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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調配香水的方法王君臨雖然無法大規模生產,但配置一小瓷瓶香水卻毫無問題。而因爲稀少,所以香水的價值自然是極爲昂貴珍惜的,在王君臨看來,絕對是價比黃金,說其寸金寸香也不爲過。不過,王君臨暫時還沒有用香水賺錢的想法。
看過血鬃馬的楊麗華,從沈果兒手中接過一小瓷瓶香水,並且按照沈果兒的介紹,當場試用之後,便陷入了驚喜之中。
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香水的誘惑,即使是一名寡居多年的婦人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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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客廳一曲舞罷,場中卻有懂行之輩,裴世矩點着頭,搶在最先說道:“眼前這些胡姬老夫若是沒有看錯,應該來自昭武九姓,他們的原味胡旋舞確實要比京城那些龜茲舞蹈更好看不少,老夫平日間對歌舞甚是喜歡,秦安侯可否割愛,將這隊舞女送給老夫,老夫願意以其他東西與秦安侯交換。”
王君臨正要開口表示直接送給裴世矩,但不等他開口,王通突然搶在他面前說道:“秦安侯剛剛開府,想來這隊舞女也得來不易,裴大人不知要以什麼東西交換,所交換之物若是價值輕了,我等可就看不過去了。”
王通善意的一番話引來了衆人一片善意的笑聲。
王君臨一臉微笑,沒有吭聲,看着裴世矩和王通,心中若有所思。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從夜鷹使提供的情報小冊中已經瞭解到,此時一唱一和,恐怕不是簡單一支舞女的事情了。
裴世矩略一沉吟,便說道:“我在京城外有一座五百畝的莊園,都是上好良田,願以此莊園和秦安侯換這十二個舞女,秦安侯可否願意?”
王君臨心中卻是一驚,旁邊衆人同樣神色詫異,這十二個舞女雖然不錯,但與五百畝田產相比就相差多了,更何況是在京城地境的田產更是值錢,有知情者還知道這五百畝莊園可都是良田。
在這個門閥世家政治的時代,門閥世家的強盛首先要看族中有多少人當官,其次便是擁有多少田產土地,再然後纔是出了多少儒者才子,擁有多少族人,最後纔是家中有多少錢財,這裡的錢財包括商鋪等商業範疇。
可見田產對一個家族的重要性,王君臨如今身份地位已經足夠他開門立府,但還成爲不了一個門閥世家,主要原因除了他孤家寡人,沒有家人和族人之外,便是他名下沒有讓人感覺很踏實的田產。
這個時代人們普遍形成這樣的觀念,卻是因爲南北朝時期戰亂時間太長,在那個弱肉強食的混亂時代最值錢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糧食。
在很多時候,只要有了足夠多的糧食,便會在很短時間內聚集一大批人爲已所用,甚至聚集一支軍隊爲你拼命。畢竟戰亂年代吃不飽肚子的人太多了,而這些人中除了極少部分人之外,有着太多的人在不能解決溫飽或者說快要餓死的情況下,便會拋棄一切多餘的想法,唯一的目標和信念便只剩下吃飽飯,爲了這個目標往往可以付出一切,所以歷史上纔會有易子而食這種天下間最悽慘,最悲哀的事情發生。
如今王君臨若是有了裴世矩這五百畝良田,雖然不能與那些擁有數萬,乃至十數萬田產的大門閥大貴族世家相比,但也算是彌補了秦安侯府一個很大的缺陷。
當然,這是這個時代人們的想法,王君臨其實對此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在這個時代真正能夠視爲依仗的只有武力,而武力的保證除了自身之外,便是能夠掌控的軍隊。
只要有了軍隊,別人的糧食便隨時可以成爲自己的糧食。至於如眼下相對較爲和平的這十來年,若是擁有一個穩定賺錢的生意來源,其實和擁有龐大的田產沒有什麼區別。而這個時代人們之所以只認田產收成不認生意來源,主要還是戰亂和災荒給他們這一代人留下的創傷和印象太深了。這就類似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已經在每個人心底深處留下了心理暗示,認爲糧食是最重要的,而要有糧食便就要有田地。
王君臨心思電轉,瞬間便明白了裴世矩這是變着法子幫助自己,先不說他與裴元慶之間的關係,就裴世矩本身,在王君臨看來與楊素、邱瑞完全不同,乃至與長孫晟和楊林、韓擒虎也不一樣,因爲裴世矩是一個官場不倒翁。
裴世矩其實就是原本歷史上大唐開國功臣裴矩,只是爲了避諱李世民的名字,才改名爲裴矩。此老在大隋時期便身居高位,且身體健康老而不死,大唐時期依然如此,直至八十多歲才病逝,一生順風順水,表面看來是個大福運之人,但細究之下,就會發現這其中一定有必然的因素在裡面,具體表現便是各種各樣過人的能力。治世的能力、當官的能力、趨利避害的能力等等,這些能力缺少一個,在隋唐亂世中都不可能如他這般。
別的不說,裴世矩一個書香門第世家,硬是全力以赴的培養出裴元慶這樣一個無敵猛將,這件事情本身所蘊含的智慧和高瞻遠矚的眼光就已經不凡了。
“裴伯父有所求,晚輩焉能拒絕。”這樣的人,不管後面能否被他所用,若非逼不得已,王君臨都絕不會與其爲敵,甚至要有意與其交好。所以,既然對方一片好意,不管是有着什麼心思和想法,王君臨都準備遂了對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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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沒多久,賓客便一一離開了,直至和孫無忌、裴元慶約好改天一起出城狩獵的時間,將兩人也送走之後,王君臨便匆匆向後院走去。
樂平公主楊麗華還沒有離去,這不正常,或者說不應該這樣纔對,他們兩個人可以偷情,但絕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甚至連過多親暱的接觸都不行,因爲這對他們兩個都不好。
以楊麗華的性格不應該這樣不理智纔對,除非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而當沈果兒跑來一臉怪異的告訴王君臨,長公主在他的房間已經午睡之後,王君臨越加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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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楊麗華的安排,墨九寒不知道隱在了何處,王君臨走進自己的臥室時沒有任何人阻攔。儘管王君臨已經將腳步放得很輕,但楊麗華還是被驚醒,她自夫君的天下被父親謀反奪得之後,睡眠便一直不好,其中一個表現便是睡覺很輕,稍有一點聲響,便會被驚醒。
楊麗華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摘下耳朵裡面的裘絨,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瞪了一眼王君臨,然後旁若無人起身,也不叫外面的侍女,自己坐到銅鏡前整理儀容,王君臨苦笑一聲,很有眼色的上前將梳子接過來,很認真的幫其將黑髮梳至柔順。
“手段不能太激烈,這是一把雙刃劍,你這樣做,別人也會這樣做,這樣一來會將你陷入不安全的境地。”
說着話,楊麗華起身,轉身看着王君臨,伸出雙手撫摸着王君臨如刀削一般的面容,溫柔的接着說道:“你是怎麼讓邱福、賀若錦、楊熊和楊豐變成瘋子的,這種手段聽着就害怕。”
王君臨伸出手抓着在自己臉上摩挲的光柔如軟玉的纖手,笑着說道:“其實就是一種藥而已,說白了並不可怕。”
“聽說裴世矩用五百畝田產換了你十二個胡姬。”楊麗華的興趣轉變的很快,看着他饒有興致問道。
王君臨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裴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更長久的與楊素那些人相鬥,而他們河東、山東士族想找機會趁機崛起而已,他們目的與我目的並不相沖,所以有這種好事上門,我自然不能拒絕。”
楊麗華嫵媚的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其實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田產,正想着以怎麼樣的理由送給你,不想裴世矩倒先出手了。看來你倒是很吃香。”
“你不覺得這是我手段強悍的緣故嗎?”他看着楊麗華若有深意的說道。
楊麗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樣的顧忌,搖了搖頭,微微皺眉說道:“田產雖然是一個世家門閥形成的必備條件,但卻不宜於太多,否則便喪失了你自己的優勢。”
王君臨肅然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你放心,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明白,除了這五百畝田莊之外,我不會再有任何田地。”
“前些天,你在春女樓過了夜?那個女人是誰?難道是那位月宮仙子?”
楊麗華忽然咬牙問道,話題轉換的依然毫無預兆。
王君臨微怔,心想這難道就是你今天失去理智,不顧世人閒言碎語和皇帝、皇后的不滿,非要在這個時候還待在我府上不說,還在我牀上睡覺的原因……
“過夜難道一定要有女人陪着?”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反問。
PS:今天會爭取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