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李元修覺得還是用在皇宮裡的那個法子,在地上刻一個坐地符,只不過這個符不是淨耳玉符,而是裂地符,也或者刻一個陷地符。
“陷地符?”
忽然間李元修想到陷地符,如果在逃跑的路上刻一個很大的陷地符,會不會將這些騎兵全部捉獲?即使不能捉獲也能將他們阻隔一段時間。
“如果將陷地符刻在前面會因爲後面的士兵的注意,只能拉開距離刻一個陷地符。不求殺人,只求將人困住。”
想到這裡,李元修在地上刻畫了一個裂地符。
裂地符,顧名思義,有開山裂地之功效。不過這也只是傳說,但是李元修卻試驗過這種符咒,裂地符能將地面裂開十公分左右的裂縫,而且是幾道這樣裂縫。
刻畫完畢,李元修站在一旁,嘴裡唸咒,然後大喝一聲:“開!”
只見地上突然閃出一陣刺眼的光亮,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陣“呼”的聲音,像是裂口散出底氣一般的聲音。地面一陣陣震動,發出“轟轟”的低沉的聲音。再看地面上,已經有兩道深深的裂縫,裂縫裡正冒出陣陣煙霧塵土。
雖然李元修以前曾經見到過這樣的情景,但是再次見到還是感覺到一些心境的改變,在這種法力的面前,人卑微的就像一隻螞蟻。這只不過是一張裂地符,如果真的想傳說的那樣捻土成川會是什麼樣子?
真有捻土成川這樣的法術,天上地下任我縱橫,真有那樣的本領什麼錢財,權勢在這種絕對力量面前都是糞土,這也是自古以來修道之人不追求世間榮華富貴的原因。
不過只有兩道裂縫顯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李元修並不氣餒,他蹲下又開始刻畫起來。
不一會地上又裂了兩道裂縫,與前兩道裂縫交錯起來看上去,地面顯得猙獰起來。不過,李元修不死心,又蹲在地上面刻畫起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地上縱橫交叉了很多裂縫,每一條裂縫都能陷下去人的一隻腳,想要過去需要小心翼翼。人小心翼翼能過去,可是馬匹就不行了,馬匹根本過不去。馬蹄子陷下去會折斷的,囚車就更過不去了。
看了自己的傑作李元修很滿意,點點頭將包裹裡準備好的豆子撒在地上,然後又轉到另一條岔路上刻畫一個陷地符。
陷地符還沒有刻畫好,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李元修不由得心急起來。但是他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因爲符咒的刻畫與自己的靜心以及注意力集中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此時此刻決不能分身,否則會前功盡棄。
連續在地上刻畫了幾個坐地符李元修感覺有些吃力,但是這裡只刻畫一張陷地符顯然不行,至少要裡的遠一些再刻上一個陷地符,但是眼下來不及了。
李元修撕下一塊衣襟將自己的臉矇住,他可不想太出風頭,剛剛闖了皇宮,現在又來打劫軍隊押送的囚犯,這是要逆天的行爲,是要與朝廷一決上下的節奏。他李元修還沒有到了這麼瘋狂的地步。
眼看着韃子軍走過這個路口,向前面進發。李元修趕緊提着破碎的臉盆,用出借地加步法趕到前面的山坡上去觀察情況。
韃子軍走到前面見到裂縫溝壑縱橫交叉,有很多裂縫連人都能掉下去,這樣的地方怎麼能紅的去兵馬?
“怎麼回事?這裡的路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裂縫?”
“上午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對啊?以前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會不會遇到地震?”
“不會,我們大家有沒有感覺到震感。將軍您怎麼看?找兄弟們填上這裂縫還是繞道過去?”
中間一箇中年人指着身邊的一個人說道:“王鹹你帶幾個人到附近偵察一下,陸河你帶一隊人上山砍樹枝將這些裂縫填上。其他人嚴陣以待。”
李元修遠遠地看着這隊騎兵並不下馬,而他們騎的馬匹都帶着馬嚼子,吃不得東西。這讓李元修感到失望,自己白白忙活一頓。
李元修眼睜睜看着幾十人提着刀走過來,看樣子是要砍樹填上那些裂縫。
想來想去,李元修覺得今天自己多做了很多無用的功,白白浪費了世間。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嗯?”
看着山坡下面的情景李元修心裡有了計較。這羣士兵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想衝過李元修佈置的阻礙不容易。那麼也就是說李元修如果去硬碰,因爲李元修用爆炎符襲擊他們,距離足夠遠,只要不越過這道阻礙線,防止士兵的的弓箭就不會有安全問題。
現在的李元修不是爲了救出諸葛多一,而是儘量拖延時間,使得榴花能把救兵搬回來。
想到這裡李元修用出借地加步法快速的到達地面裂縫的另一面,到達士兵的對面,李元修突然就出現在這羣士兵的面前。
“站住,幹什麼……”一名將領坐在馬上問道。但是這名將領很快發現李元修用衣襟包着半個腦袋,離開就止住問話,而是大喝一聲:“全軍戒備。”
但是,李元修在他說這句話之前就將幾張爆炎符扔過去。
“轟……轟……”爆炎符炸開,一股股火焰騰空而起。
“嘶……”
“嘶……”
一匹匹馬驚慌的嘶鳴起來,但是這些戰馬都是久經戰事,人更是騎兵中的精英。很快就把自己的坐騎勒住,沒有驚慌失措的隨着馬的驚慌回踏。這一招又讓李元修感覺失望了。
“他是一個妖道,大家小心。”
“弓箭手放箭。”
但是等到弓箭手搭好箭,前面的李元修已經不見人影了。
“人呢?怎麼不見了?”
“看了地上這些裂縫都是這個人搞出來的,大家小心。把犯人看緊了,如果犯人出了什麼事你們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剁下來吧。”
“犯人重傷不愈,想救走這樣的重傷之人不容易。我們還是小心這個妖道偷襲吧。”
“王長樂,你多帶幾個人轉到前面搜索前進。看到這個妖道不需要稟報,直接放箭,務必不要讓這個妖道靠近過來。李堂你帶一部分騎兵在後面斷後,帶上一部分弓箭手。其他人圍住囚車。”
李元修非常鬱悶,因爲他看到對方講士兵散開,搜索前進。而後面又有騎兵手裡拿着弓箭防備着,這樣還怎麼偷襲?
李元修擡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再過一會就會完全黑了,如果天黑下來對自己太有利了。但是這之前不能讓這些士兵在前進了。
可是讓李元修頭痛的是,這羣前邊探路的士兵都帶着弓箭,分明就是針對自己的。而李元修也認爲自己犯不着以身涉險,跟這羣士兵較勁,應該能想出一個辦法。
看着這些士兵在分散搜索,李元修注視他們一會兒,很快他就想出一個辦法。既然這些士兵分散搜索,那就單個擊破,自己目前不是救人,而是拖延時間,只要等到榴花搬來救兵就算是勝利了。
李元修想提前在路的前方刻畫一個定身符,但是定身符製作的難度太大,只能刻畫一個陷地符,即便刻畫一個陷地符也會讓這些士兵膽戰心驚。當然,陷地符即使將這些士兵陷住,李元修也不敢過去,因爲這些士兵手裡都有弓箭。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有士兵進入李元修刻畫的陷地符。
“怎麼回事?我走不動了?”一個士兵臉色都嚇白了。
“什麼走不動?不是你小子嫌累吧?唉,咱當兵的就是這命……怎麼回事?我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