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看到戒財感興趣,繼續講道:“後來,縣衙裡的一個叫鐵頭的捕頭被這個妖邪附身了……”
李元修把這件事講的繪聲繪色,戒財也做起來,等到李元修講完了,戒財道:“這個東西應該喜歡血食的一個東西,留着它不知道要還多少人?唉,可惜讓它逃走了。”
李元修趁機道:“也不是逃走了,它應該就在附近,我聽聞過關於它的事件兩次。第一次聽到一個鐵列子說,有個很強大的東西控制了它的家族。第二次在戈麥山上遇到幾個骷髏頭,而這幾個骷髏頭能在空中飄浮,貼別是沾染了鮮血更厲害。我用三山鎮邪咒居然奈何不了它們。最後還是被它們逃走三四個。”
戒財不肖的道:“那是你們道教法術不行,換做我們佛教,保證讓它們一個也逃不了。”
忘俗問道:“師傅,這個又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能御物?”
“小道術罷了,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九頭噬魂。”
忘俗問道:“什麼是九頭噬魂?”
“就是祭煉九個骷髏頭,對敵時只需控制九個骷髏頭,這九個骷髏頭不僅有暈人的效果,更會讓人手忙腳亂應接不暇,最後就會被這九個骷髏頭要死,而將死的人流的血就是滋補九個骷髏頭做好的東西。被鮮血滋養後,九個骷髏頭會更加厲害。”
李元修問道:“要是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對付它們?”
戒財凝重的道:“額……要是以你的修爲,最好就是逃走。萬一要是逃不走,最好就是跪地求饒。”
李元修聽到這樣的回答真想大罵: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禿驢。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不是眼前這個老和尚的對手。
忘俗卻道:“師傅,這招管用嗎?”
“恩,有時候管用。”
忘俗笑道:“難道師傅用過?”
“滾,臭小子。”
老和尚擡手在忘俗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輕音很清脆,力量也很足。聽得李元修心裡都是一震。
忘俗卻沒事樣嗤嗤傻笑。
李元修問道:“大師知道這個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戒財回答很乾脆。
李元修又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剝人臉皮的東西?”
戒財道:“需要等,等到第三個被剝了臉皮的人出現。”
忘俗道:“可要是不出現呢?難道我們再次等一輩子?”
戒財又躺下道:“等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有人供你吃供你喝,你在這裡安心修煉就是了。”
李元修忽然意識到,把他們領到這裡似乎不合適,這要是晚上祭煉控魂術怎麼辦?這老和尚可不簡單,豈不是能窺探出控魂術?控魂術畢竟是歪門邪道,被正宗道家所不齒。
戒財看到李元修陷入沉思道:“怎麼?你真擔心我們再次住一輩子?你想留我們住我們也不會住在這裡。你放心,那個東西很快就會出現,臉皮要兩張是不夠的,它想要足夠的臉皮就必須繼續下去。”
李元修道:“我在想,這樣豈不是有多枉死一個人?”
“人這一輩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不可改變的,讓你死在井裡,你絕對不能死在河裡。這就是命數。”
李元修想了想又問:“那麼我們這種人存在也是命數?”
忘俗插嘴道:“當然了,我師傅不是說了麼,一切都是命。”
李元修道:“如果我們就此撒手不管,會不會是另一個結果?這也是命?”
戒財愣愣的看着李元修,但是很快這種表情就消失了,他笑着道:“你想得太多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忘俗看到戒財居然躺着睡覺,提醒道:“師傅,你不需要打坐了嗎?”
“這裡有沒有外人,不需要那麼做作,對了,那個李元修,我吃飯不挑剔,但是每頓飯都要有肉。”
李元修看着這個胖和尚不知道該說什麼,忘俗卻道:“你習慣就好了,我們師徒不戒葷腥。”說着他也上炕躺下。
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道:“爲了救你,我可是一宿都沒睡,現在需要把覺補回來。沒事,你隨便,不需要管我們。”
李元修看着這二個和尚有想哭的衝動,這自己是找了兩個祖宗來啊……
看看天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李元修要給他們師徒二人準備飯菜,這不是集市的日子,要肉還要道魏縣縣城去。
李元修嘆口氣道:“唉,我就是一個苦命的人。”
中午吃完飯後,李元修又去了李連家,詳細的詢問了他三嬸的事情。李連說,自那一晚上後再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村裡的人還是心有餘悸,晚上在也沒人在村子裡乘涼了。
到了晚上兩個和尚卻在打坐,李元修也等着祭煉拘魂術,三個人各有心事就這麼熬着。
天完全黑下來,李元修看看戒財和忘俗,這兩個人在專心致志的打坐。李元修起身到了院子裡的法壇祭煉拘魂術,這可是用來救命的法術。
說到底就是李元修沒有對付人的法術,否則也不會這麼狼狽,讓田灣波打了也不敢吱聲,要是換做其他道士,田灣波也不會得手。
站在法壇前,焚香唸咒,唸完了回到屋裡。剛走進屋裡就聽到戒財道:“小子,旁門左術最好不要沾染,否則會損你的壽。”
李元修原本不想跟戒財爭辯,但是又忍不住的道:“要是不沾染的話,只怕此時的我已經是死人了。”
戒財也許想到了李元修講的衙門事件,嘆口氣沒有再說話。
這一夜,戒財和忘俗在東屋的炕上打坐,李元修在西屋裡睡覺,平平安安一夜過去了,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早晨李元修在炒菜,戒財看了李元修直搖頭,李元修還以爲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沒想到戒財卻道:“忘俗,你來炒菜,別讓這小子把菜糟蹋了。”
卻聽忘俗嘟囔道:“我好不容易做一回客人,怎麼還要幹活?我的困難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
忘俗走到鍋竈前道:“哎,不是這樣做,這個菜應該這樣炒,先放油,再放蔥花……”
李元修可沒興趣學炒菜,他炒菜純粹是爲了填飽肚子,可不是這二位和尚爲了品味菜餚。有人接替了他,他轉身出了院門,坐在大街旁邊。
剛坐下就看到李連急急忙忙的走來,看到李元修坐在自家門口旁,隔着老遠就打招呼:“元修,不好了,昨天晚上鄰村小李集發生一起命案,死者也是被剝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