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圍場。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圍場的深處,一羣驚慌的動物,拼了命的狂奔,驚飛了林中大片的飛鳥。
一隻傻狍子看着這羣驚慌奔跑的動物,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沒反應過來,沒當一回事,竟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嗖!”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破風聲疾速響起,只聽得傻狍子哀嚎一聲,就應聲栽倒在地上,還翻了幾個跟頭。
一支羽箭插在傻胞子的脖子上,鮮血汩汩而出。
這是一箭斃命,傻孢子死去時,沒有一絲的痛苦。
動物羣看到這一幕,更加驚慌亂竄了。
“噠噠.”
很快,兩匹駿馬飛馳而來。
在傻孢子屍體的旁邊停下。
陳墨把弓箭放在馬上,翻身下馬,然後牽着馬來到一棵樹邊,把馬繩纏在樹幹上,最後纔來到傻孢子的屍體面前蹲下,觀察了一下後,回頭笑道:
“伊人,沒想到你騎射也這麼.美。”
這時,納蘭伊人也是從馬上下來,陽光照過樹梢枝葉,她整個人沐浴在朦朧的光暈裡,身上一襲戎裝,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俏麗的臉上,也在光暈的沐浴下,好似流着一團紅暈。
這個角度,若是用相機拍下來,發到網上,一定能在網絡上迅速發酵,太美了。
聞言,納蘭伊人臉上的假紅暈,變成了真紅暈,這人又說起一個多月前那種曖昧的話了。
納蘭伊人心中徹底鬆了口氣,這麼看來,這人上午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納蘭伊人裝作沒有聽到陳墨的話,岔開話題道:“不是狩獵嗎,怎麼下馬了,繼續追啊,要不然獵物跑遠了,這場比賽,我們就真的要輸給她們了。”
“累了,休息一下。”陳墨自顧的走到一片草地上坐了下來。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一陣清風拂來,頓覺神清氣爽。
“伊人,過來坐啊。”
陳墨拍了拍旁邊的草地。
納蘭伊人臉色扭捏,意識到坐過去肯定沒好事,但這一個多月的陳墨“沒理自己”,哪怕現在知道是誤會,但納蘭伊人真害怕這事弄成真的了,道:“你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
邊說着,一邊朝着陳墨坐的地方靠近。
陳墨點了點頭。
結果納蘭伊人剛在陳墨的旁邊坐下來,陳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剛答應不對我動手動腳的。”納蘭伊人羞惱的要把手抽走,但被陳墨抓的死死的。
“這麼害怕幹嘛,坐過來一些。”陳墨拉着納蘭伊人坐近了一些。
兩人的身體挨在了一起,納蘭伊人身體一酥,沒被抓着的手,連忙推將着陳墨的身體,半羞半啐道:“少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你休想亂來。”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人嗎?”陳墨側過身子,與納蘭伊人面對面相對,將她的另一隻手也一把抓住,看着她的雙眸。
“要不然呢?”納蘭伊人目光有所躲閃。
“唉,沒想到你竟是這樣想我的,行吧.”陳墨鬆開抓着納蘭伊人的一隻手,託着她的臉蛋兒,道:“那我也不裝了。”
說罷,一口吻了下去。
納蘭伊人頓覺得脣上微微一軟,溫溫的、軟軟的,可能是心態的變化,只是輕輕一觸,就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直透心脾。
正當她想掙扎反抗的時候,陳墨低聲道:“伊人,讓我好好親一親。”
這一下,讓她沒被抓住的手,無助的不知道往哪放。
任由着陳墨親着。
也不知被親了多久,納蘭伊人像是窒息了一般,簌簌發抖,偏偏全身開始熱起來,並逐漸蔓延到耳根,腦袋裡暈陶陶的。
直到突然察覺到一雙熱乎乎的大手,覆蓋在自己的腰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被鬆開的時候,納蘭伊人再也忍不住,雙手發力推了陳墨一下。
但卻沒有推動,因爲這時陳墨已經摟緊了她的腰。
陳墨沒再親着她了,摟着她的腰,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伊人,做我的女人吧,我發現自己每次看到你,心就歡喜,止不住的歡喜,就想對你動手動腳的。
你應該也不討厭我吧,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嗡”
聽得這話,納蘭伊人羞的耳根都紅了。
雙手絞着戎裝,耳垂髮熱,俏臉也是變得緋紅。
雖然陳墨之前也對她說過情話。
但從未像現在這樣,正大光明的跟她說,做自己的女人吧。
這把納蘭伊人整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伊人,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接着,陳墨就當她默認了,放在其腰間的手,伸進她的戎裝。
當肌膚跟陳墨大手接觸的那一霎那,納蘭伊人如遭電殛,瞬間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陳墨那想要犯上作亂的手。
“怎麼了,你難道不喜歡我嗎?”陳墨疑惑的看着納蘭伊人。
情場上,納蘭伊人哪裡是陳墨動手,當下便道:“太快了。”
“我們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哪快了。”陳墨見納蘭伊人抓着自己的手,並不是很緊,便繼續施爲,犯上作亂了起來。
“總.總之就是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眼見陳墨又要和上次一樣,納蘭伊人慌得連忙說道。
“啊?”
陳墨故意當着她的面,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面色一黯,就在納蘭伊人看着他的樣子,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愧疚感的時候。
陳墨突然說道:“那像上次一樣,再我讓.好嗎?就一下。”
聞言,納蘭伊人芳心大爲羞惱。
這人上次也是說碰一下的。
可結果呢?
納蘭伊人不信陳墨的話。
“真的,好伊人,就求求你了,我真的稀罕你。”陳墨親起了她的臉蛋兒。
納蘭伊人根本不知道這是陳墨的套路,哪裡受的了這一套,雖然沒有明說,但從身體的反應來看,算是默認了。
然而事實上,納蘭伊人不相信他也沒錯。
因爲這次,陳墨又騙她了。
她整個人如着了魔一樣的一動不能動,雙眼中一片水霧迷濛,瓊鼻和脖頸上,都浮上了一層薄汗,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有幾分晶瑩可愛。
陳墨將她推倒在了草地上,犯上作亂的同時,還親着她的小嘴。
很快,納蘭伊人的情況,就和上次差不多了。
甚至比上次還要更過分一些。
戎裝褪到了胸懷的下方。
陳墨也不去思量納蘭伊人現在心中是什麼想法,直接俯身感受起了胸懷的寬廣。
這時的納蘭伊人,其實已經察覺到了。
但她的反應,卻沒有像上次那樣。
不僅沒有對陳墨動手,也沒有進行言語呵斥,只是擡起手,把手背放在自己的脣邊,也不知是咬着自己的手,還是擋着,腦袋側在一邊,臉頰緋紅。
但是那視線,卻總是似有似無的往下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一陣稍大的清風拂過,且帶來一陣馬蹄聲的時候。
納蘭伊人略有所感,猛地將陳墨一把推開,慌亂的坐起身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上身的防禦,基本都被解除了,留下陳墨攻佔過的痕跡。
她一臉羞惱且帶着些許憤怒的瞪着陳墨,似乎想要他一個解釋。
剛纔你說碰一下,怎麼成現在這樣了?
“還不是伊人你太美了,讓我歡喜的情不自禁。”陳墨舔了下嘴脣,道。
納蘭伊人臉上一下變得血紅。
敢情還是她的錯嘍?
不過她也沒時間跟陳墨計較這個了,感知到馬蹄聲漸近,納蘭伊人雙手捂着,羞憤道:“你你轉過身去。”
“親都.”
“嗯?”
“我轉我轉。”
眼見納蘭伊人的眼神變得好像要吃人的樣子,陳墨趕緊乖乖的轉過身去。
整理好後,納蘭伊人狠狠的瞪了陳墨一眼,然後快速拉開與陳墨的距離,來到死去多時的傻狍子面前,拎起地上的死狍子,腳尖輕輕一點,便上了馬。
沒一會兒。
小鹿、蕭芸汐她們騎馬找過來了,從她們馬上的收穫來看,每人至少打了兩頭獵物。
“夫君,國師,你們收穫如何?”
“不是吧,這麼久就打了頭狍子?”
小鹿清澈的眼神中浮現一縷疑惑,然後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量。
蕭芸汐則是使勁的嗅了嗅,眼神意味深長。
就連蕭雅、楚娟她們,目光也是怪怪的。
這麼久只打了一頭獵物。
那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兩個在幹嘛?
這不禁讓他們多想。
納蘭伊人實在受不了這怪異的目光,一拍馬屁股,帶着獵物走了。
“陛下,現在這怎麼算,誰贏?”林雪嵐笑嘻嘻道。
“當然算你們贏。”陳墨道。
“夫君,剛纔你和國師在幹嘛呢?”這時小鹿也發現了這點,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沒幹嘛,就聊了聊人生理想。”
“就這?”
“你不信?”
“這話說出來,夫君你自己信嗎?”
“好你個小鹿,看來我得懲罰你了。”
“不要,這次獲勝的獎賞夫君你還沒給呢。”
“別跑.”
圍場深處,響起了一片歡聲笑語。
……
時間如白駒過隙。
很快便進入了盛夏。
北方,幽州勝安縣。
關榮是此縣的大戶,屬於此縣的大地主,名下有不少地。
但經過金夏入侵,以及響應朝廷的政策,除了留幾畝自用地,剩下的田地就不屬於他了。
但曾經畢竟作爲大戶,眼界、人脈什麼的,總比地裡刨食的貧民老百姓更強。
隨着福澤酒樓逐漸在幽州以及附近等州興起。
關勝很快就從其中嗅到了一個商機。
那就是給福澤酒樓提供牛羊肉,從中賺取利潤。
通過打通關節,加上他提供的牛羊肉的確上等,他成功獲得了幽州等地福澤酒樓的牛羊肉供貨商。
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再次成功發家。
但是目前,他碰上了一件難事。
前段時間他到金夏一個生意朋友的手上,購買了一批牛羊。
這個朋友,關勝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宣和年間,他們就有生意往來,所以關勝對這個朋友很信任。
第一批提供給福澤酒樓的牛羊肉,就是這個朋友給關勝提供的,沒有一點問題。
漸漸的,他和這位朋友,也往來的更加密切了一些。
但是,這次他的這位朋友販賣給他的牲畜,卻是出了問題。
牛倒是沒事。
就是羊,最近卻接二連三的出現了死亡。
他以爲這些羊得病了,便找獸醫來看,但找的這個獸醫一看水平就不行,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只給了一個猜測,說是吃壞東西了。
剛開始,關勝也是這麼認爲的。
可近兩天,羊又死了不少。
不僅如此,他發現連牛的食量都變少了。
馬上就到給福澤酒樓供貨的日子了,他愁啊。
若是沒有準時供貨的話,他跟福澤酒樓的合作,多少會出現一些問題。
可若是準時供貨的話,他還沒有找出這些羊死掉的原因,萬一福澤酒樓的客人吃出了問題,查到他這裡,就麻煩了。
“老爺,好消息。”
就在這時,府上的下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臉上帶着笑容。
“什麼好消息,快說。”關勝連忙問道。
“老爺你最近不是在找獸醫嗎,奴婢託認識的朋友,在興城找到了一個,此人祖上便經營此道,奴婢讓那位朋友把老爺你遇到的問題告訴給了他,此人信誓旦旦的說包治,治不好不收錢,如今奴婢已經把人帶來了。”下人道。
聞言,關勝面色一喜,道:“快快帶過來一見。”
關勝見到這人後,後者當即用一大堆所謂的專業知識,征服了關勝。
雖然關勝聽不懂,但不明覺厲。
於是就讓此人試了一試。
結果這一試,好像真的成了。
此人開了一個藥方,讓羊羣吃了後。
一連幾天,羊羣都沒有再出現有羊死亡的情況。
關勝頓時大喜過望。
以爲羊沒問題了,這事就告一段落了。
很快,就到了供貨的時間。
關勝準時的給福澤酒樓提供了牛羊肉。
並且供完貨後,他還不放心的派出人手,到隔壁幾個縣的福澤酒樓進行守點。
一連幾天,見沒有哪家福澤酒樓有客人吃出問題的情況發生後,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把人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