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小姐到了南京城門口了,讓小的來通知您。”一個大嗓門把正在享受着董小宛美食的李無庸驚的差點噎着了,急旁邊的董小宛直拍李無庸的後背,好半響纔回過神來。
“劉啓,你給我滾進來。”李無庸大聲吼道。
不一會兒,一個壯碩的漢子低着頭,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李無庸拍着桌子大聲罵道:“每次見面都是這樣,大嗓門,你喊着不累啊!”
對面的劉啓頭低的更狠了,象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看的旁邊的董小宛咯咯的笑了起來。劉啓見狀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李無庸指着董小宛道:“快見過董姑娘。”
劉啓仍然是一副憨態,對着董小宛恭敬的喊了一句。“見過二夫人。”
一句話把李無庸與董小宛兩人躁的通紅,自從把董小宛贖出來後,董小宛也沒有去蘇州,而是在聞香齋裡幫忙,善於計算的她把聞香齋整理的井井有條,加上化妝品的用處,短短一個月就佔領了整個南京市場,連周圍的蘇州、杭州等地的客商也紛紛到南京來進貨。而隨着琉璃店的開張,李無庸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就賺取了大量的金錢,成爲南京城有名的富商。
當然李無庸並沒有滿足這些,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抵不上海上貿易的萬分之一,儘快的控制海運纔是他的根本目標,而這個時候,西洋局勢越來越不利於李無庸,海上老大鄭芝龍已經被明朝政府所招降,任“五虎遊擊將軍”,再不行動恐怕連一份羹都分不到,於是寫信給徐光啓呈明移民的好處,又送銀子給高起潛,加上崇禎皇帝對鄭芝龍的不信任,李無庸終於在崇禎十一年五月被授予福建總兵官,提督福建水師。而李無庸也只得放棄自己在南京的基業,吩咐宋獻策前來主持大局,當然膽戰心驚的順帶把董小宛的事情提了一下。然而期待中並沒有劉玲兒的迎來責罵,相反的還說一定要到南京來看看美貌的董小宛,頓時讓李無庸的心又落回肚子裡。因爲這些日子,董小宛用她高超的廚藝征服了李無庸,兩人也在意料之中的產生了感情,但都礙於沒有得到劉玲兒,都把彼此的心意藏在心中。收到劉玲兒的回信後,總算鬆了一口氣,當天晚上,董小宛就做了一桌的好菜,兩人又喝了點小酒,李無庸也乘機採了一朵鮮花。
平日裡,衆人雖然知道這一切,但仍然是喊董姑娘的喊,此時被劉啓這個缺心眼的喊了出來,如何不讓兩人害躁。
還是李無庸皮厚,很快的冷靜下來,吩咐劉墉看着店鋪,自己與董小宛去迎接劉玲兒一行。沒想到剛走出店門,迎面就見幾個人護着一頂轎子行來,而爲首的正是矮子宋獻策,只見他正用一絲戲謔的眼神看着自己。
饒是李無庸皮厚,臉皮也不由的紅了紅。宋獻策翻身下馬,望了望旁邊的董小宛拱手微笑道:“主公好自在啊!”
“先生說笑了!”李無庸微笑的拱拱手。
“夫人來了。”宋獻策微笑道:“容屬下先行告退。”說着揮了揮手,轎子旁不剩一人,讓李無庸哭笑不得。但還是走上前,親自打開轎門。
入眼的正是一位神情雍容華貴的劉玲兒,只見她滿面春風,水靈的眼睛裡盡是柔情蜜意,讓李無庸心中一陣溫暖。伸過手輕輕的把劉玲兒攙出了轎子。董小宛也很配合的施了個萬福,甜甜的喊了聲“姐姐。”頓時把劉玲兒喜的眉開眼笑。拋開李無庸,上前拉住董小宛的玉手笑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禮,走,我們進去說說話去,姐姐還想討教一下妹妹的廚藝呢!”
李無庸看着兩女的背影,搖了搖頭,猛的神色一變,也進了聞香齋。
密室中,李無庸與宋獻策對面而坐。
“先生,眼下雖然無庸已經憑藉登州的功勞,打着收復臺灣的口號,取得了福建總兵的職位,但福建海賊衆多,更重要的福建的水師都掌控在鄭芝龍的手中,該如何是好?”李無庸皺着眉頭問到。
宋獻策細小的眼睛眯了一下,又閃出一絲睿智的光芒,道:“此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就看主公如何取捨?”
“先生先說說看?”李無庸頓時來了興趣了。
“主公若是愛惜人才,可以收服鄭芝龍,鄭芝龍雖然是個海盜,但論在海洋裡,是他對手的恐怕不多,更何況,眼下他也已經是大明的官員了,若想除掉他恐怕不好對朝廷交代。還不如收服的好。”
李無庸皺着皺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個計策不好,我李無庸雖然喜歡人才,但這種人才我李無庸是不會要的,鄭芝龍打仗雖然不錯,但比他好的還有許多,最重要的是此人權利之心太重,不願甘服他人之下,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虎所傷。”
宋獻策聞言點了點頭,又說道:“既然如此,就只有行第二條了,那就是除掉他了,主公不若先到福建沿海一帶招兵買馬,想福建靠近大海,天生的水軍,更有可能還能發現幾個不若於鄭芝龍的大將,在適當的時候靠主公一人之力收復臺灣,然後再反過來對付鄭芝龍等海盜,獨霸西洋貿易,斂取大量錢財,以備將來。這條計策,主要是看主公能不能在短的時間安撫鄭芝龍等人,又能在短的時間內訓練一隻強大的水軍。”
李無庸想了想,猛的拍着面前的几案道:“就用第二個計策,在短的時間內安撫鄭芝龍不成問題,至於在很短的時間內訓練出一隻強大的水軍,我想他…他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不知主公說的是何人?”
“福建晉江施琅。”李無庸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海霹靂施琅,鄭芝龍你就等着人給你收屍吧。
“先生在南京主持大局,我略做安排,就去福建上任。”李無庸吩咐道。宋獻策點了點頭,畢竟南京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主持是不行的。
而此時的李無庸並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福建已經有人在籌劃着怎樣對付自己了。鄭芝龍、鄭芝虎、鄭芝鳳、鄭芝豹、鄭彩兄弟等鄭氏家族中人,紛紛齊聚一堂。
“大哥,眼下朝廷又派個總兵來,這不是明顯的不信任我們嗎?”排行老五的鄭芝豹嚷嚷道。鄭芝虎也跟着嚷着起來。
鄭芝龍拍了拍腦門,皺着眉頭道:“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有了着落,靠着朝廷的威望控制了整個西洋的貿易,要是再反了話,恐怕沒如今這樣逍遙了,更何況我聽說這次來福建的李無庸不過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靠的是他的泰山大人誠意侯的保薦,才當了這個官,也是個紈絝子弟,我們先看看再說。”
一向以文人自居的鄭彩點了點頭道:“大伯言之有理,我們以金銀厚結之,想那些紈絝子弟也沒什麼別的本事,控制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錯,上次不是從扶桑要了幾個女人嗎?還沒開過苞呢,送給他。”鄭芝鳳淫笑道:“扶桑銀子多,女人多,尤其是牀上的工夫,有一套。嘿嘿。”忽然想到什麼馬上停了下來。
鄭芝龍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道:“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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