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行人,到了天津衛,在意大利租界的楊氏家族別墅大院住下。這座大院平日裡很少有人住,但卻留有傭人看護。國破年代,家也難存,楊中劍家族的天津衛企業能搬的都搬了,剩下百貨和藥店了。其它房子也賣了。
楊家的雄厚財富和人脈,讓賽金花和賽牡丹都無法嫌棄和挑剔,滿臉笑容。
天津衛是兩片天地,英法意租界和日租界,及淪陷區。英法意租界,東洋人還不能明着派軍隊進去,只能派漢奸狗隊仔進去了。租界內暫時安寧,孤島的一片繁榮,各路逃難的人,在租界謀求生存和發展,歌舞升屏。
與此相反,日租界和淪陷區,烏煙瘴氣,和北平一樣,賭場、煙館、妓院林立。搞得民不聊生。大漢奸、青幫頭子袁文會,販賣華夏人口到東洋和關東省去從事體力勞工。並拐賣婦女。
休息一宿,差人去買了船票,船要3天后才發船。剛好可以等一下小堅。沒了東洋人的刺刀下的逼壓下的感覺,多了一點自由自在。傭人買回狗不理包子做早餐,豬肉陷,嫩口爽滑,肥而不膩。
馬愛貞見劍子這麼快就又找了個賽玉鳳,心情不爽,但也沒辦法,粉拳捶向劍子。劍子是任打不還手,緊抱着她就親,賣力地好好表現一翻。賽玉鳳還好早有心裡準備,主動和馬愛貞做起姐妹來,她作爲戲子,見慣了多情公子,劍子沒有始亂終棄,沒有花天酒地,已算好的了,她媽媽就是師父,不知經歷了多少富家公子和老爺呢。奶奶賽金還不是一樣,現在落個人老珠黃。靠抓住養女即徒弟賽牡丹來賺錢,戲班的人都是這樣。
劍子拖着馬愛貞和賽玉鳳兩大美女去上街玩。
街上賣藝的,耍雜耍的,賣唱的,賣花的,賣香菸瓜仔等。還有很多難民,流浪兒童。三人買了一人一個的麻花糖。玉鳳還沒吃兩口,便已被一個閃出的小流浪童搶走了,劍子因手閃得快而沒有被搶走。這一幕讓劍子想起了小叫化他們,想當上叫化王。忽忙出走,沒能去向他們辭別,一下子有點傷感。
“老公,怎麼啦?”馬愛貞見劍子一下有點不高興,關心地問。
“沒事,剛纔玉鳳姐的麻花糖被搶,讓我想起來小叫花子他們。”劍子越來起傷感了:“沒能和他們作一聲一道別,唉對不起他們。”
馬愛貞也是感激小叫花子他們:“要不修書一封,差人送去,我上次遇難也多得他們,要不然,我就遭殃了。”
“只有如此了,他們還拜我當叫花王呢,叫我王爺,可我一天也沒當過叫花。”劍子對一幫兄弟姐妹很有感觸。
“你是王爺?那我愛貞姐豈不是王妃了?”賽玉鳳想把劍子帶出傷感。
劍子也一下樸然一笑:“你們跟王妃差不多。”
劍子其實並不擔心北平馬閻王會報告黑龍會,因爲這不是光彩的事,再說劍子,把他們倆人打成內傷,不會馬上斃命,卻會慢慢死去,他們感覺好傷身體無大礙,但是卻傷了元氣,逐漸加重而亡。對此等漢奸沒有什麼好手下留情的。
熙熙攘攘的街,劍子左擁右抱的兩大美女隨意逛到賣菜街。。
“哎,交錢,今天的保護費。”兩個僘胸的約三十歲的人逐攤逐個的在收錢。
“先生,我們剛擺攤,貨還沒賣出呢,你們回頭再來,等會兒我把貨賣了就交給你。”有個賣雞蛋的大爺說。
“媽的,叫你交,你就得馬上交,袁文會袁三爺的保護費,你敢不交?”兩個打手凶神惡剎。
“小人哪敢不交,是一大早還沒賣出去一個,你看,一籃子雞蛋都還在。待我賣出去再交吧。”老大爺求訴說。
“砸了,”兩人把一籃子雞蛋提起來鬆手任籃子掉下,雞蛋全破了:“老頭,你還交錢。”
“哎呀,我的雞蛋呀,我一家人還靠它生活呢,”老大爺抱籃子痛哭:“我沒錢交了,沒錢了。”
“媽的,找死吧,”兩個流氓打手對着老大爺就是一翻拳打腳踢。
馬愛貞很氣憤,要出手,她從小和哥倆人就出來走江湖賣藝,碰到過不和地頭蛇索要地頭費。劍子暫且把她拉住。白天人多,出手不好。
兩個流氓打手又來到一個賣南瓜的老大爺攤前:“交錢”。
“沒有,”賣南瓜的老大爺問都沒問要交多少錢,而是直接說沒有。
“再說一次,交錢”,兩流氓又說了一次。
“一分錢也沒得交。”這次南瓜老大爺更是接了當。
“砸了,”兩個流氓手腳並用,把一擔南瓜砸個稀巴爛。就想走。
“站住,一擔南瓜,一萬塊錢。”南瓜老大爺,人瘦,臉也瘦,雙眼有神。刁着一杆煙管,煙桿上還吊着一個菸袋。
“喲呵,我們要你個老不死的交錢,你不交,還要我們賠。”兩個流氓打手一下子就來勁了,又兇狠起來,意圖讓人怕他倆:“真是找打。”倆人掄起拳頭就左右的錘過去,瘦老頭腳閃動,伸出右手出力拉右邊襲來的打手,兩個打當即迎面對撞。兩打手並肩雙拳打過來。
瘦老爺了,把煙桿插在腰上,伸出雙拳,拔擊連貫,雙腳閃挪。
“霍氏迷蹤拳。”劍子很輕很小的叫了聲。
瘦老爺,轉過頭來瞥了一眼。兩個打手的雙手被打碎了骨頭,痛得哇哇直叫。老爺子把他們的錢解了下來,還有他們身上的錢全搜了出來,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出丈遠,“滾”。
“老哥,你的雞蛋錢。”瘦老爺子,抽出幾百塊分給賣雞蛋的老頭。
“噼噼”一陣掌聲雷動,圍觀的人響起的。這幫流氓打專在這一片欺行霸市,一直沒人教訓他們。如當有打教訓是給大家解氣了。瘦老爺迅速挑起框子離開。劍子拉上二美跟上。瘦老爺子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小酒館,坐下,叫燙胡酒和來碟花生和豬頭肉。
“坐吧”,瘦老爺子見劍子三人跟了進來。
劍子三人坐下:“老爺子,你老姓霍?”
老爺點點頭:“小友,你貴姓?”
“晚輩姓楊,叫楊中劍,這是我的兩個老婆馬愛貞和賽玉鳳。”劍子自我介紹。
“馬愛貞?和當年闖上海的馬永貞和馬素貞兄妹有沒有關係?”霍老爺感興趣地問道。
馬愛貞宛然一笑:“沒有關係。他們是山東的,我們是河北滄州,滄州長期走鏢,武師多。”
“那我們算得上鄉親了,我家祖上也是走鏢習得一門家傳功夫的。”霍老爺笑着說起家庭故事。接着又問:“楊小友,你也學過我們霍氏的迷蹤拳?”
“學過,當年霍元甲老前輩到上海開館授藝時,曾和我的祖父成爲至交,傳授過你們霍氏的迷蹤拳。”劍子說,接着又說:“不是傳聞你沒練過武嗎?”。
“哈哈,學武不是人前顯擺的。”老爺子今兒高興:“等會我找個地方切磋一下。”
“好啊,”劍子又關心和提醒“老爺子,今兒個,你招惹上的袁文會那個漢奸惡狗,要當心,不要喝醉了,要緊防各種暗算,如當年馬永真被人用石灰粉灑盲雙眼等。”
“謝謝,小楊朋友,我會當心的,自從家父被東洋浪人暗算後,我們霍家多習了一門防暗算的提防術,任何時侯都保持高度警惕。”霍老爺子說,“一般我都不顯露會功夫,今兒他們欺負到我們一個老頭子身上了,忍忍無可忍。”
馬愛貞接口了:“老爺子,要是你不出手我也忍不住要出手了,你下手太輕,沒重傷這些流氓。”
劍子掏出三百個大洋來,“霍老爺子,這些錢你拿去,儘量不要出來賣菜了。別推搪,我家裡有的是錢,何況我們倆家還有此交情呢,要是以後遇到困難,可以上聚仁堂大藥房或德意堂連鎖大藥房亮出你的字號來。”
劍子如此盛情,霍老爺子無法推辭了,抱拳多謝謝!
幾個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劍子和霍老爺一招一式地切磋迷蹤拳,劍子受益匪淺。最大受益是馬愛貞,她等於今天學到了迷蹤拳。
馬愛貞非常高興地說:“霍老爺子,謝謝啊,你老是有心教我迷蹤拳是吧?”
霍老爺子一臉正色的道:“我可沒教,你自己學會,與我無關。”
第二天一早,天津衛到處都在傳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和法租界緊挨着的日租界,袁文會漢奸府上因貓碰倒了油燈引起火災,差點把袁文會和他的三姨太一起都燒死了,不過袁府基本付之一燭了,錢燒了,連黃金等珠寶也不見了。
劍子和馬愛貞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聽着,也暗暗的警惕起來,因爲把其黃金和珠寶一併偷取了,顯然留下盜竊財物的疑點,是蒙不過去的。劍子昨夜三更過後,一身夜衣裝束,施展凌空登步、踏雪無痕、燕子三抄水的輕功沿着屋頂來到袁文會的家裡,幾經查找才找到其財庫,把其黃金珠寶盡掃一空。順手把其廳堂上蠟燭碰掉引起火災。
大家都沒有再出街。劍子和兩大美女,呆在房裡開心快活。
日租界的東洋人,明知是盜賊所爲,卻找不到一丁點線索,只好放出眼線在各個出口了。
終於在要開船的第3天一早等到了小堅,小堅25歲,濃眉大眼,身高也有1米70,身着長袍。一副精明商人的樣子。稍稍休息就要去登船。
東洋人在登船前設下了檢查點,搜索旅客。劍子一行人,引起了東洋人的注意力,箱子特多,有挑着大箱和小箱,還有提着小箱。並且還有好幾個布洋娃娃。東洋人翻箱倒櫃的翻了一個底朝天,折騰了一翻,卻絲毫沒有收穫。
堅叔和李媽扮成一對鄉下夫妻,挑着一對舊箱子,和挑着鹹菜,隔了3夥人,排在後面,順利登船。
大輪船出了勃海,衆人感覺心情變得愉快,劍子也是,幾年沒坐過輪船了。湛藍的天空,湛藍的海面,水天一色,有海鷗在天空敖翔。
劍子絲豪不敢放鬆,他相信東洋人會跟上這條船。經過他細觀察,發現了個漢奸,又發現了幾個東洋人,他們都中國人打扮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