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的容貌自然與完美的聶小雨沒法比,但卻比陳丹嬰、獨孤明月、香水的還要稍勝一籌,但即使是陳丹嬰的風情與她一比,都感覺是個未長大的黃毛丫頭,她那種成熟的風韻氣質是需要歲月來薰陶的,就象醇濃的好酒。絕不是姿色本身亦或經過訓練可以形成的。
這位身材修長,眉眼清澈如水的奇女子,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了,可是瞧起來那種生機和活力卻至少使她年輕了十歲。精緻的五官、婉約的舉止,讓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紗、碧波採蓮的優美。
王君臨當然知道盧有爲和這個自稱是楊空蟬的女子特意設計這一幕巧遇是爲了什麼。
這當然是美人計,只不過這種美人計比起在牀上的情慾勾引,層次高了太多,遇他碰面的時間、地點、環境顯然都是精心計劃好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此女將剛纔那種意境和氣質淋漓盡致的呈現在王君臨面前。
王君臨很喜歡這種美人計,他笑着問道:“楊空蟬,很美的名字,你就是鹽女吧?”
那自稱楊空蟬的女子莞爾一笑,一雙充滿生氣的眸子在王君臨的俊臉上飛快地溜了一圈兒,柔聲說道:“奴家有個外號的確是鹽女。”
盧有爲這時卻呵呵一笑道:“大人,這就是鹽女,現在交給大人,便相當於將鹽行交給了大人。”
王君臨點了點頭,又瞧了眼這位巧笑嫣然的紫衣美女,卻說了一句讓兩人都大爲意外的話來:“看得出來,你們二人關係不簡單,我給你們二人最後一次獨處的機會,等過了今天,以後你們二人或許永遠見不到了。”
王君臨說完,便不理會二人,而是帶着三個小傢伙穿過另一道角門兒,去了這座府邸中自己的房間。
盧有爲和楊空蟬互視一眼,兩人來到了楊空蟬在這裡的房間,關上了房門,楊空蟬立即沏了杯茶來,雙手捧到盧有爲的面前,嫣然道:“老爺請用茶,今天奴家第一家見太守大人,沒想到如此年輕。”
盧有爲接過茶來,順勢一扯她的玉手,楊空蟬便嬌呼一聲,翹臂一扭,輕輕巧巧池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脖子。
她漂殼的臉蛋兒有些暈紅,呼汲也急促起來,暱聲對盧有爲道:“討厭,又想……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盧有爲臉色沉靜,眼中看不出一絲慾望的光焰,他悠悠地道:“王君臨沒有說錯,自今天之後,你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楊空蟬就着他手啜了口茶,和他嘴對嘴兒的來了個皮杯兒,然後欣然笑道:“難道太守大人還會把奴家關起來不成,他只要讓奴家給他做事,奴家自有法子和老爺你私會,除非他也是個好色之徒,要收奴家進入房中。”
盧有爲淡淡一笑,在她豐滿的臀上重重擰了一把,說道:“剛纔他見到你的神色變化想必你也看在眼中,若他真想將你收到房中,那倒好辦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被你搞不定的男人,只要你一出馬,還不顛篩得他骨軟筋酥,丟盔卸甲,乖乖的聽你的話。”
楊空蟬誇張地嬌呼一聲,咬着豐滿動人的紅脣,高聳的胸脯兒一陣起伏:“人家若真的成了太守大人的女人,你會不會傷心……”
盧有爲握緊了她地皓腕,嘆息道:“蟬兒,你知道我……我年齡也大了,滿足不了你……唉!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娛人又娛己的事,我不會攔着你,更何況我也攔不住你。”
楊空蟬一把抱住他身子,說道:“老爺,都怪人家說錯了話兒,人家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永遠都是。無論你要我做什麼,只要對你有好處,人家都願意,你將我送給太守大人,人家也沒有拒絕,不是嗎?”
盧有爲掩過那絲痛楚,扮出副笑臉在她豐盈動人的酥胸上擰了一把,笑道:“你當然肯了,太守大人又年輕又英俊,你這如狼似虎的年紀,若是成爲太守大人的女人,還不美上天去?”
他的神色間明明對對楊空蟬極是寵愛,那種愛意絕對是發自真心,絕無虛假。可是談起將她送給太守大人,神色卻又十分坦然,似乎把愛慾完全分離成了兩個不同的部分。
楊空蟬突然問道:“既然老爺有把柄在太守大人手中,老爺何不早些投靠了他,還要與他周旋一番卻是爲了什麼呢?”
盧有爲一臉複雜,說道:“我雖然沒有父親那般將宗族看得很重,但也不想讓我們盧氏成爲太守大人的傀儡,而且我知道太守大人其實對皇帝的忠誠有限得很,所以他也不會輕易將我們盧氏徹底剷除,這就是所謂的養匪自重。”
他喟然一嘆,又振奮精神,摟緊了懷中美人兒的纖腰笑道:“再加上你到了他身邊之後,有你這天下間第一風流人物,就算這位太守大人手段再厲害,可是他依然是個男人,而且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呵呵呵,就憑你這醉人的眸子,魅人的身子,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憐惜迷醉,只要你幫我,我自然能夠繼續與他周旋下去,至少我表面上臣服於他,但絕不能成爲太守大人的傀儡。”
隨着他的挑弄,房間裡嬌聲喘氣細語,一時間那蕩人心魄的嬌聲吟唱如絲如縷她從房間裡傳出來,連滿天的秋雨都帶聲了層朦朧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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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過了掌燈時分,盧有爲纔打開了房門,回頭一笑道:“我還約了人見面,心肝兒快起來沐浴更衣吧,牀榻都被你溼透了。”
一隻繡花鞋有氣無力地扔了過來,吧塔一聲甩在門上,伴隨着綿綿的令人心顫的嬌聲吟唱,一個媚極的聲音呢哺道:“你個死鬼,丟下人家不上不下的,好難受。人家還想要嘛……”
盧有爲哈哈一笑,說道:“騷妮子,一塊鐵也能被你融化的渣都不剩。”
他說着話,砰地一聲掩上了房門,房門一關。他臉上的笑容也象被關上了似的立即蹤影皆無,一臉的陰沉。而房間內楊空蟬神色變幻不定,剛纔媚眼十足的眼睛卻幽深之極,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
只是盧有爲離開沒多久,沈果兒便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鑽進了楊空蟬的房間,後者早已將房內收拾好,好似早就知道沈果兒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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