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形勢不對,下面的立刻跪倒了一片,半晌一個灰白頭髮的男子開口說道:“回稟尊上,屬下卻是沒有收到天界有任何異常的消息。那九耀小兒在天界囂張已久,就算此時他一時興起有所改變也不會影響尊上的計劃。”
黑袍男子看着說話的男子眯了眯眼睛,眼神又冷了幾分。
“尊上屬下有下情回稟。”跪在最末位穿着布料稀少的綠色衣裙的女子開口說道,雖然只是尋常之語,聲音卻魅惑至極。
那灰白頭髮的男子一驚,開口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還不趕快退下。”
“你說,但是如若說的不好,你應該知道後果。”黑袍男子發話,那灰白頭髮的男子立時不敢出聲。
那女子上前走了幾步纔再次跪倒,露出大半的雪峰更加的明顯,像是要跳出衣服一般,但是整個大殿上的人卻沒有人敢亂看。
“回稟尊上,方纔聽尊上的描述,那個小仙應該是天界裡靈巖靈渠兩位上仙新收的弟子,是個煉化奇才。”
“這種小事,尊上怎麼會放在心上,你……”
隨着黑袍男子銳利的目光,灰白頭髮的男子身子一抖,再次閉上了嘴。
“繼續說。”黑袍男子換了個姿勢說道。
“是。”那綠裙女子接着說道:“而且屬下的探子回報,那個小仙是自從來了天界就一直在九耀帝君的身邊,九耀帝君待她與別人很是不同,而也是這個小仙出現以後,九耀帝君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臉上開始露出了些許笑意,灰白頭髮的男子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身子不住的發抖。
“你還知道什麼?”
“這個小花仙據說很好說話,經常會幫助其他的仙人煉製丹藥和仙器,也正是因爲如此,連帶着九耀帝君的聲望也有所提升。這個小花仙一直住在九耀帝君的府邸,還聽說有仙人看見過九耀帝君抱着她出行,屬下斗膽猜測,這個小花仙可能與九耀帝君的關係很不一般。”
見黑袍男子的笑意更甚,綠裙女子轉了轉眼珠兒,說道:“此事屬下一早向莫格彙報過,可是莫格說是這都是兒女情長的小事兒,不要用這些小事兒打擾尊上,屬下無法越級向尊上回稟,才一直拖到今日。”
“你胡說,你明明只是告訴我……啊……”那灰袍男子剛開口分辨,只見黑袍男子輕輕的揮了揮手,那灰白頭髮的男子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身子抽動了兩下不動了。
黑袍男子伸手指了指那綠裙女子說道:“從今天起,你接替莫格的位置。還有……如果以後再有誰辦事不利,下場就如他一般。”
“是,屬下等定當盡心竭力。”所有人都齊聲回答道。
“本尊也累了,你們都下去吧。”黑袍男子發話,所有人都起身離開,黑袍男子側目想了想,又笑着開口說道:“綠蘿你晚上過來陪我。”
那綠裙子的女子一聽立刻回身笑着施禮回道:“是,尊上。”那聲音直聽得讓人渾身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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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崑崙雪和小紫訴苦完畢,回去看見那隻懶貓竟然又去睡覺了,是以她也爬進自己的籃子裡也躺下想休息一下,但是今天過的太過於驚心動魄,讓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睡意,一安靜下來腦子裡變的亂的很。其實這個不能怪崑崙雪,雖然她是個孤兒,但是被好心人收養的不說,就算小的時候受一些冷眼和欺負,但是再怎麼也是在法治社會生活着。
雖然電視新聞裡不時的會報道一些搶劫啊殺人啊什麼的,但是她可是一次都沒有經歷過。但是今天她卻確確實實的和死神擦身而過,現在她想起就在她身後炸開的,像是被炸彈爆破過的現場一般,又大又深的坑洞時,她真的好害怕。
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並不意味着她不在意,她真的不明白她一個花季少女,不明不白的得了怪病死了她不埋怨,也許命該如此。
但是她明明沒做什麼虧心的事情,爲什麼要被扔到這個羣魔亂舞的時代,還非要經歷這樣的生死考驗?她不服!
但是不服歸不服,顯然沒有神馬卵用,所以她最終還是坐了起來,躺着發呆也是胡思亂想,還不如起來乾點正事兒。
崑崙雪起身,先是掏出自己的小包包,點算一下今天的花銷,最大的一筆無疑是那一爐改良版的清心丹,然後是發出去的十幾張符紙,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對了還有給狼王和西鬥星君治傷的丹藥,還有她送了狼王的兩顆丹藥。
她仔細的又客觀的思考了一下,覺得那符紙就算她大方贈送的了,給西鬥星君治傷的丹藥也可以算作是私人的交情。
但是狼王的傷是九耀帝君打傷的,這個丹藥應該算到他的頭上,另外給狼王的兩顆丹藥也是爲了收買人心,實際上也是爲了他好,自然也要算在他的頭上。
而最大一筆開銷的戰鬥用掉的清心丹,是爲了幫他們自然也該算在他的頭上,崑崙雪覺得自己還是很大方也很客觀的。
正對她自己覺得滿意的時候,九耀帝君推門進來,看來也是累了,直接朝牀上走去,似乎是要休息一下。
崑崙雪覺得這種算賬的事情還是要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所以她一邊討好的和九耀帝君打招呼一邊靠了過去。
九耀帝君上了牀靠在牀幃上看着她,最後往裡邊挪了挪,拍了拍外邊的位置。
崑崙雪也不客氣,反正他的牀她上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也直接跳了上去,跪坐在一邊,掰着手指把她剛纔想好的說了一邊,並且強烈覺得她的額外開銷應該由九耀帝君來全全報銷,就算不給現錢也應該在她欠的賬里扣去一部分。
九耀帝君看了看她,也坐直了身子,拉近了和她的距離,崑崙雪甚至好像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了,所以她緊張的往後撤了撤身子,她還不太習慣在清醒的時候離他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