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準備告辭,既然楊廣大方的將內外侯官交給了他,他自然不會客氣,要儘快將那上萬名內侯官和外侯官真正的控制在手上,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如何將沈光的‘鬼眼’融入到內外侯官中。還有聶小雨,這麼能幹的幫手,在改革內外侯官這件事情上,聶小雨說不定又會給他一個驚喜。
這時,被楊廣任命爲正五品通直郎的虞世基匆匆到來,門外的內侍通報之後,神色凝重的快步走進來,恭敬行禮,說道:“陛下,漢王楊諒從漢王府消失了。”
“什麼?”楊廣臉色微變,猛的站起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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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隋京城的北城門突然大開,五百多騎士一人兩馬,從城門中衝出,馬不停蹄地上了官道,往太原府的方向駛去。
一馬當先的是王君臨和裝扮成一名俊俏小生的聶小雨,他身後是十二名滯固期的高手,其中六人是聶小雨的六名追隨着,由單雄信帶領。另外六人是沈光帶領的鬼眼六名高手。這十二人充當着王君臨的貼身護衛,在他們之後是五百名內侯官高手,全部來自皇宮內,昔日專門負責楊堅的安全,算是死去的侯全德的心腹。由五名內侯官統領各自帶領一百人。
王君臨帶領這五百多人當然是奉楊廣之命,去追殺漢王楊諒,另外楊廣已經下令八百里加急快馬通知從京城到太原路上官府和駐軍,追捕漢王楊諒,生死不論。
一邊往前急趕,王君臨皺着眉頭,盤算着如何才能找到楊諒。說實話,他如今還沒有半點頭緒,但不管能不能抓住楊諒,楊廣既然已經下旨,他姿態總要做出來,這樣就算事後沒能殺了或者抓回楊諒,楊廣那邊也好交待過去。
“按照王君臨在第一時間到漢王府查找線索,特別是拷問那名替身所言,楊諒至少已經離開了一天一夜,快馬肯定不能騎,但是速度快的馬車,也至少在百里開外去了。
有一路往太原過去的官府和駐軍攔截,應該能夠滯遲一些楊諒的速度。按照聶小雨的計算,王君臨一行快馬加鞭,至少也要跑兩天時間,才能在距離上於河東郡地境上追上楊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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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入夜,換馬不換人的狂奔了兩天的王君臨一行在一座湖畔旁邊高地上紮下了簡單的營帳進行休整,一路上實在是人困馬乏,所以幾頂帳蓬早已熄滅了燈光,除了外圍的哨兵之外,其他人早早睡下休息。
王君臨和聶小雨住一個帳篷,燈也滅了,好似也早早睡下了。
一切都很安靜,遠處隱隱有內侯官的幾名高手正在坡上警戒。
天上的白月光,照在大地上的每一處角落,今夜無雲無風無星,銀色月光像仙女輕拂的雙手,撫摸着營地裡的人們,催促着他們快快睡去,以應對明日的辛苦旅程。
夜深,整個營地都似乎陷入了黑甜夢鄉之中,一個黑影悄悄的從五個內侯官統領住的帳篷中,像陣風一般飄了出來。看了一眼王君臨和聶小的帳篷,臉上露出冷笑,整個人像個黑色的影子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最開始和聶小雨在一起的時候,王君臨以爲聶小雨是不用睡覺的,但實際上不是,聶小雨除了不用排泄之外,吃飯、睡覺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她晚上也在睡覺,而且不是假睡,貌似是真睡,這是王君臨在聶小雨睡着的時候,爬在其牀頭仔細觀察了一宿後得出的結論。
但若聶小雨睡着了和人類睡着是一樣,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比如剛纔五個內侯官統領住的帳篷裡面飄出來的一個人時候,聶小雨突然睜開了眼睛,只比聶小雨慢了一絲,王君臨也醒了過來。
“公子,那個叫趙寶光的內侯官統領偷偷離開了。”聶小雨輕聲說道。
王君臨眸中精光一閃,說道:“走,我們跟上去。”
王君臨和聶小雨掀開布簾,走出了帳篷,順便叫醒了沈光和單雄信。吩咐沈光帶着他的人看守營地,他和聶小雨帶着單雄信的那六個人準備追上去。至於天這麼黑會不會追錯方向,有聶小雨在,自然是錯不了的。
但他們剛要出發,數道寒光大作!無數淬毒暗器向着帶着頭的聶小雨打去!
叮叮叮叮一陣碎響,像雨點一樣的暗器遇着一片疾如颶風般的劍光,被震得遠遠落入地面,緊接着,那片劍光又撲向了出手偷襲的十名內侯官。
嗤的數聲撕裂聲響起,數聲慘呼之後,六名內侯官身體被斬成三截,頭顱被斬飛到了空中,血花四處濺射!
六柄長劍再次同時出手,自下毒厲而撩,破空而起,砍入三名內侯官的肢下,劍光閃耀中,兩名被殺,另外一名內侯官的兩隻胳膊已經像蘸了糖槳的白藕節般,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摔到了地上彈了兩下。
此時沈光也已經出手,他早已經掠到了最後那名重傷內侯官身邊,他這一掠看似尋常,卻是倏乎間躍出數丈的距離,肉飛仙沈光輕功身法天下無雙,可不是隨便說的,果然名不虛傳。
在掠到這名內侯官身邊的瞬間,他已經伸手卸掉了此人的下巴,並且飛快的伸手進入對方嘴裡面,將一名藏在下面的毒丸掏了出來,小心地用布裹好,然後又從懷中取出連着繩子的圓形木球,塞進刺容的嘴裡,防止對方咬舌自盡。
這名內侯官雙臂被斬,血流如河,早己是痛不欲生,被沈光這麼一塞,更是眼淚鼻涕口水混着流到了嘴裡,看着悽慘無比,十分可怖。
“這十個人是趙寶光的心腹親衛。”沈光皺眉看着九個屍體和一名俘虜的面貌,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竟然敢對公爺出手。”
他接着回頭對一名下屬說道:“把他治好。一定不能讓他死了,好好招呼。一定得讓他將一切都供出來。”
那下屬沉聲應了下來,將那名俘虜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