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珠是至剛至陽之物,你能得到這樣的東西說明你福緣不淺,但是你不該將它吐下,不過,你機緣巧合來到這裡,說明你命不該絕。 唉……”
李元修虛弱的問道:“前輩,這麼說我從這裡出去後就不會再隔陽了?”
“這要看你在這裡能忍受多長時間,如果時間夠長,應該沒問題。”
周不能感覺奇怪,這個聲音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又加上這個聲音的來源處察覺不到,讓周不能開始懷疑,懷疑這個聲音的主人的身份。
周不能暗自揣摩:這個聲音的主人修爲過人,應該是與妖王等存在相提並論,他明顯不是人類的那個與妖王齊名的修士,也不像是鬼王。難不成是妖王?這可真是奇怪了,妖王可是非常不待見人類的,怎麼今天改性了?與李元修開始暢談起來了?
周不能試探着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妖王大人?”
“你不用猜測我的身份,出去後也不要再提這件事。”
只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周不能聽後脊背誰呢過立刻開始冒了寒冷,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壓。
李元修聽後心裡一震,沒想到自己遇到的這個人物竟然是妖王?而且聽其話意似乎沒有惡意,難道他有求於我?不,不會的,如果他有求於我憑他的本領完全可以強奪豪取。
李元修此刻說起話來更加虛弱了,但是眼前可是一位妖王,有些問題也許只有他這樣的存在才能知道。
“前輩。請問我想離開這裡是不是必須從迷霧谷離開?”
這個聲音詫異的說道:“你不是這裡的人?或者說。你是剛進來的人?”
李元修納悶:他既然知道南黎珠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我是剛進來的?難道他是看出我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的原因?如果這樣,這個妖王的修爲可太恐怖了。
“是的,前輩,我和我的朋友剛剛來到這個地方。”
“哦?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個聲音不斷沒有回答李元修的話,反而問起外面的事情來。李元修卻不敢不回答,他還指望這個妖王就他一命呢!
“外面奇門中人已經漸漸勢微,最大的門派就是正一教,而正一教卻差點被這裡跑出去的那個柳源顛覆。”
“哦?柳源居然真的跑出去了?”
隨即這個聲音又道:“你不要小瞧柳源。那可是僅僅次於妖王的存在。”
李元修聽後驚訝不已,這個柳源可是栽倒在自己手裡過的,雖然不是自己一個人所謂,但是自己也算是一個主導者。
李元修微弱的說道:“不會吧?柳源出去並不是特別厲害。”
這個聲音又道:“你休想騙我,我記得以前外面有許多妖修和修士在爭奪什麼江山,那些人那個不是能力通徹天地?”
“嗯?爭奪江山?修爲通徹天地?那是什麼年代?哦,對了,那些人都去了岐山,現在剩下的這些人已經沒幾個厲害的了。不過,柳源這次出去在外面遇到兩個邪物。哪一個都能與她抗衡。”
這個聲音很不高興的重複道:“邪物?你指什麼?”
李元修認真的說道:“一個上了別人身體的邪物,還有一個是一個血祭。這個血祭據說還是柳源的兒子。”
說完了發現自己有點傻,邪物是蔑視一些妖修或鬼修的稱呼,眼前這個聲音的主人不就是妖修嗎?自己怎麼會犯了這樣的錯誤?
“柳源的兒子?怎麼會這樣?柳源有兒子了?”
提起這件事李元修覺得特別解氣,可能是因爲柳源把自己當做一個替罪羊,而替她擋住淚道墓的主人的原因吧。
李元修說道:“是的,據說這是柳源與一株桃木生下的孩子,只不過可惜的很……”
說道這裡李元修還是弱弱的喘了兩口氣,似乎身體有些不支了。
而這個聲音卻繼續催問道:“可惜什麼?”
李元修無奈的繼續說道:“可惜的是柳源這個兒子大逆不道,據說他趁着柳源重傷的時候講柳源祭煉成一條龍骨鞭。”
“柳源死了?”
“沒有。”
這個被周不能稱做妖王的人繼續問道:“然後呢?說下去。”
“柳源復活還是在他兒子被人血祭後,他兒子不知道怎麼就把血祭宿主的身體多來,而後召喚來龍骨鞭。可戰鬥到一半的時候,這條龍骨鞭突然復活了。就是柳源醒來了,後來機緣巧合柳源又回到這裡來了。”
李元修多了一個心眼,將他自己跟柳源撇清關係,因爲李元修聽得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很關心柳源,也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與柳源什麼關係?
“原來他回來了。不對,你怎麼對她的事情這麼熟悉?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聲音雖然沒有一點厲聲呵斥的意思,但是話語彙總卻透露着讓人不容違背的強大氣勢。
李元修儘管已經很虛弱,但是還要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暗歎一聲,終究是跑不了,該來的一定回來,不知道是福是禍。
“因爲……因爲柳源回來的……時候,她在……在我體內。如果……如果不是因爲遇到……遇到淚道墓的主人……爲難,柳源此刻怕還是在我體內……”
也學是因爲太冷的原因,李元修感覺自己身體虛弱的連話都說不清了,但是精神卻十足,這讓李元修按到不解。
“前……前……前輩,是……是……是不是可以救……救我出去了?我……我……我……我真的受……受……受不了。”
周不能在上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聽到李元修說道柳源的事情,也很好奇。柳源他當然知道,據說柳源的修爲僅次於白狼妖王,不過,後來柳源受了傷,而且兩個人還結下大仇,白狼妖王便四處尋找柳源,企圖將她擊殺。再後來就沒了柳源的消息,沒想到柳源居然離開?
周不能眼睛一亮,難道剛纔李元修說的是真的?出口在迷霧谷?
一百多年前,周不能與他師傅無意中進到這裡,再也出不去,周不能的師傅臨死前的遺願就是希望周不能回去。只不過,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離開這裡,所以早就斷了這個念想,如今被李元修這麼一攪合,頓時覺得有希望了。
“你是在告訴我,淚道墓主人在迫害柳源對吧?你是想讓我去給你報仇吧?哼,人類果然心機多,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算計別人。”
這個聲音的主人明顯不高興,李元修擔心,你不高興沒關係,但是你可千萬別把我扔在在這裡不管。
“前……前輩,晚輩沒……沒……沒有一句假話,我也……也……也不想報什麼仇,只想離……離……離開這裡。”
“看你還算老實的份,再呆上一刻鐘便送你出去。不過,這前提是你能受得了,如果你受不了死在這裡我可不管。”
這聲音明顯有戲謔的語氣,李元修心裡這個彆扭,我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你卻在那我的生命當兒戲玩耍,這就是一個妖王該做的事情?
“前……前……前輩,我真的受……受不了。你……你……你……”
“再敢多說一個字就多加一刻鐘。”這個生意不容置疑的說道。
李元修像是啞火了一般,一個字也不敢多講,免得他真的把自己扔在這裡不管。
李元修默默的運功催動血液加快循環,不至於被凍住,但是他卻發現在水裡面功力消耗的特別快。
李元修轉過身來,背靠着牆壁,以圖少於這寒水少接觸。但是李元修也感覺不到着牆壁與寒水有什麼不同的溫度,都是冰冷徹骨的寒意。
李元修很想問問這水是什麼水,但是他不敢多說話,怕這個聲音的主人真的將他扔在這裡置之不理,如此可就是悲劇了。
周不能見狀也暗暗乍舌,自己還是趕緊溜吧,到外面等着這小子,說不定跟着他還真能離開這裡。
李元修卻無意中看到周不能躡手躡腳的想離開這裡,他心生怨念,對着周不能說道:“周前輩,你要走啊……”
話剛出口,突然意識到,剛纔這聲音的主人不允許自己說話。
周不能心裡不停的咒罵李元修,這個混蛋是想拖我下水嗎?
“嘿嘿,是啊,看你們在這裡聊天我也插不上嘴,就不打擾了,前輩,晚輩告辭。”說完加快速度爬上去。
果然,李元修想算計周不能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哼,再加一刻鐘。”
李元修暗暗後悔,看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根本不打算理會周不能,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至此,李元修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山洞裡就這樣靜悄悄的,只剩下李元修急促而不均勻的呼吸聲,以及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元修感覺自己體內的那一點點溫度就要散去的時候,這個聲音再次說道:“你以爲我是在虐待你?告訴你,能在這一元水裡帶過算是你的福氣。不是任何人都能有這種幸運的。”
李元修心裡這個憋屈,這麼說自己還是得了便宜了?這種要命的而便宜不得也罷。
“一元水?什麼是一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