是爲了國事。”

孫孟他們趕緊把刀收了回去,躬着身子行禮。

樑姬心中狠狠的啐了陳墨一口,明面上卻是不同聲色,飽滿如玫瑰花瓣的丹脣微啓,輕聲道:“那魏王現在可有空,哀家和你商量點事。”

您都找上門來了,沒空也得有空啊。

陳墨輕笑一聲:“太后,請。”

陳墨手指向“相府”的方向。

“不用了,那相府魂靈太多,哀家在宮外有座宅子,去那宅子裡聊吧。”說完,也不能陳墨同意還是不同意,便一頭鑽進了轎子裡,隨行的太監當即高喊一句:“起轎。”

“回去跟夫人們說,本王還有點事要處理,晚點回去。”陳墨跟孫孟說了一句後,便跟在了轎子後。

……

樑姬所說的宅子離“相府”倒不是很遠,一刻鐘不到,便是來到了這座宅子。

宅子保存的還很完後,宅子外站着兩名宮女,正墊着腳尖翹首以盼,看到轎子過來了,頓時提着燈籠迎上前來。

等樑姬從轎子裡出來後,恭敬的叫了聲:“太后。”

之後又給陳墨行禮。

燈籠的光芒比火把更爲的柔和,撲打在樑姬那張端麗、秀眉的臉頰上,愈發襯得端美明豔。

太后回過身對着陳墨淺淺一笑:“魏王,請。”

“太后請。”陳墨的禮數做的很足。

陳墨隨樑姬進了宅子,還跟着陳墨的親兵們,則被樑姬的宮女攔住。

陳墨回頭道:“你們在外面侯着。”

“諾。”

說來也是怪。

若是商事,進了宅子後,屏退下人,在大廳便可以商,可樑姬卻帶着陳墨來到了一間廂房。

廂房燈火通明,屋外早有宮女等候多時。

陳墨挑了挑眉,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啊。

看到樑姬和陳墨過來,宮女把廂房的門打開。

“魏王,請。”

“太后請。”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後,方纔在廂房裡落座。

廂房裝飾雅緻、簡單,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宮女爲兩人倒上一杯茶後,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廂房內,只剩樑姬和陳墨兩個人。

孤男寡女,兩人相對而坐的不遠就是一張拔步牀,氣氛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兩人面對而坐,中間隔了條長案,雍美麗人動作優美的拿起面前的茶杯,美眸微閃的看向對面的蟒袍青年:

“魏王,這是河西去年採摘的碧遊,此茶只要茶樹初春雨後生長出的那一點尖芯,一年的收穫,就那麼幾斤,甚是珍貴,請。”

說罷,樑姬先是抿了一口,那鮮豔飽滿的嘴脣,被茶水沾溼後,更顯誘惑,勾人心魄。

陳墨端起茶杯,藉着蟒袍袖擺的遮擋,看上去是抿一口,實際上陳墨只是抿了抿口水,並沒有喝,繼而運轉功法,吸走了一些茶水。

經歷的仙人散一事後,陳墨可是警惕的很。

“王爺覺得此茶味道如何?”樑姬看着陳墨放下茶杯,茶杯裡的茶水明顯少了一半,笑着問道。

“好茶。”陳墨道。

“好在哪?”樑姬問。

陳墨:“……”

“不怕太后說笑,其實微臣不懂茶,但這茶既然是太后的,肯定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茶。”陳墨道。

“魏王,沒想到你能力出衆,嘴也這麼甜。”樑姬掩嘴輕笑了起來,那端美雲髻上的鳳冠流蘇輕輕搖晃着,眉眼泛起一抹嬌羞。

看着這種打扮,露出這種風情的樑姬,陳墨心神竟有幾許難以自持,他微微低頭道:“不知太后找臣是要商量何事?”

樑姬見陳墨開口,拿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旋即道:“首先,哀家要替父親,給魏王賠個不是。”

說完,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然後是樑家,家族受蘆盛矇騙,走上不義之舉,幸魏王出手,挽社稷之將傾,方纔沒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敬魏王。”說完,樑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這第三杯.”說着,樑姬又倒滿了一杯,端起站起身來,貝齒輕咬了咬紅脣後,道:“哀家知道父親和家族犯的是死罪,不可饒恕。但哀家還是希望魏王能看在父親於國有功,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放過父親和樑家。”

說完,樑姬鼓起勇氣,端着盛滿酒的酒杯繞過長案,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身子直接朝坐着的陳墨倒了過去。

陳墨下意識的伸手去扶。

於是樑姬就這樣跌坐在陳墨的懷裡,酒杯裡的酒,灑在兩人的身上。

就在陳墨要把樑姬推開的時候,後者順勢放開空酒杯,雙手摟着陳墨的脖子,吐氣幽蘭的道:“只要魏王放過父親和樑家哀家今晚就是你的了。”

樑姬眉眼狹長,美眸嫵媚流波,臉頰酡紅,聲音之中已經蘊藏着勾引的意味。

因腦袋傾斜的緣故,樑姬戴的鳳冠從頭上滑落,正好被陳墨一手接住。

樑姬一手摟着陳墨的脖子,一手用纖長的手指在陳墨的胸口畫着圈圈挑逗,聲音充滿蠱惑:“哀家可是太上皇,魏王難道不想以下犯上嗎……”

宣和帝雖然被蘆盛所廢,但陳墨掌權後,按照永安帝的意思,便將廢帝尊爲了太上皇。

樑姬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臉頰也是紅彤彤的,要知道,這可是她這輩子說的最大膽的話了,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挑逗男人。

陳墨喉結上下滾動,低頭看向懷中眉眼嬌嗔,一副惹人寵愛的樑姬,不由有些“肅然起敬”,尤其是麗人身上這一身四爪龍袍,原本只是扶在樑姬腰間的手,不由動了動,聲音低沉道:“太后,你把臣當成什麼人了,臣豈能做這種不忠不義之事。”

“是嗎.”

麗人秀氣挺直的瓊鼻微微擰了一下,繼而直接撞在了陳墨的臉上,她親歪了。

就在樑姬有些尷尬,準備再試的時候,卻連那青年已經欺近而來,一下子將自己放倒在地上,灼熱且充滿侵略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豐軟嬌軀上,龍袍的衣襟被拉開了一道口子,而那拉開的衣袍上的龍頭,正對着着那口子的風光,要做吞天之舉。

可是陳墨卻搶先龍頭一步,樑姬驟然抱緊了陳墨的腦袋。

那種感覺,就恍若熊熊烈焰在灼燒樑姬的心臟。

樑姬面頰通紅,嬌軀漸漸變得酥軟,她偏着頭,狹長的眸子看着不遠處燈盞上的火光,只覺得有些夢幻,趁着意識還算清醒,其咬着脣道:“魏王這是答應哀家了?”

“太后,樑大人和樑家可都是犯的謀逆之罪,這謀逆之罪,古往今來歷史上,可有輕饒的,就算是太子,攤上了這謀逆之罪,結局也只有一個死字。臣若是饒恕了他們,那臣豈不是也和他們是一夥的,更何況,臣作爲大宋魏王,豈能知法犯法。”陳墨道。

“……”

樑姬心道:“那你扯開哀家的龍袍作踐,就不算大逆不道,知法犯法了。”

樑姬美眸微微眯起,知道上頭這人是鬆了開,只等她付出更多,她一個起身,將陳墨推倒在地,一邊解着蟒袍,一邊道:“父親和家族是受了蘆盛和崇王的矇騙,不是有意而爲。而且雪兒是你的妾室,若是家族遭了難,你讓雪兒以後如何面對你。”

陳墨不知反抗,看着那張酡紅、羞嗔、緊張的美豔臉龐,他擡起手來,後者輕咬了咬牙,主動把臉湊上去讓青年撫摸,他道:“這屬實爲難。”

聞言,樑姬解着蟒袍的動作更快了,看着陳墨,道:“你若應承了哀家,以後那壽康宮,你可以隨時過來,哀家隨時.恭候。”

“這”陳墨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繼而道:“既然這樣,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可以輕饒。”

“真的?”樑姬神色一喜。當然,若是讓她知道陳墨答應父親的事情,肯定會和陳墨沒完的。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陳墨抓着樑姬的玉手,道:“我可以放你父親和樑家一馬,但你父親必須散功。”

樑姬還不知道樑慕的修爲已經被廢了。

聽到這話,雖然還想爭取一下,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便點了點頭:“能活着就好。”

蟒袍解開後,樑姬便要去解身上的龍袍,卻被陳墨阻止,說就這樣。

樑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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