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給葉猶歡兩人都畫了肖像畫,並將畫收好。
他的這些畫,拿回去之後是要給人臨摹的,會有大量的複製品出現,賣給說書的人來講故事,講這一次會將的精彩戰鬥。
畫師一邊將兩人的肖像畫收好,一邊說道:“希望你們兩個能將這場仗打得漂亮一些,這樣的話,這兩幅畫才更有價值,更加地值錢。”
葉猶歡和甲扎玄師各自點了點頭,退回到了同伴身邊。
戰鬥,一觸即發。
這個時候,葉猶歡豎起大拇指,倒着向下指了指,嘲笑對面很弱。
甲扎玄師不甘示弱,也對着葉猶歡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
遠在城牆上觀戰的趙良看到兩人的動作,擦了擦冷汗。
他心想:“還好他們的嗓子都啞了,不然豈不是又要在陣前對噴不知多久。”
……
兩人的主帥嗓子都啞了,交流主要靠身邊的人。
葉猶歡找的代表是獨眼龍王勝。
甲扎玄師那邊選的代表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那女人紫色的一片,畫着紫色的脣色和眼影。
說起話來,嬌聲嬌氣。
明明是和自己對手說話,可是語氣卻好像在說給自己的情郎。
“哥哥,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人嬌聲問道。
“王勝。”王勝的回答很簡單。
“呵呵——”女人一聲嬌笑,說道:“名字很好,可惜你們勝不了。”
“怎麼比?”王勝懶得和這女人廢話。
會將一般是五人與五人對決。
但對決的方式不同。
可以十個人一起混戰,也可以一對一單獨戰鬥,打完五輪。
“你還沒問我的名字呢?”女人撒嬌道。
王勝有些不耐煩,鄙夷的說道:“沒興趣。”
“咯咯——”女人嬌笑一聲,驚喜笑道:“哥哥猜對了,我的名字叫做糜杏趣。”
“……”
女人的話,讓葉猶歡這邊五個人集體傻眼。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哈哈,看你們那傻樣!”女人說道:“騙你們的,我的名字叫糜杏。”
“說說會將規則吧。”葉猶歡也有些不耐煩了,他勉強用沙啞到不行的聲音,說道:“你告訴我們名字也沒用,我們管殺不管埋,你想找人給挖墳立牌子,還是去求那邊的畫師吧。”
葉猶歡嗓子很疼,但還是將狠話說了出來。
“你……咳咳咳……”甲扎玄師也想說幾句,但嗓子太過難受,才一開口就引起了一陣猛烈的咳嗦。
糜杏接替甲扎玄師說道:“賽制我們決定一對一,每輪上場一個選手,不死不休。等到結束,兩邊還活着的將領在進行一次混戰。”
“爲什麼不直接混戰。”孟非覺得麻煩。
“因爲我們想要慢慢玩。”糜杏問道:“怎麼,你怕了?”
“怕你奶奶個腿,一會你別挑別人,就挑我來對戰,看我會不會砍死你。”孟非嚷嚷道。
“哎呦,這是要辣手摧花麼?”糜杏問道。
“你這種妖豔的賤女人也敢比做花,真他奶奶的不要臉。”
孟非這人平時看起來傻憨憨的,沒想到他罵人真狠。
一番話,給糜杏的臉氣成了豬肝色。
她的聲音不再刻意說的嬌聲嬌氣了,冷冷說道:“我們說好了,第一場就是我們對戰。”
“沒問題。”孟非不在乎的說道。
賽制三言兩句就說清楚了。
接下來,便是戰鬥。
最開始的第一場就如約定好的那樣,由孟非對戰糜杏。
孟非手裡拿着兩把大斧頭,揮舞幾下當作熱身,斧頭被揮舞得呼嘯生風。
而糜杏這邊,則是赤手空拳的款款而來,那腰扭的,那臀擡的,葉猶歡盯着壞笑,卻以一旁的鐘靈拍了一巴掌:“笑什麼呢……”
“呃……”葉猶歡嗓子沙啞不便說話,只能搖頭苦笑。
他其實是笑對方一點也不像是個將領,反倒更像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
他還想提醒孟非不要手下留情,但嗓子不舒服只能作罷。
“你的武器呢?”孟非不太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認真與自己對戰。
“放馬過來便是。”
面對凶神惡煞的孟非,糜杏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好吧,就趕快將你解決掉吧。”
孟非說完,猛的向糜杏衝去。
他的身體健壯,會給人笨拙的感覺。
可其實孟非的身體非常靈活,他衝向糜杏的速度令人震驚。
糜杏擡起雙臂,狠狠地向前一揮,十枚銀針飛射而出。
“果然是個卑鄙小人。”
見到對手用的是暗器,孟非十分鄙視。
他將斧頭翻過來,用寬大的斧面當盾牌,想要攔下那十根銀針。
銀針被甩出去後,糜杏像是殭屍一樣,保持着將銀針甩出去的姿勢。
眼看着銀針就要被攔下,糜杏的十根指頭突然一陣彈動。
其實在她手上,繫着十根線。
細線是透明的,比魚線還細很多,用肉眼根本捕捉不到。
糜杏的手指彈動後,空中飛射的十根銀針突然間陣型大亂。
“叮叮叮——”
一陣翻滾、碰撞。
所有銀針的飛行路徑都隨着碰撞改變了。
它們輕鬆避過阻攔,毫無阻礙地刺進孟非的身體。
“哎呦呵——”孟非被嚇了一跳,也被刺得生疼。
他用斧頭向前劈砍,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憑藉着感覺砍在了透明的絲線上。
只是,這些細線結實得很,孟非的一板斧下去,沒能斬斷它們。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糜杏一抖手,將十根銀針又收了回去。
孟非看了看身體被射穿的十個傷口,鄙視道:“這種女人用來繡花的東西也拿來當武器,活該你死在我的斧頭下面。”
孟非說完,繼續向糜杏衝去。
可是,才邁出三四步,孟非的腳步突然一陣虛浮。
他感覺周圍的東西都在向一個方向移動。
想要盯着糜杏看,但是糜杏在他的眼裡不斷地快速向右移動。
目光移動到糜杏身上,視線就不由自主的向右移,反覆幾次後,他頭暈的不行,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天旋地轉,暈眩的他只能半跪在地上,難受無比。
“嗖——”
一根細線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糜杏剛甩出的一根細線,剛好就套在了孟非的脖子上。
“不好——”
觀戰的葉猶歡等人驚覺情況不妙,但他們話音才落,糜杏已經用力拉扯細線。
“叱——”
細線鋒利,孟非的脖子竟然被直接勒斷,身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