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俗此刻的確是遇到了麻煩,他原本追逐旱魃而來,卻突然看到頭頂上掉落幾塊巨石,忘俗趕緊止步閃躲,可這時候旱魃跑出去的那個洞口突然坍塌了,而且還是大面積坍塌,將整個洞口都掩埋了。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這是旱魃的手段?不應該啊?如果旱魃有這樣的手段還需要逃走嗎?我不是它的對手啊!”忘俗疑惑的自言自語。
“糟了,李元修豈不是危險了?”想到這裡忘俗趕緊的挖這條通道。
但是這裡堆積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很難挖通,而且又是大面積坍塌。
“李元修你可一定堅持住,我很快就過來了。”忘俗一邊挖土搬石頭一邊唸叨着。
“咯咯……小和尚,我們真是有緣,咯咯……”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個說話的人雖然在笑,但是卻讓人感覺這笑聲陰森森,冰冷而刺耳。
忘俗順着聲音看去,只一眼便看的心頭大驚,這個人正是與李元修爭鬥的那個沒臉皮的女人。雖然忘俗恨她,但是在這裡遇到她忘俗自認爲沒有半點勝算。
“咯咯,怎麼了小和尚,怎麼不說話?”
忘俗陰沉着臉說道:“是你給我下了陰毒?”
盧胡楊咯咯笑道:“是我,不用謝我。”
忘俗說道:“你也算是個人物,居然下作道用陰毒的地步,真是讓人鄙視。”忘俗希望能從這個人嘴裡露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畢竟陰毒有很多種,他希望知道自己中了那種陰毒。
盧胡楊擡了擡頭,就像她高高在上俯視地上可憐幼小的生物一樣,顯得很高貴的說道:“不,你錯了,我自然不屑用陰毒去對付你,雖然你壞了我的好事,但是我還沒有落魄到那步田地。陰毒只不過是我身上的附帶物而已。而你,你畢竟成爲我的食物,以彌補你給我帶來的損失。”
忘俗失聲問道:“你身上有陰毒?你到底是誰?”
盧胡楊臉上的血液在不斷的滴落,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什麼樣,只看到一副由血紅色的肌肉和森白色的骨頭組成的臉面,眼珠子鼓得非常大似乎要掉出來一樣。
她冷哼一聲說道:“哼,我就是我,小和尚讓我吃了你,我會讓你感覺不到痛苦就死去,否則我會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掉你……”
“去你媽的……”
既然已經問出陰毒的緣由,就不會再跟這個沒面皮的女人繼續說話了,看着她這個面孔就覺得噁心。
忘俗手一揚扔出一隻敲木魚用的鼓槌,忘俗閒來無事的時候將這個鼓槌上面刻滿了符文,即便眼前這個沒臉皮再厲害,被鼓槌打中也不會好受。
盧胡楊伸出手彈向飛來的鼓槌,冷哼一聲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嗯?”
雖然將鼓槌彈飛了,但是盧胡楊的臉色變了又變。忘俗見到揶揄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在繼續裝。”
說着忘俗手裡掐訣,嘴裡快速的默唸:“唔摩啵諦!”
這個咒語是忘俗跟戒財所學,雖然隨着忘俗修爲增長而威力加大,但是這個咒語對付像盧胡楊這樣的怪物顯然威力不夠強大。
看到虛空突然拍過來一個大手印,盧胡楊冷哼一聲,也不見她念咒,對着這個虛空手印一拳打去。
盧胡楊的身體是李元修的三嬸的身體,這一拳打出來是在像是花拳繡腿,她細嫩的皮膚,玉質般的光澤,是在讓人聯繫不到威力一說。
但是就這樣一拳打在虛空手印上,這個手印居然潰散了。這一幕讓忘俗看了後目瞪口呆,這個傢伙太強大了吧?強大的有點離譜。
盧胡楊說道:“還有什麼招式一起用出來吧,再不用,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咯咯……”
盧胡楊依舊很張狂,很不屑,神態依舊顯得高高在上。但是她那張沒有臉皮的臉讓人看起來實在是難受,尤其是沒有上下嘴脣,牙齒全部裸露在外面,說起話來讓人感覺冷颼颼的。
忘俗說道:“你果然很強,比我以往見到的任何妖邪都很強。我不得不用我壓箱底的手段來對付你。”
忘俗說完咬破手指,用鮮血沾着誅殺在手掌上畫符。
盧胡楊見到冷笑道:“你的任何手段在我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都是無力的掙扎。你的反抗在我看來十分好笑,猶如螳臂擋車,蜉蝣撼樹一樣好笑。你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我吃掉,讓我吸收你一部分精華來壯大自己……”
盧胡楊喋喋不休的說着,忘俗卻已經將符畫好衝過來。
忘俗一邊衝過來,一邊念道:“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
盧胡楊說道:“既然你不死心,我就打到你死心,讓你甘心情願的讓我吃掉你。”說着一步踏向前,一拳轟向忘俗。
之所以說轟向忘俗,是因爲盧胡楊這一拳頗有威勢,打出去的時候帶着微微的呼嘯聲。由於忘俗開啓着法眼,他甚至看到盧胡楊這一拳周圍有淡淡的波浪狀的漣漪,這讓忘俗大爲驚訝。
“這是將空氣都打的扭曲起來了嗎?”忘俗腦海突然閃出這麼一個念頭。
但是忘俗沒有在這上面繼續留神,而是又唸了幾個字:“啊、阿、夏、薩、嘛、哈!”
這是六道金剛咒,剛在忘俗念的是大光明咒。忘俗先念大光明咒,再念六道金剛咒,使用大光明咒加持六道金剛咒。恐怕佛教也終有忘俗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爲忘俗覺得六道金剛咒的攻擊還是不夠,所以再用大光明咒來加持六道金剛咒。
當拳掌相遇時,卻突然響起一聲佛音,像是怒火中響起的佛音一樣,有威嚴的震撼心靈之米音。
但是忘俗還是被這一拳打飛出去,而盧胡楊卻尖叫一聲,她頭頂上冒起一陣青煙,頭髮倒立起來,雙眼變得迷離失神。盧胡楊倒退幾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她尖叫聲帶着驚疑,帶着迷惑。她的驚疑蓋過了她的疼痛,她驚奇忘俗居然能傷害到她。
盧胡楊站起來說道:“好,小和尚,你倒是讓我小視你了,你有資格接受我的怒火,接下來你該接受我的怒火了。”
忘俗突然間就感覺到盧胡楊身上的氣勢暴增起來,與之前那個喋喋不休的自大狂判若兩人。此刻眼前的這個這個盧胡楊身上帶着一種嗜血的狂暴戾氣,有一種危險的,不可與之相鬥的霸王氣息。
這一次攻擊沒有達到忘俗預想的目的,這讓忘俗大吃一驚,看來自己還是小瞧這個盧胡楊了。忘俗沒有氣餒,因爲此刻他不能氣餒,這是拼命的時刻,如果這是放棄了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性命。
他雙手不斷疊加掐訣,嘴裡依舊唸叨:“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翁阿摩珈違,摩訶,摩吶啦,摩呢,啵吶摩……”
忘俗的雙手掐訣的速度極快,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看不清他在掐什麼手決。而他嘴裡的口訣唸了一遍又一遍。
盧胡楊站在地上,一隻手身向前,一隻手背在身後,她也在念咒,但是她的咒語忘俗一個字也聽不懂。盧胡楊的咒語更像是在吟唱,在祈禱啥什麼。
而忘俗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身前突然傳來一股莫大的吸力,使得他無法駐足,身體慢慢沒吸的靠過去,無論忘俗腳下如何用力都不能對抗這股吸力。
一副奇怪的而畫面出現,忘俗並不捨棄唸咒和掐訣,除了他的手在動,身體各個部位都沒有動。但是他整個身體卻在向前慢慢靠近,地上,忘俗的雙腳在上面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仔細看去,地上的岩石的菱角上還有忘俗鞋底的碎屑……
盧胡楊嘴角上揚,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血紅色的大眼珠子裡滿是不屑的神色。
忘俗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突然忘俗一腳蹬地,高高躍起,對着盧胡楊伸在前面的一隻手拍去。
“看我十八伏魔手。”
事實上忘俗也不知道自己所學的這套掌法叫什麼名字,十八伏魔手是忘俗自己給這套掌法起的名字。
不過忘俗所學的這套掌法真的很特別,一掌揮過去,只見一道道虛影重疊在一起。與普通虛影不同,這些虛影都是閃爍佛光的,看起來璀璨奪目,五顏六色,異常的光亮。
“啪!”
一聲響亮掌掌相擊聲響起,盧胡楊血色的無臉皮的臉面上的肌肉一顫,明顯是吃了一個暗虧。
盧胡楊連連在網速手裡吃虧,這讓她惱羞成怒,她低吼一聲,將被在身後的一隻手猛地插向忘俗心臟部位。
忘俗不甘示弱,將另一隻手拍向盧胡楊的這隻手。
“碰……”
這一次碰撞,盧胡楊的手上再次冒起青煙,但是僅僅如此而已,卻不見給盧胡楊更大傷害。
一聲響後忘俗連連後退,手臂傳來一陣又麻又痛的感覺,腿彎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盧胡楊大吼一聲,左手放在胸前,右手伸出兩個手指摁在她那已經沒了媚骨的眼眉處的位置,嘴裡嘰裡咕嚕的唸了一通咒語。
忘俗豈能讓她念完咒語?忘俗往前把身體一傾,整個人滾了過去,忘俗趁機將雙手拍向盧胡楊的兩個膝蓋。
忘俗心道:即使你有千般本領,可雙腿廢了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