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確定你是從這裡過來的嗎?”
木冥看着不遠處的山寨疑惑的看向柳慕月問道。
“額……”
柳慕月只得尷尬的笑了笑,好吧,此刻看來不用她說木冥也已經看穿了,她的確不認得路。
這時,高臺上站崗的人也發現了柳慕月和木冥,正指着他們大叫道:“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山寨!”
底下的人聽聞,先是朝他們看了看,隨即往山寨跑去。
不一會兒,一個稍微有些大鬍子,不過周身打扮還算乾淨的男子帶着一羣人走了出來,直奔柳慕月和木冥面前,這次的人手遠比先前柳慕月遇到的要多。
“何人如此不知死活,膽敢闖我山寨!”
大鬍子鏗鏘有力的說道。
“哼,的確不知死活!”
木冥沉聲喃喃道,右手一提長劍就要上前教訓面前的山匪,還未出手便聽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看樣子走錯路的不止我一個!”
所有人一齊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一襲白衣,腰間同樣彆着一把長劍,手持摺扇的偏偏公子佇立在不遠處,正對着他們相互對立的兩夥人微笑。
“哼,又他媽來一個!”
大鬍子的冷哼道。
“木冥公子且等會兒,看看再說!”
柳慕月悄悄說道,在她眼裡,敢一個人來這裡的人,想必不是弱者,說不定用不着木冥出手他便會了解了眼前的人。
“大當家的,看這個通身的打扮,遠比那兩個要尊貴的多,想必一定是哪個富家的公子,既然自動送上門來,不如綁了,贖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喚大鬍子大當家的是站在他身旁,身材稍比大鬍子要瘦些的男子。
“二弟說的有理,來人都給我綁了!”
大當家的執言道。
“哎,大當家的,我們不過都是走錯了路,又非故意闖你山寨,何必拿我們做什麼!”
白衣男子依舊平靜如水得說道。
“呵呵,看你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又是個小白臉,定是熟讀四書五經之人,怎麼我們這些個大老粗都明白的道理你反而不知道了,啊,我這個人相當的簡單粗暴,抓你若不是爲了銀子,難不成還是我看上你了不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當家毫不客氣的羞辱道,引得衆山寨的人鬨堂大笑。
“不不不,在下哪裡敢有這樣的妄想,就是大當家的真看上了我,那豈不是我的榮幸?”
白衣公子不怒反微笑道。
“呸,真他孃的噁心,少廢話,來人,先把他給我綁了,這娘貨,先給我帶回去好生看着,然後立刻給我查清楚他的身份,通知他的家人拿錢來贖人,等銀子到手以後立刻給我殺了,這種人就他媽不配活在這世上,真是把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大當家啐了一口道,看着白衣公子一臉的嫌棄厭惡。
“是!”
兩個小嘍囉應聲而上,將白衣公子的雙手別於身後用繩子綁住。
白衣公子卻一動不動,似乎毫無還手之力,任由他們綁了去。
“等等!”
柳慕月忽然跑開口道,此時幾個小嘍囉正轉身打算押走白衣公子。
“嗯?”
大當家的斜眼瞟了瞟柳慕月二人。
“大當家的,剛纔這位公子已經說了,我們並非有意闖你山寨,不過是一時迷了路,再說了,如果你等認爲我們是闖,那麼也是我二人先到此的,又與他何干,你卻如此不分青紅皁白的抓了人,是否有些說不過去,還請大當家的大人有大量,放了這位公子吧!”
柳慕月略微提高聲音說道,她哪裡清楚,自己面對的可是劫匪,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哼,小丫頭,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不過這下你倒是提醒了我,剛纔因爲那娘貨一鬧,我差點兒忘了你們,如果你等是識相的,就應該一聲不吭的悄悄離去,反而還在這裡大張旗鼓的讓我放人,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大當家的不屑的說道,剛抖了抖腳,立馬就有一個小嘍囉灰溜溜得跑過來爬在地上給他墊腳,好一副霸道的模樣。
“大當家說的是,我也想悄悄逃跑來着,只可惜我這腦子太笨,忘了回去的路,而且,那位公子剛纔也算仗義執言,現如今又被大當家拿了去,我既然看到了,又豈能不管不顧,獨自逃命去呢!”
柳慕月喃喃回答道。
“喲呵,你倒是正義的很,如此,那你們就一同前來陪他好了!”
大當家的嘲諷道,聽着柳慕月那滿口的義正言辭他就是不爽,什麼狗屁的正義,當然是老子的銀子最重要。
“哼,柳姑娘如此好言相勸,爾等卻依舊冥頑不靈,既然你等執意找死,我便送你們一程!”
木冥上前一步,抽出長劍冷冷道,今日若不是柳慕月和白衣公子在此,只怕那夥劫匪已經死了不知好幾回了,卻還如此不知好歹!
這時,所有山匪手裡的大刀長矛通通指向柳慕月和木冥。
一個從小嘍囉從另一邊得樹林裡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跑到大當家面前說道:“大當家的,剛纔三當家的帶出去巡山的弟兄都死了,包括三當家的也沒能逃出來!”
“什麼?”
大當家的和他身旁被他喚做二弟的人同時驚訝的說道。
“哼,小子,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
大當家的頓了頓纔看向木冥說道,面對他偌大的山寨還敢孤身執劍挑釁的,殺幾個人又有何難。
“那又如何!”
木冥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這是找死!”
二當家的大怒道:“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亂刀砍死,給我三弟報仇!”
“是!”
所有執刀的山匪應聲道,舉着大刀便衝了過去。
木冥淡淡擡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長劍就要蓄勢待發!
“慢着!”
大當家突然喊道:“小丫頭,你最好看好你身旁的夥伴,如若他敢妄動一下,我保證那白衣娘炮瞬間倒在你面前!”
大當家狠狠的說道,他一直仔細觀察着木冥的一舉一動,如此冷靜,絲毫不畏懼的樣子,怕是劍他自己都要忌憚三分,山寨這些個小嘍囉又怎麼是對手,於是,只有利用柳慕月逼迫木冥不敢動手。
“你……”
木冥無語道,就要執劍衝了上去,他恨不得馬上結果那所謂的大當家。
“哎,公子切莫衝動,白衣公子已經在他們手上,不可害他丟了性命纔是!”
柳慕月趕緊抓住木冥的胳膊說道。
此時,那些山匪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只聽大當家一句,“都給我綁了帶回去!”
山匪們便應聲上前,將柳慕月和木冥同樣與白衣公子一樣的方式綁了起來,三人就這樣一同被帶回了山寨。
“我說兩位,何必爲了在下以身犯險,我看那強盜頭子說的對,二位應該速速離去的纔是,如今,你我三人都成了別人的階下囚,豈不委屈了二位!”
白衣公子獨自坐在牀上說道。
回到山寨以後,山匪卻把三人都關在了一起,這裡不像普通人家的住房一樣,除了門以外,四處都是石壁,還是跟山洞裡面的一樣,不曾修飾過,卻唯獨只有一張牀,看來這是這個山寨一直以外專門關押所擒獲的人質的地方沒錯了。
木冥一個人環臂抱着自己的長劍佇立在門口,柳慕月則是在桌前坐着的,聽到白衣公子這麼說,這纔開口道:“公子哪裡話,若真見死不救,那麼我們又跟他們有什麼區別了呢!”
白衣公子微笑道:“姑娘真是心善之人!”
“公子嚴重了!”
柳慕月回以同樣的微笑道。
“噢,說了半天話,卻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白衣公子喃喃道。
“何事?”
柳慕月不解道。
“呵呵,在下冷茗,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
冷茗微笑道。
柳慕月這才收了認真的表情,倒是差點被他嚇一跳,這才說道:“小女子柳慕月,那位公子名喚木冥!先前山匪們提到的他們三當家,的確是木冥公子殺的沒錯,原本是因爲他們抓了我,木冥公子仗義相救的!”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姑娘爲何一人在這山林之中?”
冷茗繼續問道。
“呵呵,說來慚愧,小女子不過是一時貪玩,上來尋找自己斷落的風箏的,冷公子又怎麼一個人來到這山寨呢!”
柳慕月淡淡道。
“喔,我原本家住帝都,家裡人經商的,這次不過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沒想到到了這裡卻遇上這種事,倒是讓姑娘見笑了!”
冷茗說明了緣由道。
“原來如此,只是見公子文質彬彬,難道出行身邊就沒帶些人跟着?”
柳慕月不解道,帝都的富商公子,再怎麼說也不會一個人外出吧,除非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兩人說了半天話,木冥卻始終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由此可見,他這人的性格又豈不是難得得冷漠。
“噢不,一個人多沒意思啊,一路上連個說話得人都沒有,本來是帶了個隨從的,只是那小子比較貪玩,我素日裡又不與他計較,難免放縱了些,可能是進了山頭又不知道去哪兒野了,然後就跟我分開了,我迷了路,想必他也沒什麼好結果,索性就成了一個人!”
冷茗喃喃解釋道,倒是一副無所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