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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此說老臣才恍然明白。”殷崇義眉頭緊鎖着。
李從嘉不管殷崇義的表情接着說道:“若是如此,那麼殺人一案就與宋黨刨除了關係,但是也不能證明陳覺所說宋黨謀逆是假,宋黨不做,也只能說他們沒有任何把柄被陳覺捏在手裡,而陳覺之死很有可能是其他人所爲,藉助他所說宋黨謀逆之事想要陷害宋黨,本王認爲兇手跑不掉孫黨以及孫黨所支持的潤州,還有看似沒有任何關係的江都。”
殷崇義贊同道:“殿下所說很有道理,那麼老臣是不是要再嚴加審問那些兇手呢?”
“嗯,此事不能停,要與誘敵同時進行,即使這些人開了口也不能立即就說出去,要嚴加保密,再派人查探他們所說是否屬實之後才能印證,切忌要他們活着,不然若是誘敵不成,我們可是一切線索都斷了。”李從嘉緩緩的說道。
殷崇義在李從嘉這裡取經之後便離開了安定郡公府,李從嘉才坐定想要捋順思路便見鍾蒨來訪。
“殿下,下官查到了木桶和桐油的來源。”鍾蒨一進了廳內便直接開口道。
“可是來自哪個作坊?”李從嘉微微一笑,這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正是。”鍾蒨回道。
“那帶人把那作坊封了。”李從嘉微微笑着說,“就算縱火者不是他們,也多少會有些關係。”
“殿下,那作坊是孫丞相府上的,下官不敢……。”鍾蒨咧嘴道。
“作坊在哪?”
李從嘉頓時明白這事一定是因爲他將孫府的管家扔進了江中餵魚,孫晟所採取的報復行爲。
“作坊就在江寧縣內。”鍾蒨回道。
李從嘉猶豫片刻就問道:“作坊具體位置在哪裡?周圍可有民宅或是別的商鋪之類?”
“作坊就在西門斗門橋西側,周圍皆是孫丞相府上的商鋪。”鍾蒨不知安定郡公想要做什麼,但也是恭敬的回道。
“好,這事就到這了,鍾府尹回頭把所有罪證都準備好,本王要呈給聖上。”李從嘉擺了擺手。
江寧府城在楊吳之後就被劃分成爲兩個縣城,也就是秦淮河北岸的上元縣和南岸的江寧縣。楊吳天佑十二年,建升州大都督府,治上元縣。天佑十四年,分上元縣南十九鄉、當塗縣北二鄉復置江寧縣。從此江寧、上元縣同城而治。武義二年,改升州大都督府爲金陵府,轄江寧、上元縣。南唐升元元年,建都金陵。改金陵府爲江寧府。江寧、上元縣屬江寧府。
李從嘉再次出府,直奔白鷺洲而去,既然已經查出了縱火者,他就要縱火者得到應有的懲罰。此時雖然他沒有自己的勢力,但他不怕孫晟,也不怕潤州,雖然孫晟能想到會是他的報復,但只要沒有證據,他就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況且這事他也不好開口說是報復行爲,一旦李璟追究查出真相,他也會有所影響。
太陽已經沉了下去,但天邊還泛着一抹霞光,李從嘉才上了白鷺洲就聽見王府侍衛還在操練的喊叫聲,臉上便微微露出一抹笑意。看來呂德等人還沒有偷懶,李從嘉的軍體拳已經交給了呂德,雖然他纔是初學,但是卻是耍的有模有樣,只是欠缺一些實戰經驗。
現在呂德正在將軍體拳交給在白鷺洲上的侍衛以及投奔之人,其中還有一些年紀很小的沙河幫幫衆也加入了隊伍。李從嘉只是剛剛纔離開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見原本才一百多人的隊伍就壯大成了近三百人,就是一笑,看了一會之後就打斷了衆人,讓侍衛們先去休息,然後叫來呂德、申屠令堅和劉茂忠,與三人耳語了一番這才又往劉繼的宅子走去。
呂德三人身手好,頭腦靈活心思慎密,雖然纔跟了李從嘉幾天,幾人的優點就都被他發現,當然最被李從嘉看重的還是這三人的衷心,此事交給這三人去做也能讓他放心。
太陽下山,李從嘉認爲王珏應該在宅子裡休息,一走進院子,仇氏就笑着指了指後院,李從嘉不多想便走了進去。
後院的房子原本是劉繼女兒的閨房,現今女兒已經出嫁,房子就一直空着,自今天一早王珏進來之後就住進了進去,李從嘉來到門口就看見木門關着,在外邊也聽不見裡面到底在做什麼,想要回頭問問仇氏,卻是見她不在,李從嘉便輕推了一下門,門倒是沒有在裡面插上,只是一推便開了。
李從嘉走進外室卻是不見王珏,想到她可能是在內室,便又撩開門簾走了進去,看到內室的景象他便呆立的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王珏此時正頭背對着李從嘉躺在一隻長形浴盆裡,浴盆就與那一世的浴缸大小相同,王珏的曼妙身體皆是展現在李從嘉的眼前,飽滿的雙、乳,下腹神秘的黑叢林,修長的美腿以及連夫家都會很少見到的芊芊玉足。
炭火爐就在浴盆的不遠處燃着,室內暖暖的,水蒸氣在室內慢慢擴散着,王珏似是在享受着水溫,一動不動的任憑自己的身子在不知中被男人看光,李從嘉看得入神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嫂嫂?”王珏聽見聲音,也不回頭便道,“水有些冷了呢,嫂嫂幫妹妹再加些溫水來。”
李從嘉忙轉身走了出去,一出門正好看到仇氏站在門外,拎着一隻木桶走了過來。
李從嘉臉上尷尬,也不說話便走了出去。
仇氏只是一笑也不說話便走進了內室,一邊加水一邊說道:“大當家的,剛剛殿下說了什麼了?”
“嗯?”王珏睜開眼美目微轉,紅脣輕動就問道:“安定郡公殿下來了?”
“嗯,大當家的沒看到嗎?殿下可是剛剛纔從這出去呢。”仇氏笑着。
“什麼?”王珏立即坐了起來,露出掛着滿是水珠光潔白皙的玉背。
王珏臉上微紅再次回頭問道:“他在哪?”
“嫂嫂這就去給大當家的叫來?”仇氏並沒有看王珏的表情,放下水桶就往外走去。
王珏愣了一會,聽見門聲才柳眉輕皺,說道:“嫂嫂不必了呢。”
可是她的聲音太過柔弱了,也忘記仇氏的耳朵有些聽力障礙,並沒有聽見她的話,仇氏出了後院便看到正站在院子裡的李從嘉,就恭恭敬敬的說道:“殿下,大當家的請你過去。”
李從嘉沒有多想,見仇氏這麼說便以爲王珏已經洗好了,轉身便往回去。
推門進屋,李從嘉走進內室便聽見撩水聲和王珏輕柔的說話聲:“嫂嫂不要去呢,妹妹還沒洗好。”
再一看王珏坐在浴盆之內露出光潔的玉背,李從嘉不敢多看,轉身便走,剛剛出了外室就聽見王珏嬌叱了一聲:“李從嘉你個混蛋登徒子!”
李從嘉再次進屋時王珏就聽見了腳步聲,說過話之後卻是不見回答,轉過頭正好見到李從嘉剛剛走出去半個身子。
李從嘉苦着臉,看到仇氏衝自己點頭,他沒有責怪仇氏,只能怪自己莽撞,怕王珏發飆不敢在這裡多留,李從嘉回頭看了眼便說:“劉繼家的,本王明日再來。”
仇氏將李從嘉送到門口關好門,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
李從嘉走出宅子再次回頭苦笑了一聲,想到剛剛那一幕心裡便翻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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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義回到衙門便開始按李從嘉所說的去準備一切,羅洪也是在李從嘉的吩咐之下帶着一隊人馬進入了樞密使衙門。
李從嘉回城,呂德、劉茂忠和申屠令堅三人也是在他之後進了江寧府城。
常夢錫從孫晟府上用了晚膳才往回走,路上正好經過周氏酒坊,雖說他戒酒了,但不代表戒酒了滴酒不沾,他所爲的戒酒而是不酗酒,每頓飯都會飲上一點,最近他也聽說了周氏酒坊的留人醉,但還從未嘗過,這會兒路過便吩咐車伕停了下來,馬車停在酒坊門口,車伕便進了酒坊。
酒坊門外擺放着一些零散的小桌以供客人飲酒,此時飲酒的客人正在說着今日的傳聞。
常夢錫耳朵自然要比仇氏好很多,只隔着一層木板他聽見酒客所說的話,眼前就是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靠在靠背上,常夢錫舒緩了一會兒,便緩緩的說道:“常利,我們回孫丞相府。”
常利沒有迴應,良久常夢錫纔想到他是去給自己打酒了。
一炷香之後常利纔回來,常夢錫將酒接了進來猛的喝了兩口,這才又囑咐了一聲。
常利不知所以,但也只能照着阿郎的吩咐去做,將馬車調頭往原路走回。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常夢錫不等家奴稟報就奔了進去,進入廳堂見孫晟正坐在矮榻上摟着兩個胡姬親熱,也不管什麼非禮勿視便走了進去喊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孫晟見常夢錫去而復返,又是一臉的驚恐便隱約的知道出了大事,將兩個半裸的胡姬打發了下去,整理一下衣袍這纔不慌不忙的問道:“孟圖,是何事讓你如此慌張啊?”
“丞相,下官派去的人被抓了,聽樞密使衙門傳出的消息幾人已經露出了馬腳,殷崇義正在審訊之中。”常夢錫急忙回道。
“你!”孫晟眉頭皺起當即就摔了杯盞。杯子的碎片正好劃在常夢錫的手背上,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的知覺。
“丞相,這事該如何處理?”常夢錫一腦子的漿糊,就算是一條最簡單的思路都整理不出。
“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去承擔。”孫晟皺緊眉頭,原本以爲會藉着陳覺的案子將宋黨打倒,哪裡想到他這裡也玩出了事情。
常夢錫聽此便呆立住了,怔怔的的看着孫晟,難道自己也要像陳覺一樣被拋棄?
廳內是一陣沉默,只有孫晟和常夢錫沉重的呼吸聲,良久,孫晟像是抓住了一絲破綻,忙問道:“孟圖這消息你是從何聽來?”
“丞相,下官去周氏酒坊買酒,從酒客的談話中聽來。”常夢錫回道。
“那酒客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知曉樞密使衙門的事?”孫晟皺着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