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正人君子,崑崙雪或許還會客氣一些,但對付這些卑鄙小人,她就沒有那麼客氣。
她的脾氣一向是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要佔點小~便宜她也不甚在意,但底線是必要碰她的家人。
曾經失去過親人的崑崙雪對於這方面格外的敏感,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就連尾巴和在身後苦苦追趕的貓貓和靈華都感受到了她的怒氣。
崑崙雪開始並沒有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氣息,只是習慣於收斂自己的氣息,即便這樣能發現她的人也並沒有幾個,也並沒有太在意,因爲她來的方向正是他們後援的方向,還以爲是又請來了什麼高手來幫忙。
此時非常氣憤的她忽然一反常態,火力全開,靈氣瞬間暴漲,下面的人才發現了這股不善的氣息,正像是鋒利的劍芒指向他們。
若是這樣還感覺不到,也無法來到神界,修爲差的覺得腿都一陣陣的發軟,修爲高的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想知道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高手是哪裡來的,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尾巴感覺到了她的心情,也配合的展示出自己不弱的實力,衆人更加吃驚,有這樣的實力,他們竟然完全都沒有見過,難道是隱士的高手。
這些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看起來對他們並不和善,不像是來幫忙的,若是來橫插一腳的更麻煩。
崑崙雪和尾巴也沒有給他們議論太久的時間,直接從空中落在了白色光球的前方。
尾巴站在崑崙雪的身前,隨意一揮,就阻斷了那些正在進行的攻擊。
各色光華瞬間消失,使用法術的人,修爲差一些的甚至被震的後退幾步,這個男人讓人不能小覷。
崑崙雪微微蹙眉,連頭都沒回,一道墨綠色的光束直接將他們身後正準備偷襲的人擊飛。
她下手頗重,被擊飛的人已經口出鮮血,根本再也站不起來,只是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罷了。
“誰再敢靠近,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崑崙雪寒聲說道。
衆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這還是手下留情的?若是不留,豈不是要大開殺戒了?
那些膽子小修爲差的人已經開始退卻,他們本來也是來湊熱鬧,壯壯聲勢順便混點好處,要是把命都混丟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開始有人退卻,站在前面的黃衫男子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這位姑娘剛來可能還不知曉事情的原委,我們並非是仗勢欺人,只是他們在試煉大會之中作弊奪得了神器,我們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們歸還神器而已。”
作弊?崑崙雪對於身後的人再瞭解不過,若是說他們衝動得罪人她心信,作弊這樣的事情他們絕對做不出來。
是以崑崙雪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皓軒還是面無表情但眼中的炙熱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崑崙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貓貓扶着崑崙嵐,看着他們滿臉的笑意,只是不知道高興的是看見她還是他。
崑崙雪再次回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作弊?你們這麼多人圍着他們這麼久都沒把他們如何,他們想贏還用得着作弊?”
赤~裸裸的諷刺,讓對面的人也是臉色尷尬。最後還是那黃衫男子,說道:“我們只是在勸他們歸還神器,並沒有想要下殺手,若是姑娘一定要橫插一腳的話,我們也不會客氣。”
九耀帝君一揮手收起白色的光球,現在這裡能保護崑崙嵐的不再只有他自己,有他們在這裡他也很放心。
他執劍走到崑崙雪的身邊,說道:“有誰不服氣大可以過來試試。”
崑崙雪都被九耀帝君的氣勢所震懾,更別說他劍氣所指,對面的人甚至有人因爲他的這句話而後退。
崑崙雪微微側頭看向九耀帝君說道:“神器在哪兒?”
九耀帝君看了看她並沒有說話,倒是身後的崑崙嵐說道:“雪兒不能給他們……我們是光明正大贏回來的。”
崑崙雪猛的一皺眉,生氣的說道:“你還敢說,我之前說沒有說過,神器什麼的無妨,等我來了再說,你們的性命最重要,你們竟然揹着我做這麼危險的事,等一會兒再和你們算賬,現在把神器給我,馬上!”
崑崙嵐被崑崙雪罵的傻掉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崑崙雪,她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他說過,可今天她竟然罵了他。
九耀帝君也微微蹙眉,說道:“雪兒……他是你的哥哥。”
她的話是有點重了,而且這裡還這麼多人,崑崙嵐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個男人,她嘆了口氣,小聲說道:“對不起哥哥,我只是……擔心你們。”
“我知道……”崑崙嵐也低下頭不再說話,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讓這些小人趁人之危。
九耀帝君的手心處多了一個金色的小寶塔,將這個小寶塔託到崑崙雪的面前。
小寶塔發出微弱的光芒,對面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說話。
“這就是神器?”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怎麼辦,去搶嗎?”
“你是想找死嗎?那幾個人豈是你我能對付的?我們還是站遠些看看吧。”
哼,崑崙雪在心裡冷哼,就這些人也配得到什麼神器。
那黃衫男子看見神器,顯然也有些激動,趕緊說道:“姑娘只要你能把它交出來,我們保證不會難爲你們放你們離開。”
原本那個受傷的男子是她的妹妹,以爲她會因爲他受傷遷怒與他們,沒想到這個妹妹倒是很明事理,省了不少事。
崑崙雪忍不住冷笑,剛纔還說是讓他們歸還,這一看見他們把神器拿出來,就原形畢露,讓他們交出來了。
她並沒有伸手取那神器,而是轉頭看向黃衫男子,說道:“你的話當真?只要我把這個給你,你就讓我們離去?你做的了主?那些被我打傷的人也算了?”
“那是自然,這裡我還是做得主。”那黃衫男子正了正神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