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冷笑一聲說道:“朱元帥這麼做就不怕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嗎?如果傳出去還有誰願意投靠朱元帥?”
徐明亮自知理虧,卻滿臉失望的神色將話題一轉說道:“可你殺了這麼多保護你的人,難道連句對不起也不能對他們說嗎?”
“保護我?我看來他們想殺我。”李元修冷冷的說道。
“徐將軍,我們沒有絲毫對李大人不敬,當時我們在捉拿這個盜賊。”護衛一邊指着賀品羽一邊說道。
賀品羽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眼睛一瞪罵道:“你他孃的纔是盜賊呢!”
徐明亮看向李元修,李元修毫不猶豫的說道:“在我看來你們難爲他就是難爲我。我幾次呵斥你們住手,可你麼不但不住手反而動了殺機?這就是我的護衛?我要你們這樣的護衛有什麼用?”
徐明亮被李元修質問的有些下不了臺,今天死了幾個護衛他需要負責,剛纔他恰好去了李善長那裡彙報,卻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而古天常的任務只是保護李元修,或者說他就是李元修身邊一個跑腿的。
而李元修看來這事就是徐明亮有意而爲之,他不知道徐明亮爲什麼這麼做,也許是元帥府授意他這麼做的。
徐明亮微帶怒色說道:“李大人,今天你做的過分了。”
“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霸道了?竟然連我朋友也想殺?”
徐明亮終於忍不住說道:“誰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說不定也是圖謀不軌,我們所有護衛身負保護你的責任,難道無權查問嗎?可你,你竟然這樣對待保護你的人?”
李元修厲聲呵斥道:“徐將軍,說話可要負責的,我的朋友圖謀不軌?照你這麼說,誰又能證明你們是不是圖謀不軌?”
徐明亮也厲聲說道:“如果我們圖謀不軌怎麼會在這裡保護你這麼長時間?我們的兄弟爲了保護你有多少人失去了性命?竟然換來你這麼一句話?你可真讓人寒心!”
李元修厲聲說道:“徐將軍,如果你非要這麼說,你可以退走。”
“你……”
李元修這一句話吧徐明亮嗆住了,徐明亮忽然怒道:“不管是誰,敢在元帥府殺人,殺無赦!”
說着用手指一指賀品羽,他分明就是想把李元修殺的人嫁禍個賀品羽。他不敢把李元修怎麼樣,但是殺一個賀品羽平息護衛們的噴噴不平的心還是可以的。
很快有護衛領悟過來,這次的事件根本就是因爲賀品羽而起,所以,他們很快把矛頭對準了賀品羽。
“爲兄弟們報仇,殺……”
李元修拿出一把火符,大聲喝道:“誰敢過來就是造反。”
徐明亮陰沉着臉喝道:“我們身爲護衛就是爲了保護李大人的安全,現在李大人被這個不明來歷的人魅惑住了,我們有義務解救李大人。殺。”
“你敢!”李元修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賀品羽卻忽然哈哈大笑道:“元子,你有這份情就行了,這幾個小雜毛我還沒有放在眼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說着賀品羽就要衝上去,李元修卻一把拉住賀品羽說道:“大羽你別上當,他們在激你殺人,只要你真的殺了人,他們就有藉口來殺你。”
果然徐明亮的人並沒有衝上來,但是賀品羽卻道:“哼,就算別說這幾個人,就是千軍萬馬衝我來,我也照樣能殺個七進七出。”
“大羽別衝動,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來這裡,你要是這麼衝動中了他們奸計,我在這裡一個多月可就白費了,回去我怎麼想你大伯交代?”
賀品羽聽後更加生氣,問道:“這麼說,他們是把你軟禁在這裡?”
李元修總算沒有被怒火燒壞頭腦,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李元修轉身對古天常說道:“古天常,你去問問劉大人,今天的事他要怎麼處置?”
剛纔那麼大的動靜早已經驚動其他護衛。這個時候將子政帶着這人趕過來,看到徐明亮將李元修和賀品羽團團圍住感覺很奇怪。李元修現在可是府裡的紅人,他怎麼幹將李元修圍困起來?
將子政呵斥道:“徐明亮,怎麼回事?”
看到將子政來了,徐明亮只能暗歎自己時運不濟。
“回稟將軍,我們的人發現一個可疑之人,正在盤問之際李大人卻突然出手殺了我們幾個人。”
李元修看到有人過來了心裡就放心了,他厲聲說道:“徐明亮,什麼話你也敢說?我的朋友來你是知道的,可是爲什麼縱容你的手下對我的朋友下毒手?就連我出來制止也不聽?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將子政看向徐明亮,陰沉着臉問道:“真是這樣?”
徐明亮感受到了將子政的殺氣,忙解釋道:“我去李善長大人彙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死了這麼多人,剛纔的話都是護衛們說的。”
“你去見李善長大人吧,將你的人帶走。古天常,你也去。王千,從現在起你帶人保護李大人。”
“是!”
徐明亮無力的說了聲:“是。”他知道,此去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事實上徐明亮沒有惡意,只是他愛兵如子,見到自己手下吃了大虧不甘心而已。
等徐明亮走後,將子政走到李元修面前,拱手說道:“對不起李大人,讓你受驚了。”
李元修忽然警覺起來,一隻自己今日今時的地位這個將子政沒有必要這樣偏袒自己,他又是什麼用意?
將子政劍李元修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有件事需要李大人幫忙,還望李大人援手。”
李元修小心的問道:“什麼事?”
將子政卻看看賀品羽說道:“這位是……”
李元修說道:“這位是我好朋友賀品羽,有什麼事只管說。”
將子政笑道:“好,我們屋裡說。”
賀品羽對將子政拱手說道:“多謝朋友解圍,朋友這個情賀某記下來。”說完便不再說話。
將子政笑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將子政也沒有與賀品羽多說,因爲他覺得賀品羽這個人江湖習氣多,他不願與這樣的人交往。江湖人講究的是義氣,而他們軍隊講究的是服從命令。如果於這樣的人交往會讓自己很爲難。
到了屋裡將子政將門關上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低聲說道:“這件事還請李大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