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陽感覺有點難看,自己就連一個有點道行的人都拿不下,以後這判官還怎麼做?
想到這裡盧正陽突然張開嘴突出一顆珠子,這顆珠子是灰色的,有指肚般大小。這顆灰色珠子吐出來後被盧正陽拿在手裡,他嘴裡唸唸有詞,用手指在這顆灰色的珠子上畫了幾個符號,然後扔出去。
這顆珠子出手後突然釋放出一股灰色煙霧,這灰色煙霧剛碰觸到黑色煙霧就引起一陣陣動盪。突然黑色煙霧大盛,似乎是灰色煙霧就像是催化劑一樣,使得黑色煙霧變得躁動不安,突然間就瀰漫開來。
起初單冰山還以爲盧正陽拿出這顆珠子是要準備偷襲他,去沒想到這顆珠子還有這樣的效果。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黑色煙霧就瀰漫了整個八寶宅院。
讓單冰山擔心的是他看不到盧正陽了,而這時候單冰山又發現,這些黑色霧氣變得有腐蝕的作用了,而且還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非常的刺鼻。
而單冰山的鈴鐺也要的頻繁起來,但是周圍的黑霧像是被人強行驅趕過來一樣,雖然不情願的靠近,但是還是在慢慢的靠近。頓時,單冰山腦門上就冒出許多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單冰山突然感覺到身後的黑霧一陣躁動,他轉身看去,之間一道褐色的鐵鏈突然就抽過來。
單冰山趕緊轉身躲閃,但是周圍的黑色煙霧卻突然通過來,就像是一些強力膠水一樣黏住他,使他動作緩慢難以躲閃。
“啪”的一聲,單冰山被這一道黑色鐵鏈抽在身上。單冰山被這鐵鏈抽的不停地後退,而周圍的黑色煙霧卻一直將他圍困,如果不是周圍這些有實質形的黑色煙霧阻擋,單冰山也會被這道鐵鏈抽到在地。
但是這一道鐵鏈抽在身上可不輕,抽的單冰山胸口發悶,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單冰山喘了一口氣想重新唸咒,用七重震鈴法來對付盧正陽。可偏偏這時又有一道鐵鏈抽過來。
單冰山看到這道鐵鏈抽向他的腦袋,嚴重露出深深的忌諱。而周圍到處都是濃郁的黑色煙霧,躲閃是不可能的。單冰山還從沒有見過有鬼差使用這一的手段,他身上有法器能抵制陰氣的干擾,可抵擋不住盧正陽凌厲的攻擊手段。
說時遲那時快,單冰山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他的鈴鐺上。舌尖上的血屬於陽血,而腹內的血屬於髒血,如果法器沾染髒血會是其靈性減弱,威力也會減小。
右手持鈴,左手掐了一個五雷決,然後將右手的鈴鐺猛地撞向抽過來的這道鐵鏈。
“噹啷……”一聲響,伴隨着這聲響抽過來的這道鐵鏈化爲虛無。這一招看似單冰山將其破解,但是單冰山心中卻奇驚無比,因爲他看到這道鐵鏈並不是實物,而是有黑色煙霧幻化而成。
這是這麼手段?或者說盧正陽修爲如此之高?如果真是盧正陽如此高的修爲,他單冰山還怎麼能鬥得下去?
因爲判官大多都是由下面的鬼差提拔起來,因爲鬼差經常用鐵鏈捉拿惡鬼,久而久之就會有鬼差以鐵鏈爲兵器,所以經常會有判官用鐵鏈當做武器。剛開始的時候單冰山還以爲盧正陽用的兵器就是鐵鏈,現在看來自己錯的了離譜。
此刻的單冰山已經沒了鬥志,不是剛開始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單冰山還以爲自己與盧正陽旗鼓相當,身手都在伯仲之間。但是現在看來他錯了,錯的離譜,兩人之間有很大的差距。
單冰山咬着牙用出七重震鈴法。
“當、當、當、當、當、當、當……”鈴鐺每響一次,單冰山就用手將鈴鐺握住,使得鈴聲戛然而止,然後再響一聲,再用手捂住鈴鐺。七聲響過後單冰山的手已經被鈴聲震裂,打眼看去,他持鈴的右手想一塊乾枯的老樹皮,唯一不同的是這塊老樹皮上碎裂斑斑,而且滲出許多血跡。
但是這七聲響聲過後,周圍的黑色煙霧立刻向後翻滾起來,並且周圍的黑色煙霧淡薄起來。單冰山想抓住這個機會逃走,他講地上的的絲線很有節奏的踩踏着。
頓時周圍的鈴聲跟着節奏響起來,仔細聽去還是七重震鈴法,但是周圍的攝魂鈴可是單冰山根據懾魂陣的方位擺放的攝魂鈴。這些鈴聲響起來可是威力大增。
之間周圍的黑色煙霧不斷的翻滾,像是在掙脫這個可怕的地方,遠離這恐怖的鈴聲一樣。都在爭先恐後的退去。
遠處,欽天監忘星臺上有一個白髮老者,遠遠看到八寶宅院的黑色煙霧瀰漫,暗自嘆口氣。將目光挪開,不在看向八寶宅院。
但是這個老者身旁的一個童子卻問道:“師傅,八寶宅院也是皇宮,你真的不去制止嗎?”
老者說道:“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完成我的承諾了,此刻何必再去招惹是非?地府的人不能惹。”
童子沒有在說話,只是臉上顯得很憤怒,這個單冰山在皇宮裡搞事情也就罷了,但是今天似乎鬧得事情有點大,也太不把他的師父放在眼裡了。
突然這個童子睜大眼睛看着八寶宅院的方向,驚訝的說道:“師傅,你看,八寶宅院那邊出問題了。”
老者並沒有擡頭,只是淡淡的說道:“出點問題也好,讓單冰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童子急速的說道:“不,不是啊,師傅你快看看,八寶宅院裡黑氣翻騰,沖天而且,我怕這些黑氣散發出去會傷害到許多人的性命。”
老者聞言看向八寶宅院的方向,只看一眼不由的“噌”一聲站起來,對身邊的童子說道:“何明合,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
說完,老者竟騰空而去,在空中如同在地面上奔跑一般,幸虧深夜無人看得見。
單冰山用腳在地上踢踏一會絲線,卻突然感覺到這些絲線斷了。
緊接着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哼,你以爲可以靠着暗算能一直暗算下去?”
單冰山說道:“盧判官,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如果有得罪之處我單冰山向你道歉,我們此事就此了結可好?”
盧正陽哈哈大笑起來:“就此了結?可好?你剛纔三番四次的對我出手的狂妄哪去了?你把我的手下放倒在地,傷害他們根本就此了結?能了結得了嗎?哼!”
這個“哼”字出口周圍的黑色煙霧再次翻滾起來,而這一次不是向外翻騰着離去,而是奔着單冰山而去。
單冰山轉身就往八寶宅院外面跑去,他知道,今天留在這裡就會自取其辱,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但是想出去盧正陽豈會答應?
盧正陽手一抖,抖出一根鐵鏈,這根鐵鏈在盧正陽手裡就像活過來一樣。盧正陽將鐵鏈拉直,當做長槍一樣刺出去。
鐵鏈在黑色煙霧的遮擋下如同幽鬼一樣突然出現在單冰山的後方,單冰山反手將鈴鐺拍向這條鐵鏈。
然而,盧正陽似乎不想與單冰山正面相碰。盧正陽將手一抖,鐵鏈又像軟鞭一樣回捲回來。鐵鏈將措手不及的單冰山的手臂纏繞住,而這個時候盧正陽手上用力一扯。頓時單冰山被橫帶回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盧正陽上前一腳踏住地上還想掙扎的單冰山的脖子,單冰山只感覺到自己北歐摔得七葷八素,剛想掙扎着站起來,卻突然感覺到一隻冰冷而有力的腳踩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隻腳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得單冰山連反抗的意志都沒有了。並不是因爲單冰山打算投降,而是因爲這隻腳給單冰山的感覺就是,只要他反抗,這隻腳就會踩碎他的脖子。
戰場瞬息萬變,剛纔不久的時候單冰山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不將盧正陽放在眼裡。此刻他卻成了人家手裡的俘虜,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盧正陽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再猖狂給我看看?你以爲天上地下唯你是從?或者說你還有什麼底牌沒有亮出來?如果沒有了,今天我就要收了你。”
單冰山心裡拔涼拔涼的,因爲剛纔他得罪盧正陽夠狠的,此事再多說也無意義了,單冰山乾脆閉上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