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吵,我們唯一的生路也會變成死路。”傅雪琛一瞬間眼神冰冷如霜……
故淵典型欺善怕惡的主,尤其是自己的小命如今還要靠對方,只得撇撇嘴,暗自憋屈,心裡將傅雪琛罵了千遍萬遍。
“阿楚。”
雲楚的脖子縮了縮,一雙大眼睛撲棱撲棱地盯着對方,總覺得現在的無雙好嚇人,“無雙,你真的是無雙嗎?”
傅雪琛:“……過來。”
“哦。”雲楚點點頭,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兩隻眼睛還是像探照燈一樣死死盯着傅雪琛。後者嘆了口氣,忽而伸手抓住對方的手,雲楚嚇了一跳,生生止住了想要後退的yuwang。傅雪琛輕笑,迅速地將對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熱的?”
“……”傅雪琛再次無奈地搖搖頭,“我沒有被吸魂,我就是無雙。”
雲楚張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她在想這個……
“你還嫌自己的表情不夠明顯?”傅雪琛挑眉反問,不過這可不是諷刺雲楚沒城府,而是他知道對方根本懶得藏心思。
雲楚收回手,兩隻爪子拍拍自己的臉,“有嗎?”
傅雪琛覺得他這輩子是碰上對手了,把無知無恥發揮到淋漓盡致,偏偏他還喜歡縱着對方,“以後不要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了,這世上是沒有鬼神的。”
“怎麼會沒有鬼神呢?”雲楚的聲音忽而小了下去,“那那些在凡間幹了壞事的人由誰來懲罰他們呢?”
“阿楚……”傅雪琛忽然傾下身子,眼睛對着對方的晦暗的眸子,鼻尖,就差那麼一個指尖的距離,他緩緩開口,“你有對你幹過壞事的人嗎?”吐出的氣撲在雲楚的臉上,癢癢的。小姑娘一時有些蒙,她呆呆地點頭,“有啊,很多很多。”
“……”傅雪琛的眸子冷了下來。
“無雙……”雲楚忽然間覺得氣氛有點奇怪,觸到對方眼中的怒意,不由得一愣,無雙……是在爲她生氣?
“我在。”傅雪琛輕輕說道,下一刻,卻一把將對方攬入懷中,“以後,不會在有人欺負你了。”
以後,不會在有人欺負你了。
以後,不會在有人欺負你了。
“爲什麼——要對我這麼——說?”雲楚覺得此時嗓子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發出聲音,她很迷茫,這世上,似乎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這種話,就連師父也……
“想說就說了。”傅雪琛的聲音悶悶的,慢慢地,將頭靠在雲楚的肩窩裡。這一刻,懷中的人很真實,很真實地感覺到這個懷抱的溫柔,不是冷的……
想說就說了,比起那些花哨的藉口,這樣的話,有多麼動聽。一時間,雲楚的心漏跳了兩拍。
“啊!”一聲慘叫很不合時宜的插進來,打破了原本曖昧低沉的氣氛,傅雪琛依舊埋在雲楚的肩窩裡一動不動,倒是雲楚,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此刻壁畫邊,除了他們,竟是空無一人!
“無雙,故淵不見了!”雲楚說着將傅雪琛一推,脫離了他的懷抱,到處喊道:“故淵,你在哪裡?”此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緊張,剛纔那一瞬,她竟是——動心了!即使這種動心包含感動,感激,唯獨沒有一絲愛情,可是她何德何能,讓對方對她做出如此承諾。自從四年前殺第一個人的那一刻起,她註定被神拋棄,從此與惡魔爲伍,試問她這樣的人,怎麼配有人爲她傾心付出?只要有人不嫌棄她就好,只要能跟在那人的身邊就好……雲楚的腦海中不期然地浮出那一幕作畫題詩的場景——閒看竹林影飄搖,清酒淡茶煮風華。腦海中,緩緩地浮現出那個一襲白衣,風華絕代的男子……焦躁的心慢慢冷卻下來,無雙的責任實在太多太多,總有一日,他會和別人一樣,爲了其他,而拋棄自己。這一生,她的歸宿只有一個,她的師父——鳳傾闌!
傅雪琛一瞬不變地感覺着雲楚的身上的情緒變化,不知爲何,這一刻,心裡無比寧靜。是他急了吧,可是,再來一次,他同樣會這麼做,早就猜到眼前的女子的過去一定極爲坎坷,可還是忍不住難過。她總是在人前表現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當對方說出“那那些在凡間幹了壞事的人由誰來懲罰他們呢?”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悲傷,那一刻,他就這樣不由自主地……
傅雪琛苦笑,堂堂無雙公子也有失控的時候,說出去不知有幾人會信?
“無雙……故淵他……”
傅雪琛笑了笑,示意雲楚不要擔心,自己又貼着壁面,開始敲敲打打。
“無雙,這裡難道有暗門?”
傅雪琛點點頭,“你不奇怪嗎?黃泉水明明在沸騰,你之前卻感覺不到什麼異樣,直到故淵發現後,纔有感覺。”
雲楚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故淵有問題。”
“不是他有問題,是這水有問題,還記得他說過這水對眼睛的影響極大嗎?我們三人都在水裡待過,眼睛已經受了影響,我猜,這種水應該會讓人產生幻覺,繼而會影響其他感官,所以你我一開始並沒有感覺到水裡的異樣,卻在故淵提醒的之後逐漸感覺到這裡變熱,有臭味,河水在蔓延等一系列問題……”
“原來是這樣!這誰設計的,太缺德了。”
傅雪琛無奈,“你明明往深層想想就知道答案了,爲什麼非得等我說出來?”
雲楚對着兩隻食指,小聲地說: “我這麼笨,哪裡知道答案。”
“你要是再懶一些,就真要變笨了。”
雲楚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愧是容家老祖,這機關水平真是設計的太精妙了。”
看着對方一臉狗腿的樣子,傅雪琛只有嘆氣的份,“其實這樣的設計不難看出目的,無非是等水漫進岸,然後讓我們緊靠着畫壁走,最後,直接從暗門裡離開這裡,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剛纔不回頭而一路走下去,前面也會是絕路。”
“難道,故淵剛纔是觸到了暗門?”
傅雪琛頷首。
“太過分了,走了也不拉我一把!”
“……阿楚,你別忘了,這裡是一個囚籠,設計機關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把闖入的人逼入更加危險的地方……”傅雪琛的聲音在空蕩蕩地黃泉水邊低沉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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