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聽到戒通的話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剛開始還以爲這是一次機緣,卻沒想到轉眼就被戒通的擔心所取代剛纔喜悅的心情。連戒通都很擔心,他慧明又能算是什麼?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不跟着去,他自己能活下來?剛纔的慧悟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這裡慧光說道:“我願意跟隨兩位師伯尋找機緣,多謝兩位師伯給我這個機會。”
戒月在前面冷哼一聲說道:“難道戒度就教會你溜鬚拍馬?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有自己的氣魄,什麼別人給你的機會?這種機會誰能給你?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是自己要去爭取。”
戒通笑道:“師兄,我們是出家人,怎麼能扯到男子漢大丈夫之類的身上去?慧明,別聽他的。”
戒月卻說道:“雖然我們是出家人,但是我們追求的與其它和尚不一樣。我們追求與他們不一樣。慧明,這些話你一定要記住。”
“是,師伯。”
戒通想到了慧悟,哀嘆的說道:“唉,我這一輩子什麼都不如你。修爲不如你,選徒弟不如你,就連剛纔救人也不如你。”
戒月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人總是要往前看。再說,慧悟說不定因此而得道。據說黃泉裡的……咦?前面這是什麼東西?”
戒通順着戒月的目光看去,之間前方有一個岔道口,左邊的一個有一堆蜈蚣的甲殼和雖小的肢體留在地上一堆。靠近右邊的一個路口確實有一些坑坑窪窪的骨頭,看頭骨的樣子應該是一隻野豬。
戒月仔細檢查了這兩處殘骸說道:“應該是我們大慈恩寺的人所作所爲,右邊的野豬殘骸看不出是怎麼死的。但是左邊的這些蜈蚣中心有一點燒燬的痕跡,應該是鎮魔符,這些蜈蚣應該是被鎮魔符殺死,而後被其它動物吃掉的。嗯?難道是慧光?”
因爲戒度根本不可能使用符咒,憑他的手段也不屑用什麼符咒。很明顯,這裡再也沒有其它的僧人,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應該就是慧光。
戒通說道:“這應該剛留下不久,難道他們進來這麼久了只走了這麼短的距離?”
戒月疑惑的說道:“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戒通說道:“應該不會吧,這裡沒有其它動物的屍體留下,只有這些被吃過的蜈蚣碎屑。說明這裡沒有打鬥過,也不能說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說不定是慧光有什麼事情從這裡經過。”
慧明突然驚叫道:“師伯,這裡有血跡。”
聽到這句話後戒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慧光可以說是他的心血,是他的希望,如果慧光真的有什麼事,戒月一定會找戒度慪氣的。
戒月走過去查看,在血跡上輕輕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下文了一下說道:“沒錯,是人血。而且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
戒通說道:“我看到了,這些血跡說明有人受傷了,但是應該上的不重。”
戒月注意看了,血跡居然滴向懸崖旁。這簡直讓戒月接受不了,懸崖這麼深,一眼望不到底,跌落下去怎麼能活下來?況且下面還有不明物種的動物吼叫。
“戒度……你這個老禿驢,把我的弟子扔下懸崖去?看老子我他媽的剝了你的狗皮。”戒月一臉怒氣的罵道,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一樣。
慧明看到戒月的目光看過來,急忙說道:“師伯,也不一定是師兄掉下去,據我所知,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叫耶律阿德的,還有一個剛突破守一這個層次年輕人,比師兄還要差。我們怎麼能確定是我師兄呢?”
慧明知道戒月很護短,如果這個時候不解釋點什麼的話,很可能自己都會受到他的報復。
戒通說道:“對啊,慧明說的有道理,他們應該不是一個在這附近。應該還有別人,你看這裡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這不能說明什麼?”
慧明又說道:“既然這血跡都沒有凝固,說明這裡發生的事情很短,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前面有什麼人?”
戒通看了一眼在暴走邊緣的戒月說道:“當然要追了,一定要看看前面的人是誰?”
戒月卻說道:“好,師弟你去追人,我想辦法去懸崖底下看看。”
戒通不同意的說道:“不行,這裡額懸崖下面都有霧氣妖嬈,我擔心那是瘴氣,一旦冒失的下去可能就上不來了。”
戒月說道:“我心裡有數,如果實在是不可爲我也會想辦法上來的。師弟你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戒通知道戒月決定的事是改不了的。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要不要我們留下來幫忙?”
戒月堅定的搖搖頭說道:“不用,我一個就可以了。你們先去尋找熒光大殿吧,說不定裡面會有天大的機緣。”
戒通對慧明說道:“慧明,將你包裹裡的繩子、火折、火把全給你師伯,這些東西我們用不上。”
“是!”
戒通和慧明向前走去。戒月慢慢的爬下懸崖……
好在這一塊地方的懸崖坑窪不平,戒月很容易的就下去。大約一個半個時辰後,戒月看到旁邊一個平臺,可供人休息。
戒月輕輕一躍,跳到上面,這附近都是凹凸不平醜陋的岩石,沒有半點生機。到處都是一片黑暗的灰色,這附近他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發現。巖壁乾燥,沒有潮溼的跡象,這讓人難以相信,這麼深的地方的岩石會如此乾燥。
“奇怪,這裡會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有道行的人受傷?”戒月突然想起這麼一個問題,因爲剛纔在上面看到那些動物的遺骸沒有一樣東西能讓人受傷。
戒月四處查看,但是周圍一片寂靜,沒有半點聲音,聽不到一丁點的蟲鳴鳥叫的聲音,寂靜的讓人受不了。周圍全是一片斑駁的岩石,沒有看到人影,更沒有看到有人掉落的線索。
在這裡打坐片刻,正當戒月準備再次向下面爬去的時候,戒月看到這個平臺的邊緣有一處地方似乎有岩石泥土的新茬,似乎是什麼東西掉落後砸出來的。
因爲這點地方太小,剛纔沒有看到,現在看到了戒月心裡面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看來真的有人摔落下去,心裡擔心緊張起來,就怕掉下去的那個人是慧光。
戒月緊皺眉頭的說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還沒有死,我戒月就想辦法把你救上來。”
想了一下,戒月點起一支火把,等火把燃燒一會將火把扔了下去。爲了避免火把扔到下面的人的身上,戒月故意用了點力,將火把扔的遠一些。
火把帶着“嗚嗚”的聲音墜落,但是火光卻照的不遠,即使這樣這點光明對戒月來說足夠了。
接着火把的光亮,戒月看的更遠一些,突然,他的眼睛眯起來,下面躺着一個和尚。戒月的心就像被誰鬧了一下一樣,除了興奮什麼心情都有了。
但是,火把有掉落一會便被瀰漫的霧氣遮擋住,不一會地下傳來一陣陣吼叫聲。聽了這些吼叫聲戒月頓時就眉頭緊鎖。他知道這麼深的地下還會有動物,聽聲音下面吼叫的還是一些大型動物。戒月擔心這些動物當中會有上來的,或者會有會飛的,那個時候就比較麻煩了。
聽了這些吼叫的聲音,戒月又想到一個問題,頓時,他臉上涌出飄忽不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