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肯定聽錯了,這裡有人也只有我們幾個人。除了你和我就是戒度師徒二人,你想憑着戒度的身手他能被困住?”
耶律阿德說道:“不可能,我的確聽到了聲音,我們要小心一些,即使剛纔不是人的聲音,也應是有動物模仿人的聲音傳出來引誘我們。”
李元修有點擔心的說道:“有沒有你說的這麼邪乎?”
耶律阿德說道:“你別不相信,有很多動物都有這種功能,它們會利用聲音活着各種可以利用的東西將獵物引誘過來,從而撲食……”耶律阿德邊說一邊四處觀望,像是擔心附近會突然出現一個怪物一樣。
李元修被耶律阿德說的有點虛,有點擔心的問道:“你是說這附近會有什麼隱藏的怪物在等着我們走到它的嘴邊?”
耶律阿德說道:“不知道,但是這個地方太詭異,我們之前一直很順利,有驚無險。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我們就這麼一直順利下去。”
耶律阿德是想到了當初那個山坡上突然出現的巨大魚頭,當初如果他們幾個人離得太近就會被巨大的魚頭吞下。魚頭的那股吸力至今也讓他心驚膽顫。
李元修運用他的天眼神通仔細的觀察每一寸地方,感覺耶律阿德有點多疑。
兩個人小心翼翼向前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一個小平原。說是一個小平原,是相對那些羊腸小路來說的,這裡頂多就是一畝地大的地方。這裡兩邊沒有了深不見底的懸崖,兩邊只有高高的巖壁。可是這裡空無一物,只有在靠近巖壁的附近的地上偶爾散落的幾塊碎石。
耶律阿德走上前奇怪的說道:“按理說,我剛纔聽到的聲音就是這裡……”
話沒說完,這裡就傳來“恩……恩……”的聲音。
李元修頓時神經繃緊,緊張的四處張望,“什麼聲音?”
耶律阿德也好不哪去,也是緊張的四處張望,腦門上隱隱約約有冷汗流淌。因爲看不見,纔給人造成心理壓力。
耶律阿德拿出一張符,對着符吹了一口氣,然後扔出去。扔出去後,這張符卻用返回來,向懸崖下面衝了下去。這讓耶律阿德很鬱悶的說道:“崖底的妖邪之氣要比這上面足很多,我沒也有辦法了。自己小心吧,希望這裡不會有什麼驚人的東西在等我們。”
李元修說道:“我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這裡應該沒有暗道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可聲音我也聽到了,會不會是自然環境發出來的。”
“嗯……”聲音又響起來。這一次就連神經大條的李元修也警惕起來。
耶律阿德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絕對不會是自然環境的原因,我自認爲修爲和術法都比不上戒度,而剛纔的那聲音分明就是戒度那禿驢的,難道他出了事?”
李元修再次用天眼神通向天空看了看,又往地下找了找,四周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他搖搖頭說道:“會不會是傳聲石之類的東西?人並不在這裡?”
耶律阿德驚疑的說道:“傳聲石?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不過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大自然造就奇怪的事物,讓在很遠的地方的聲音傳遞過來。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給我的感覺太滲人。”
李元修點點頭,說道:“走,我也感覺這裡怪怪的。”
“恩……恩……”
奇怪的聲音有傳出來,這一次李元修和耶律阿德聽到清清楚楚,這是人發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就在附近。兩個人頓時冷汗流淌全身,頭皮發麻四肢無力。看不見的東西最危險,也最讓人害怕。
李元修嚥下一口唾沫說道:“耶律大哥,這個聲音就在附近,你能看得到嗎?”
耶律阿德緊張的看着四周說道:“看不到,我知道有一種幻象能瞞過法眼,就連天眼神通也有可能慢的過去。我們千萬不要走,萬一附近有萬丈懸崖,不小心踏下去可就一命嗚呼了。”
李元修疑惑的說道:“天眼神通怎麼可能瞞的過去?”
耶律阿德認真的說道:“你還別不信,如果天眼神通與幻境的締造者的修爲相差懸殊,就會看不透。”
李元修聽後心裡一動:這麼說附近肯定有幻境了?既然天眼神通看不透,那麼加上那塊刻有眼睛的玉佩法器呢?
想到這裡,李元修暗自取出刻有眼睛的玉佩法器,將玉佩裡注入內力,再向外面看去。只一眼,只看了一眼就看到在一處巖壁的凹陷處,戒度和慧光被自己身上的衣服粘住,粘在巖壁上。而巖壁則是凹進一塊,從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完整無缺的巖壁,所以之前李元修和耶律阿德才沒有看到。
出了這個巖壁,周圍一切都很平常,沒有想耶律阿德說的那樣,有懸崖也看不到。
李元修輕輕拉了一下耶律阿德的衣服說道:“我看到了,戒度和慧光被綁在這裡面。只是我看不到是誰將他們綁在這裡,用什麼綁的也看不到。”
耶律阿德順着李元修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不由鬱悶的說道:“我看不到。”
李元修將手裡的玉佩遞給耶律阿德說道:“你拿着這個再試試能不能看到。”
耶律阿德接過玉佩,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一件很偏門的法器,卻又是很實用的法器。不由的心中一陣酸澀,一絲嫉妒,這樣好的東西自己卻一件沒有。
耶律阿德看的很仔細,不僅是戒度所在的地方,就連周圍的地方他也都看了一遍,這纔將玉佩還給李元修。
然後奸笑兩聲說道:“哎?突然想撒尿了。”
李元修不明白耶律阿德爲什麼說這麼一句話?難道他知道這個幻境怎麼破?
耶律阿德竟然真的走到戒度和慧光所在的位置開始撒尿,李元修睜大眼睛看着,心道:難道耶律阿德看到周圍沒有危險,所以想羞辱戒度?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可耶律阿德的尿,剛尿到巖壁上,幻境就消失,戒度和慧光顯露出來。耶律阿德的尿液頓時散落到戒度和慧光身上去。
耶律阿德吃驚的說道:“啊?這是怎麼回事?我一泡尿怎麼能尿出戒度大師和慧光來?兄弟,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看錯?或者這是幻象?”
李元修捂着嘴哧哧的笑。
戒度和慧光“恩恩”個不停,看起來很憤怒。
李元修憋回笑容,換上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叫道:“真的是戒度大師和慧光小和尚。”李元修把大師和小和尚咬的特別重,特別清楚。因爲李元修對當初在裂縫時還存在怨恨,對兩個人很不滿意。
李元修隨即笑道:“耶律大哥,我想我們一定看錯了。戒度大師怎麼會有斷袖之癖?你看這兩個人的姿勢?這分明是夫妻間纔能有的動作?”
此刻戒度和慧光面對面被自己的寬大的袍子捆住,兩個人不能說話,只能大聲的“恩恩……”的表示憤怒和抗議。
耶律阿德聽後哈哈大笑道:“看來是我太想念戒度大師了,這一定是幻象,戒度大師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敗壞佛教大義的人,我們走吧。哈哈……”言語中難以掩飾他心中的興奮之情。
李元修也說道:“嗯,我們走。”
可是兩個人轉身離開後,戒度和慧光反而沒有反應了?
李元修感覺不對,按說戒度應該急着讓自己就他們纔對?這爲什麼戒度反而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