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月很快的就接到了這封飛鴿傳書。其實裡面的內容他早已預料到了,柳慕月也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知道了自己的方法其實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讓他的那些民心還是勢力都已一個很好的方向在發展着。
柳慕月嗯也很開心,他能有這樣的進步,能有這樣的成果,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能做到這些,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如果繼續下去,他真的會是一個很好的皇上自己也很看好他。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成就。
雖然柳慕月不喜歡習泫事事都來問自己,希望他能有自己的決斷,但是想着這個人畢竟纔剛剛開始做這些事情。
畢竟從前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一個皇上,那從現在開始做的話,畢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也需要自己多加指導,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柳慕月想了一下自己要說的話,如果光在信紙上說的話,那恐怕有點說不清楚,可能有點難懂,那讓習泫很難理解這件事情。然後,也可能很難說得清楚,也難說得完這些事情。
畢竟這些權謀的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可能也是一張紙,兩張紙都說不清楚的事情,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畢竟飛鴿傳書,其實也是有風險的。
還不如當面說,當面把一切事情都給說清楚,這樣纔是最好的決定。
於是柳慕月就拿起筆來,又找了一張信紙開始慢慢的把這件事情給說了起來。
“今晚,城隍廟見。”柳慕月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再說其他的了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夠了,到時候見面了自然會把一切都說清楚,實在沒有必要再去畫蛇添足說些什麼其他的。
習泫接到了這封飛鴿傳書心裡也明白柳慕月的顧慮,覺得這樣做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一切事情都要見了面才能說個清楚啊,見了面一切就好說輕了,這樣的話,兩個人也安全一些。
所以當天晚上,他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柳慕月的,因爲這個人簡直就是自己的軍師啊,可以給自己想辦法,讓自己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
所以,習泫還沒有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他就跑到了城隍廟,想要見到柳慕月,當然,他也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一路上習泫都收很小心的,害怕有人會藉機發現自己和柳慕月來這裡見面。
幸好他小心翼翼的,所以也沒有什麼人發現了這件事情。
習泫來到城隍廟,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才放心下來,進了裡面。
習泫心裡一直想着等下要怎麼和柳慕月交談,一邊猜測她會和自己說什麼,是要繼續做一些對百姓有好處的事情呢,還是去迴歸朝廷,在官場上,也找到一些自己的勢力來,讓那些大臣來支持自己?
其實他現在對於這個問題也還是有疑問的,朝廷上雖然現在已經有了開始支持他的大臣,但畢竟還是很少的一部分,差不多都是些正直的大臣,大部分都不是身居要職的大臣。
換句話說,也就是在皇上面前沒有什麼話語權的,這樣的一些大臣,雖然上次由於自己救濟災民,這件事情做得很好,皇上也很開心,甚至表示自己很有做皇帝的天賦。
但是,雖說金口玉言,到底這些了聽着開心一下就算了,當不了真,到時候,皇上也不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角色,到底還是要問問問這些大臣的意見,到時候那些重臣沒有一個支持自己,那就難看了。
所以,似乎拉攏一些朝廷重臣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啊,習泫心裡這樣想着,但是還是拿不定主意,他不是個果斷的人,所以現在,就等着柳慕月來給他一個好的答案了。
想到這裡,習泫看了看外面,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真是不知不覺啊,突然之間天就完全黑了下來,自己好像也沒等多久吧,可能是自己剛剛想得太多的原因。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雖然說自己來得有些早了,但是現在了,柳慕月也應該差不多要來了吧,自己也等了有一會兒了。
想到這裡,習泫心裡不經意覺得有些着急了,畢竟有一會兒了,怎麼還不來,說好是今天晚上,雖然沒有具體說是什麼時間,但是難道不是一入夜就來?怎麼還不來啊。
難道柳慕月不來了,她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啊,不對,她那麼狡猾,就跟狐狸精一樣,雖然說這聽起來好像不像是什麼好聽的夸人的話,但是,這用來形容柳慕月是再生動形象不過了,她實在是狡猾,所以說要想要讓她出什麼事,有這個能耐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呢吧。
難不成她故意的,就是想要讓自己白來一趟?這是什麼道理,怎麼可能啊,且不說柳慕月不是這樣的人,習泫對於柳慕月的性格,雖然不能說很瞭解,但是也是有三分了解的。
但是這三分了解就已經夠了,夠了讓習泫認爲柳慕月不會是這樣的人,況且柳慕月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也不會去做這種戲弄別人的事,她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不是對她有利的,她不會是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習泫堅定了內心的想法,所以他還是想要繼續等下去,他認爲,柳慕月肯定不會說不來,只是因爲可能有事情,或者說她信紙上說的晚上,比自己理解的那個晚上還要晚一點點,僅此而已。
沒錯,這樣的話,這一切就好解釋了,她晚一些肯定是會來的,雖然現在,她還沒有來,但是自己還是會繼續等她。
習泫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還是有一點沒有辦法忍住的焦躁,畢竟已經等了那麼久了,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換做是誰,心裡也會覺得不靠譜,覺得不舒服的。
現在的習泫還是決定要堅定的相信這件事情,所以他還是認真的在這裡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習泫。”習泫聽見有人在叫他,回過身四處尋找,卻未見人影,心下惴惴。
“是我,柳慕月。”不遠處隱隱約約突然現出了個人影,一襲黑衣的柳慕月便出現在他視野裡。
“月兒,你怎麼從下面走出來了……”玄泫心中驚訝萬分,神色依舊柔和,快步走上前問道。見她面上沾着些許泥土,也不嫌棄,用衣袖輕輕的替她擦拭。柳慕月身體微微一僵,似乎不習慣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
“我在地下挖了密道,與柳府後院一個廢棄的院落通着,方纔我正是從密道里過來的。”柳慕月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玄泫幫她擦拭面頰的手。玄泫面色微沉,繼而恢復如常。
“城隍廟向來香火旺盛,平民百姓逢時節都會來此參拜神佛已佑安康,如今何故這般蕭瑟?”
“呵,因爲這城隍廟鬧鬼,”柳慕月冷笑,接着說道“這所城隍廟本也是香火旺盛之處,又是在京城裡頭繁華之地,日日都是人來人往。只是,在數日前,京城有個高官的夫人去慈和寺上香,回程時侍奉大雨,道路泥濘,馬車難行,且天色已晚,不得已之下只得在這寺裡借宿一宿。
城隍廟平日裡來的多是百姓,哪曾迎過這樣的貴人,因此起居吃用都按着最好的。那高官夫人雖然仍舊不滿意,卻也沒說什麼。還使人添了些香油錢。
誰知道,夜半那夫人的屋子裡燭光四起,那夫人三尺白綾上吊自盡了,死相慘烈,青絲披散,渾身的血浸透了白色的寢衣。等到寺裡頭和尚香客趕來時,丫頭婆子們早已亂作一團,最終還是方丈差人去她夫家告知了才把屍首接了回去厚葬。家醜不可外揚,對外則說那夫人是暴斃而亡的。
此事一出,雖說那高官並沒有怪罪,但是城隍廟依舊冷清了不少,畢竟佛門聖地出了這等事,難免不是佛祖怪罪。夜裡借住香客也剎時間少了許多。
過了一段時日,此事被淡忘了不少,香客也漸漸多了起來。忽有一段時日,衆借住的香客們,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不舒服。
終於有一天,他們都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而人們這是害怕了,他們相信這是有鬼魂前來索命,可是這件事便慢慢的傳了開來。
一開始還有些人並不相信,他們依然來這裡居住的,然後添些香火什麼的,可是在幾日之後,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死去了。
這樣的事情連着出了幾次之後,咱們都相信這裡是有鬼魂的存在,他們也再也不敢到這個破廟裡來,所以這個破廟就開始慢慢的荒廢了。
一開始那些僧人們還會在這裡居住,因爲他們相信佛祖是不會遷怒於他們的,至於鬼魂,他們也不認爲有什麼,他們認爲他們有佛祖的庇佑。
可是直到有一天,一個僧人也突然死去,最開始並沒有什麼,但是隨之而來,越來越多的僧人也慢慢的死去。
這些僧人們也害怕了,於是他們就立馬搬出了這個廟,從此這個廟裡再沒有人敢接近。
久而久之,這座廟就成了一個荒廟,沒有人前來,也沒有人爲其添香什麼的,佛祖的雕像也慢慢的消失了,變成了粉塵,但是這些並沒有任何人知曉。”
柳慕月解釋到,而習泫也終於知道爲什麼他會感覺到這裡陰森森的,感覺這裡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似的,雖然他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是,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有這樣一種環境,而這種環境讓他覺得慎得慌。
柳慕月看着習泫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是有點害怕,她於是低低的笑了起來,畢竟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害怕,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自然聽到了會害怕。
習泫自然聽到了柳慕月的笑聲,他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畢竟他還雖然沒有說害怕,但是還是不習慣這種環境,其實他心裡也有點發毛。
柳慕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道:
“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走,不過你找我的這件事情我可能不能幫你了,畢竟我可不願意扶一個這樣的人登上皇位。”
習泫見了連忙着急了,他真的沒有害怕,而是他趕緊的回答道:
“沒有沒有,我並沒有害怕,我只是覺得這個環境太陰森了,而且這個環境太過潮溼,有點不習慣而已,但這並不是害怕。”
柳慕月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明白了,原來他並沒有害怕,只是不習慣這裡的環境,既然這樣,那她就可以安心的幫助他了。
而習泫回答完之後,心裡又覺得有點奇怪,這樣的環境難道不應該是女孩子害怕嗎?怎麼柳慕月反倒什麼事情都沒有,還問自己害不害怕。
習泫這麼想着就開始打量起自己周邊的環境,夜太深了,天色特別的黑,這個破廟周圍到處都是雜草,且過的人的半身,而且還時不時的伴有周圍蟲的叫聲,這種叫聲很是瘮人,就像一個女子在哭一般。
習泫心裡想到柳慕月既然知道這裡的鬧鬼的故事還一點都不害怕,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女子所表現出來的正常行爲,反而那些男子更要不遜色於她。
習泫同時也在想,柳慕月既然知道這裡鬧鬼爲什麼還要將地點選到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或者是一些重大的秘密,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己前來的目的的。
他雖然猜測了這麼多,但是一點都沒有對柳慕月提起,畢竟這些都是他所想的,如果說出來氣氛反而會變得更加尷尬,還不如埋在心裡的好。
雖然習泫這是你想了這麼多,但是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他們兩個又在這裡站着,似乎是單純的在這裡站着,但是卻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習泫知道了柳慕月叫他來這裡,肯定是說有關他登上皇位的事情,所以他也很有耐心,並不會爲這樣的無言而感到焦急。
他本來就是個皇子,這樣的場景他不知道早就經歷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