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舒暢,對於王稱剛纔的威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王稱啊王稱,這話要是在以前,也許我還會相信。不過現在,從你透露出來的隻字片語中,我已發現,我對你的意義,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特別一點的美人啊!”
兩人歡好之時他所說的話,還有幾天後的祭神物之禮,都說明了關於她何盈,一定還有一些神秘的事讓夏王深深的在意着。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哼着歌,何盈慢慢的向回走去,走了幾十步不到,一陣喧譁聲傳來。何盈擡頭一看,只見那個長相醜陋,曾經準備殺她的言女帶着幾個宮女,正朝她迎面走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盈看着這個醜女,心中一陣厭惡,轉身就準備讓開。
才轉過身,言女就啞聲叫道:“王后宮中言女,見過周姬!”
何盈慢慢的轉回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言女多禮了,周姬不過一個小小的夫人,當不上你這一禮!”
言女一笑,對她的話中之意置之不理。指着身後的兩個宮女說道:“這是王后爲了向夫人致歉,而特意派來的兩個宮女。萬望夫人不見推卻!”
她一句話才說完,那兩個宮女馬上上前行禮。同時叫道:“奴婢巫紅,巫靈見過夫人。”聽到她們姓巫,何盈不由專注地看向兩女,過了好一會才記得叫起兩女:“好了,你們起來吧。”
剛說完,她心裡就暗暗着惱:這兩女是夏王后派來的,自己竟然一時愣神,忘記了推拒。
那兩個宮女應聲站起。走到她身後站起來。看到何盈收下兩女,言女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又說道:“還有,夫人已經侍奉過陛下了,卻一直沒有安排住所。王后爲了替夫人分憂,已經準備了一個院落。請夫人跟我來。”
說到這裡,言女自行轉過身,在前面帶起路來。何盈也直到現在,才記起她確實還沒有一個安身之所。便跟在她身後走去,巫姓兩女緊跟在何盈身後。
穿過幾處迴廊,言女指着一個院落說道:“周夫人,這就是你的住所了。”
這是一間普通的院落。夏國建築與周國完全不同,粗陋簡單,有一種原始之美。就連夏國的王宮,比之周國也遠有不如。雖然佔地極廣。應有盡有,卻不精細。現在何盈面前的這個院落也是一樣。普通之極,簡單之極。這一點。倒不是說王后故意分派,而是夏宮中的院落盡皆如此!
走了進去,何盈打量着這一進一出的小小院落,轉頭向言女說道:“妾身謝過王后地大禮。”
言女丑陋的臉上浮出一個笑容來,淡淡的說道:“夫人多禮了。”轉身帶着屬下離去。
何盈看了一眼院落,也無心打量,便說道:“巫豔、巫靈,你們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吧。”
“是!”兩女同時應道。看到何盈轉身要離開。兩女又急急的問道:“夫人,那你的房間。還沒有選定呢!”
何盈淡淡的說道:“照例辦吧,別地夫人一般住哪個房間,我也如此便是。”說罷大步向外走去。
她走出院落外面,一時卻不知向哪裡去就好。便在林蔭道上漫步而行。她一邊走一邊沉思:那《臥月功法》雖然這些年來不曾間斷,神奇之處也時有出現。卻不知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功法?難不成,真是修真功法不成?這一念一閃而過,馬上被她丟開。
搖了搖頭,覺得有點無稽。何盈的思緒又轉到另外一邊:雖然說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可是要我在這宮中與這些女人爭是論非,還真是讓人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來。
她又想到了夏王,又想到如今在夏城的周演他們。胡思亂想一陣後,她已曼步來到一處湖泊之前。何盈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下,隨手扯着岸邊的草葉向河裡丟去。
丟了一會,見四下無人,她扯過一根草,放在脣邊輕吹起來。曲聲輕揚婉轉,她興之所致,想到哪裡便吹到哪裡。
樂聲如風,在湖面上輕輕的傳蕩。何盈吹了好一會,慢慢的停了下來。她怔怔的看着湖水,發了一會呆後,她猛然站了起來,喃喃自語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何盈啊何盈,路還遠着呢!
“什麼路還遠着?”一個極熟悉極淡雅地聲音在背後響起。何盈一驚,背上出了一身老汗。她回過頭來,對上夏王平靜的面容。
他負手而立,站在何盈身後五米處,而一直跟在他身邊地那些人,則在三百米處向這邊張望。
緩步走到何盈旁邊,學着何盈的樣子,淡淡地看着湖水。夏王淡淡的說道:“剛纔你吹得甚好,這些時日裡,我幾乎都要忘記了,你可是六國知名玉郎君!”
他臉色非常平靜,淡定。看着湖面的雙眼中,平靜無波。
何盈看了他兩眼後,便轉過頭也看着湖面。她笑了笑,輕聲說道:“陛下忽略的,豈只是我玉郎君的名號?”
正在這時,她的手一暖。何盈一怔,低頭看着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
夏王握着她的手後,溫和地說道:“何盈,孤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你只是一個女子。”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地才智與秋公主不同,你讓人忌憚啊!”
這不像是夏王會說的話,何盈一怔,擡頭看向他。夏王雙眼與她相對,見她面白如玉,那眉目之間的淡然和高潔讓他心中不由一蕩!
伸出手,用力的把何盈摟在懷中。夏王低聲笑道:“孤雖然不喜歡精明有心計的女人,但如愛姬這樣,卻讓孤只覺得可愛。愛姬,我的臣下有不少人對你深爲忌憚呢!”
他的手在何盈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着,又輕聲說道:“今天孤來,是要告訴一件你所渴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