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嵐和尾巴的契約成立,尾巴開始往回走。
崑崙嵐還是有點呆呆的,他剛纔激動的手都有一些發抖,可……如此神聖的儀式就這樣簡單的完成了?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尾巴也有些心不在焉,簽訂完契約,他此時對崑崙嵐的修爲恐怕比他本人瞭解的還要清楚。
崑崙嵐的修爲比他預計的還要低一些,他想要另眼相看的崑崙族兄妹,就只有這麼一點點道行嗎?
說實話他有些失望,尾巴雖然沒有見過九耀帝君,但在傳聞中的戰神,他還是有些心生嚮往。九耀帝君到底看中她哪裡呢?他真的很想不通,忍不住又看了崑崙雪一眼。
“崑崙雪!該我了該我了!”小麒麟看見他們的契約結成,它也心生期待,轉身就開始催促崑崙雪。
“你能使用契約法術嗎?”崑崙雪看着它說道。
果不其然,小麒麟搖頭,崑崙雪嘆了口氣,說道:“你等等。”
“伏羲琴。”
崑崙雪在心裡暗暗叫着,伏羲琴絲毫沒有反應。
她忍不住微微蹙眉,在看過卷軸之後,不出意外,這個法術也需要靈氣支撐,她的靈氣被封印,能用的靈氣太少,根本支持不了這個法術。
煉妖壺和倉頡筆沒有封印她的靈氣,所以她才試着叫了叫伏羲琴,可她顯然當時尚未恢復就過度使用透支的太厲害,還在沉睡中。
對了,還有女媧石,但它似乎也不是戰鬥用的吧?不管怎麼樣先叫它出來問問吧。
“女媧石,女媧石?”
一樣沒有反應,崑崙雪再次皺了皺眉:“倉頡筆。”
“主人何事?”
倉頡筆倒是立時就有了迴應。
“你能叫醒女媧石嗎?崑崙雪再次在心裡說道。”
崑崙雪這一半天都是心裡活動,其他人都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看她站着不動,看他眉頭一皺再皺。
衆人不知道她做什麼,也沒有人打擾她。
倉頡筆沒有了動靜,又等了一會兒,崑崙雪便聽到:“找我啊,什麼事兒?人家睡的正香,你叫我做什麼?明知道我在休息,還叫我起來,你知道你這是……”
“好了好了……”
崑崙雪在心裡無力的說道,她就知道這條蛇一醒來就會喋喋不休,但現在聽到,還是有點受不了。
她終於表情有了變化,表情鬆懈了一些,可是眉頭還是沒有舒展,所有人繼續圍觀。
崑崙雪也趕緊說正事兒,好不容易打斷它的自言自語,不趕緊說它就要接着嘮叨了。
“女媧石,你有沒有封印我的靈氣?”
“當然有,這是主人給我們的任務,我怎麼會沒有,我跟你說,我可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給我解開,我要用。”崑崙雪再次打斷它,本來還想問問它也不是戰鬥用神器,怎麼也會有她的靈氣封印,但看了看它這個嘮叨蛇,她還是別問了。
“哦,現在就……”
“現在就解開,立刻。”有的時候崑崙雪真想把它的嘴給繫上,現在她倒是慶幸它平時都是睡着的,不然她還不被煩死。
女媧石這次還真沒再說什麼,直接動手了。
崑崙雪忽然感覺到身體裡的靈氣,一下子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完全不受控制的彪出來。
她身邊的人立時被爆出來的強大氣流推開,緋九想要再次進入也沒有成功,只能在一邊緊皺着眉頭看着她頭髮被氣流吹的散亂。
小麒麟更是誇張,直接被吹飛撞到了樹上,此時的小麒麟,四蹄都緊緊的抱着樹,還努力的轉頭想要看着她怎麼樣了。
尾巴在第一時間就護住了貓貓,總算也沒有忘記這個掛名的主人,將崑崙嵐也拉住護在身後,並使勁拉住他,不讓他衝動的跑過去。
畢竟現在崑崙雪好好的站在那裡,雖然表情有點吃驚,到沒有什麼痛苦的神情。
比起崑崙雪,貓貓和尾巴更加的吃驚。尾巴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高的修爲,而貓貓她在天界和崑崙雪朝夕相對,她有多少斤兩她最清楚不過,可今天……這還是她嗎?
“女媧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什麼樣?”
就這麼一句就沒聲了?這還是女媧石嗎?
“怎麼會這麼多?什麼情況?”崑崙雪緊張的問道,她沒有思想準備,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女媧石,修復用來修復主人的身體……”
崑崙雪都快被它氣吐血了,這傢伙平時喋喋不休,該說的時候不說了,讓它說它又開始嘮叨。
“說重點!!”
“……主人封印你的靈氣,主要是爲了保護你的身體,所以我纔是封印你靈氣最多的神器。”
“靠!不早說!”
“你不讓我說的……”
媽蛋,竟然在這裡等着她呢!崑崙雪被它說的沒脾氣,除了在心裡爆了句粗口,也不好說什麼。
“趕緊封上。”
崑崙雪話音落了,她的四周也恢復了平靜。她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放開一部分?”
“可以啊,多少都行,我封印你一半的靈氣,靈氣量很大,主人怕你一下子適應不了,我可以一成一成放開,好讓你慢慢適應。”女媧石慢條斯理的說道。
崑崙雪瞪大了眼睛,在心裡說道:“不是吧,那你一下子放開?你想害死我啊?”
“那不能,你放心,有我在,你想死還真挺難的,你要知道……”
“說重點!”崑崙雪已經無力吐槽了。
“額……”
它竟然也有語塞的時候?崑崙雪剛想問,就聽它又說道:“主要事情過的太久,你不提,我都給忘了。”
“靠!你出來,來,我和你談談人生!”
其他的都是崑崙雪的心裡活動,只有這一句崑崙雪是不受控制的嚷了出來。
這幾把仙器都是奉她爲主,聽她的吩咐,比有契約的神獸還要默契,自然和她心意相通,只要她心思一動,不需要語言指示,他們也能立即執行。
是以女媧石即便不知道她說的這都是什麼,也知道她怒了,心情不好,趕緊遁了,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