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的身體頓時一驚,不知該如何辦。只見玉蟾輕輕撥弄着長恭的腰間,她的手輕軟細膩,讓長恭沒有任何抵抗力,長恭輕輕轉身,就看見玉蟾媚眼如春,嬌嬈百媚的,冰清如雪的面龐在長恭的臉側蹭來蹭去,長恭的臉上泛起微微的紅,眼中的表情也起了一些變化,看着這樣不一樣的玉蟾,長恭已無法抵抗。
只聽到玉蟾在長恭耳側喃喃低語:“怎麼,還不趕快把人家抱上牀?”便如萬縷春風,瞬間融化了長恭那堅若冰棱的心。
長恭把玉蟾抱起,玉蟾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眉角凌厲,閃過一絲陰冷的寒意。
誰知,長恭走到軟榻處,哐噹一聲,玉蟾便也結結實實地仍在牀上,玉蟾眼角閃過一絲憤恨,可惡,竟然這樣對我,但是玉蟾依舊笑眼含俏,光彩流轉,晶瑩的水珠順着烏黑的髮絲滴落下來,打在那媚人的鎖骨上悄悄滑落,她櫻脣紅嘴微微一嗔,跪在牀上,那纖細的玉手便又攔住長恭的腰際,柔軟的面龐在長恭的腹部輕輕捻着。
長恭挑起玉蟾的下巴,帶着魅惑的笑,在她的臉上游走,又摸着玉蟾的額頭說道:“你沒事吧?”
話語間,玉蟾已將他腰際的佩戴滑落,心裡卻在暗罵道,如此美女在你面前,你竟然這樣說話。
玉蟾這樣的舉動就是再正人君子的長恭,也是無法抵擋了,長恭一把把玉蟾按在牀上,玉蟾依舊笑意盈盈,媚意盪漾,只是他的身體在碰到玉蟾的那一刻,臉部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你……”
長恭看着自己腹部直流的鮮血,眼角閃過一絲憂傷,玉蟾的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纖纖手指在長恭的腰部不斷碾過:“怎麼樣,還舒服吧?”
只見玉蟾又從枕下拿起一個白色的手帕,在長恭的臉前晃來晃去,“這個是爲你準備的。”玉蟾面帶笑意,說話卻陰陽怪氣。
“謝謝!”只見長恭輕輕地把手帕一吹,臉上帶過一絲詭異的笑。說完玉蟾便暈倒在牀上。
“愚蠢的女人!”長恭把那把匕首拿開,看着腹部的血,忽然笑笑,這種小兒科的遊戲你也玩,要不是管家告訴她,王妃最近在找一些假刀子可以嚇人的那種玩意,還聽說在找一些可以讓人昏迷的東西。管家問她幹嘛,玉蟾只是說有機會好好整整王爺,還讓管家站在她這一邊。可是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第二天就把這事告訴了王爺,長恭是將計就計,看看玉蟾什麼時候整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下手,她玉蟾真的是傻頭傻腦的,還以爲用個美人計就可以讓長恭毫無防備的掉進陷阱。
這不,掌握主動權的長恭,心裡看戲的心態看着玉蟾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本來不明白其意時,還不知道要幹嘛,可是看見玉蟾主動獻殷勤,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可是不得不承認,玉蟾雖然是在引誘自己,好讓自己沒有防備,可是看着她剛纔的動作,他還是有些不受控制。
看着暈過去的玉蟾,那蛾眉斂黛,嫩臉暈紅,燭光倩影下,單薄的素衣襬動衣角,那若隱若現的玉體更顯妍姿妖豔。
長恭不覺失了神,只是一瞬又搖搖頭,把玉蟾放好,替她蓋上了被子,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玉蟾,長恭輕輕的在她的睫毛上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沒有任何漣漪。
看着自己的腹部的假血,長恭笑着搖頭,褪去身上的外衣,本想拿着被褥繼續他的地鋪生活,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丫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來,於是乎,躺在玉蟾的旁邊,側頭對着玉蟾,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看着呼吸均勻的玉蟾竟也沒有說話。
只是頭卻感覺有點沉重,想必是太累了吧,可是閉眼之前,似乎想起了什麼,把玉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滿意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長恭早早地就醒來了,看在還在熟睡的玉蟾,自己竟也懶得起牀,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打在紗窗上,縷縷光輝射進,晃得長恭有些不想睜眼。
玉蟾因爲吸進自己整的迷藥,反而睡的很死,而照常情況,現在已經跟着手下開始晨跑了。
真可謂屋內的人不急,可急壞了屋外的人。
“王爺,王妃,醒了嗎?”伺候玉蟾起居的丫鬟已經開始敲了門。
長恭並未開門,只是冷冷地說道:“王妃還在睡,你們自己先玩吧!”
聽到裡面並未再有任何動靜,丫鬟只好作罷,當然也不是壞事。至少下人們是這樣認爲的,現在的王爺跟王妃就是如膠似漆的一種狀態,誰也離不開誰。
而長恭不想起牀的原因還有就是想看看玉蟾起來是什麼反應,這隻能怪她自作自受。
終於玉蟾有點反應了,睡眼朦朧的眼,晃動着腦袋,終於看清了睜開眼的第一景物,高長恭的臉,帶着笑意的臉。
“你……”話語間,玉蟾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抱着長恭,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了,玉蟾的頭有點悶悶的。
“你醒了?”長恭面帶善意,心裡卻是看笑話的說道。
昨晚,自己洗澡,然後被這個變態偷窺,然後想使用美人計,讓他先甜後苦,給他溫柔一刀,再給他來個迷藥。之後,之後好像看着長恭不懷好意地笑,而自己倒下來。
“卑鄙!”玉蟾罵了一聲。
“怎麼小娘子昨晚不是還想與夫君……”長恭故意抱住玉蟾,玉蟾的身體瞬間石化,如此近的距離,讓玉蟾有點窒息,她的真個頭都被埋在長恭的胸懷,她可以感覺到長恭身上特有的味道,帶着淡淡的檀木香,還有那溫暖的胸膛,那顆心均勻的跳動,玉蟾此刻一動也不敢動。
可能是感覺到氣氛有點太安靜了,長恭低下頭看着懷裡的女子,因爲緊張而不斷悅動的睫毛,像是燦爛的蝴蝶款款飛舞,略帶快速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單衣,長恭也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傳到自己的肌膚上帶來的溫熱與潮溼。
“你在幹嘛?”長恭故作輕鬆的說道,手也自然的放了下來,玉蟾這才恢復了神態。
脫口大罵:“你個變態,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玉蟾騰地坐起來,一想到自己昨晚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在他面前故作媚態,而這傢伙就像看電影一樣,默默享受,一聲不吭就……
“喂!這些手段可是你想出來的,我只是將計就計!”
玉蟾知道長恭說的也在理。畢竟是自己玩心四起,可是他偷窺自己洗澡就是不對。“是你偷看我洗澡在先,我才……”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哪有偷看!”長恭依舊躺在牀上,神色悠然地看着她。
玉蟾瞪了他一眼,想要反駁,誰知長恭竟不知廉恥地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看就看了,你還害羞啊!”
“你……”玉蟾實在是對於這樣的話題表示無語。
“我什麼,你的手下現在可都希望你給我生個小王爺呢!”長恭繼續說道,完全不理會此時玉蟾已經面頰潮紅。“我倒是隨時準備,就是不知道王妃什麼打算啊?”長恭笑着說道,看着窘態的玉蟾。
“我還小!”玉蟾當時神經肯定有些錯亂,說了一些這樣的話,言外之意就是想跟他那個啥了,不過玉蟾說的也是實話,畢竟自己纔剛18,說白了就是17週歲,長恭跟她年紀正好相同。
可是長恭忽然大笑起來,:“你還小?”
玉蟾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在古代13就可以舉行成年禮了,也就是13歲的女子,就可以爲人妻,履行做妻子的責任了。像玉蟾這種年齡就算是老了,兒子女兒的早就應該一大堆了。就像長恭的幾位哥哥,現在的兒子就好幾個。
“長恭,是不是覺得像我這個年齡,兒子是不是可以打醬油了?”玉蟾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
“那你爲什麼,這麼晚才娶個王妃?爲什麼不像你大哥他們早早娶妻生子呢?”
看着一臉嚴肅的玉蟾,長恭也認真起來:“爲什麼要一樣呢,即便現在子嗣繁多,也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成爲更多的負擔。”
“那以前就沒有向你提親的?或者你喜歡的千金小姐?”
“你是希望有還是沒有呢?”長恭真的不願回答這樣的問題,半開玩笑,半敷衍道。
“那,高儼,他,他是不是你的?”玉蟾忽然問道,如果這樣,她當時一時興起,總結的這些就有可能是假的,畢竟沒有聽說過蘭陵王有孩子,而且當時她自己也以爲自己有病,所以對於自己已知的事情並未太多的在意。
“是我九叔的兒子!”
“九叔?”玉蟾儘量回憶着,這些硬性地知識。“跟孝瑜哥關係很好的九叔嗎?”
“恩,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玉蟾沉重的說道。只是她還不確定,這個兒子到底是哪位?
“高儼?”玉蟾唸叨着,希望自己知道更多一點,記得九叔也就是未來的高家皇帝,是把位置傳給老大的,叫高緯。
“九叔的大兒子是叫高緯吧?”
“恩。”
“那高儼呢?是第幾個兒子啊?你說細點。”玉蟾的記憶是在有些不好,畢竟還沒熟道說個名字就能知道是誰。
“高緯的同胞弟弟,琅琊王高緯!”
“同胞弟弟?!”玉蟾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原來如此,只是爲何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