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嵐對於崑崙雪和昊蒼嬉鬧已經習以爲常,秦蕭然可是第一次見。
他一直認爲這隻鷹是崑崙嵐馴服的,如此看來它似乎更加聽崑崙雪的話,她還能讓這隻鷹做這些奇怪的動作。
沒過多久,天上便開始下起了兔子雨,“好了,夠了。”
得到了崑崙雪的命令,昊蒼才乖乖的回來,在崑崙雪的身邊眨着眼睛看着她。
崑崙雪禁不住有些好笑,說道:“我看你是快要成精了吧?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早有預謀,是特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跟着我們混吃混喝的吧?”
昊蒼趕緊搖頭,不住的啼叫。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
“嗯?你還真能成精啊?還要多久?”
“切,還沒譜的事,少吹牛。”
崑崙雪說完,拿出一粒丹藥丟過去,昊蒼準確無誤的接到,開始歡快的啼叫。
“好了,去幫忙烤兔子去。”
昊蒼又敬了個禮,開始將兔子搬去崑崙嵐身邊,還在一邊幫着崑崙嵐給兔子除毛。
這下秦蕭然更加驚奇了,這傲鷹的人其實不少,但大多都是用哨子給鷹下達命令。而她卻是直接用說的。
那隻鷹不但能準確的執行她的命令,竟然還能和她交談,她能聽懂它的話?這怎麼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秦蕭然也去幫忙崑崙嵐,雖然他們不能幫新弟子完成任務,但是獵物是他們獵到的,他每次白吃也不太好意思。
也順便和崑崙嵐交談一下,他真的很好奇。
崑崙嵐回頭看了看崑崙雪,見崑崙雪點了點頭,他纔將他們兄妹流浪的時候險些喪命,崑崙雪被仙人所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秦蕭然更加的驚詫萬分,雖然碧瓊宗是修仙的門派,記說創建門派的師祖就成仙而去,可是畢竟沒有人真正的見過神仙。
但崑崙雪的事情他看在眼裡,又由不得他不信。他看了一眼她,崑崙雪倒是和平時一樣,坐在那裡烤火,順便整理晚上要睡的樹葉和乾草,等着吃烤兔子。
吃飽了早早休息,本來應該三人輪流守夜,但崑崙嵐都不讓她守夜,秦蕭然也不好讓他守着大半,只好和他輪流,每人守半夜。
這次出來,崑崙雪倒是覺得,秦蕭然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不近人情,反倒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他並不將一切都顯現在臉上,平時也不苟言笑,話語也不多。但他卻每次都會在先去悄悄的爲他們探路,即便不會將危險除去,也會事先探知,想來他們若是發現不了,他就會動手。
每次的食物,他也會幫忙準備,反覆仔細的檢查是否有毒,可不可以食用。
諸如此類的小細節,在秦蕭然的身上崑崙雪還發現了很多。
即便其他的門派前輩也會好好的照顧他們手下的新人,但想必精細到這個程度應該沒有吧。
想來都是因爲秦蕭然的外表太冷,讓其他的弟子誤會懼怕,也就越發沒有人去關心真正的他,再加上那些不實的傳聞總是傳的有模有樣,也就越發讓人誤會了他。
而他那些發自內心關心同門的事情,他都是在悄悄地做,很難讓人發現。
崑崙雪之所以發現,是因爲她的感知力非常的敏銳,尤其是在那兩年多的流量生涯中,他們兩人起初都病弱瘦小,若不是靠着她的感知力躲避危險,他們根本無法存活。
是以一出碧瓊宗,崑崙雪就開始感知力全開,即便睡覺的時候也不敢放鬆,附近方圓百里的一切都逃脫不了她的感知,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秦蕭然的一舉一動。
這麼久以來,崑崙雪一直也沒有和崑崙嵐說過,怕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本來這一路上的吃穿都是她賺來的,他就很是尷尬,好在他還是能保護自己的妹妹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又如何以哥哥自處?
所以這次他們兩人輪流守夜,崑崙雪也沒有反對,但她也還是不敢放鬆,隨時感知着周圍的一切,好在這她早就已經習慣,也不費神,不會沒精神。
她發現了秦蕭然做的事情,她也沒有告訴崑崙嵐,只是在心裡爲秦蕭然打上了好人的標籤,以後他若是有事,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不崑崙嵐和崑崙雪都睡下,秦蕭然確定了四周的安全,又朝前面的路探了探,發現沒有什麼異常,纔回來守着他們。
只是,今天他沒有坐在火堆的旁邊擦拭寶劍,而是來到了近處,盯着崑崙雪看。
過了一刻鐘,崑崙雪實在受不了了,見崑崙嵐也已經熟睡,她才翻身坐了起來。說道:“師兄,你總這樣盯着我看,真的讓人很難入睡。”
秦蕭然臉色有些不自然,走到火堆的旁邊添了些柴禾。
崑崙雪也索性起身,披着衣服也做到了火堆旁邊,趁着崑崙嵐睡了,她也想和他聊聊上次的事兒,他總是來偷看她,這也不是個事兒。
見他不說話,崑崙雪只好先說,她嘆了口氣說道:“師兄,我一直有句話想和你說。”
“師妹請講。”
“我能肯定,我不是你夢中的那個女子,所以你以後也不必再來偷看我了。”
在門派之中表示喜歡她的人也不少,但她一直都裝作不懂的樣子,畢竟她年紀還小麼。
若是別人說夢見她,她肯定會認爲這人是在和她示好,是想要追求她。
但秦蕭然當日說的十分認真,崑崙雪也覺得他並不是輕浮的人,如果真的喜歡她,他一定會正式的表達,不會用這宗若有似無的態度來試探。
崑崙雪認定,他肯定是真的在夢裡夢見了前世的自己,他也是一直在找那個女子,所以她就更加不想他將力氣浪費在自己的身上。
秦蕭然聽了崑崙雪的話,開始很詫異,他偷看她的事情,她竟然一直都是知道的。
“沒想到你的武功竟然比崑崙嵐還要好,竟然能發現我?”
武功?算了武功就武功吧,她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但卻開口說道:“師兄可不可以爲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