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你們先請!”
葉尋笑着說道,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已經動了起來,對面的雲雀伊人和池田載都是強悍的對手,甚至在上次的西城大戰中,自己差點死在雲雀伊人這個妖人手中。
所以現在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防備着對面的兩人,雙腳的站位也非常的奇怪,結合了泰拳和西洋拳擊的步法,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作出變化,讓對方防不勝防。
“中國功夫,永遠不會是韓國合氣道的對手!小子,送你回老家再多練幾年吧!”
池田載身爲韓國合氣道的金帶大師,但是現在的心境好像並沒有剛纔訓誡弟子時的那絲沉穩,隱隱帶有着怒氣。
而云雀伊人看着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葉尋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很不禮貌的挑釁動作,便引得池田載如此憤怒,所謂的宗師看來也需要磨練一番。
“倚老賣老!”
葉尋低喝一聲,毫不避讓的迎上池田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說明他的小計謀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臺下的慕容似水幾人看到池田載那勢如猛虎的強悍攻擊,不禁爲葉尋捏了一把冷汗。
合氣道本是日本一種以巧取勝的武術,根源於日本大東流合氣柔術,其特點就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將求的是“不主動攻擊”。但是在近代分流成日本合氣道和韓國合氣道之後,各派的差異也就越來越大了。
池田載便是韓國合氣道的改革派,將略爲保守的合氣道和大開大合的跆拳道結合起來,形成一種攻擊性更加強悍的技法,也就是現在他向葉尋所展示的攻擊招數。
“砰!”
葉尋擊出一掌,正好格擋在池田載勁掌前進的方向上,不僅沒給對方任何借力打力的機會,還趁機將池田載手上的力量吸收爲己用。
葉尋本想以一記推手將池田載向雲雀伊人的槍口上推去,但是宗師級別的池田載怎麼又會上葉尋的當,一記霸氣和力道都十分恐怖的上踢,就要將葉尋和他那黏在一起的手腕踢散。
葉尋對合氣道的力量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他自己本身是那種很喜歡與對手硬碰硬的人,但是現在他還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中,因爲還有一個妖人在一旁等着他露出破綻。
“噌!”
清冽的刀吟,就像是在吐着粉色信子的毒蛇,不斷的向人們展示着它那恐怖惡毒的獠牙,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掉似的。
雲雀伊人手中的那柄怪劍並沒有被沐隨風給丟掉,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很耐人尋味,葉尋也曾經花大力氣調查過那個劍道境界很恐怖的沐隨風,知道對方是雲南沐家的人,但是查不到任何關於他和雲雀伊人之間的東西。
就像先前三人暗自約定的一樣,三人是各自爲戰,雲雀伊人見池田載在化解葉尋攻勢的時候,已經露出了破綻,對方根本無法再同一時間化解自己背後所遭遇的危機。
劍上那詭異的倒鉤,在池田載逼開葉尋的同時,已經快要觸碰到池田載的衣服了。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無論雲雀伊人怎麼努力,那劍好像是觸碰到了一道很堅硬的屏障,根本無法再前進半步。
雲雀伊人一驚,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做出最快的決斷。忽然,雲雀伊人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選擇,他竟然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向上一扔,然後就像是一支利箭一般沖天而起。
葉尋笑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剛纔後退一步之後,讓他和池田載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許多,所以現在如果貿然加入雲雀伊人和池田載兩人的戰圈,很可能得不償失,高手之間一旦對決上了,外人是很難插手其中的,也不敢輕易插手其中。
但是,葉尋一向都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見到雲雀伊人高高躍起,看樣子是要攻擊池田載的天靈要害,而葉尋卻是向着池田載的下盤攻去。
上下夾擊,池田載必須要好好的思考一番,應該怎樣才能從兩人的包圍當中突圍出來。
“難道見我老頭子年紀大了,就好欺負嗎?兩個小輩,一點尊老愛幼都不懂!”池田載冷笑一聲,連續的虎爪猛擊,就像是那下山的猛虎一般,要將葉尋的胸膛撕裂。
很是簡單的一系列飄逸,池田載便脫離了雲雀伊人的攻擊範圍。而被兩人激怒的他,似乎很想在葉尋的身上找回場子,所以他的每一拳,每一掌,都是那樣的猛力,彷彿兩人天生就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見到池田載的這副模樣,葉尋開始改變策略,在這種頂級的對戰場上,只有到最後一刻還清醒的人,纔有機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即便是滿身鮮血,也能對着世人驕傲的微笑。
池田載好像沒把葉尋和雲雀伊人放在眼裡,還真是像三人約定好的一樣,既把葉尋當敵人,也把雲雀伊人當敵人。
可是,葉尋並不是這樣想的,在三人對戰的時候,最聰明的方法是把一個人當做自己的真正對手,而不是在左右兩邊疲於奔命。
池田載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從一上場就抱着一種教訓小輩的姿態,也正是這看似是自信的自大,將會帶給他滅頂之災。
“唰唰唰!”
就在葉尋不住倒退的時候,雲雀伊人的怪劍又奔着池田載的後心去了,這一次已經對池田載身上那道強悍的氣場有所準備的她,不斷的抖動着軟劍,層層而出的劍氣就像是無形的利刃一般破壞着那道屏障。
池田載大驚,自己所面對的只是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爲什麼自己的心裡會始終沒有底呢?!抑或是這兩個人給自己的壓力,也開始越來越大了?
“杖來!”
池田載大喝一聲,右手對着自己的那羣小弟子攤開,接着爲了躲開葉尋和雲雀秀人的攻擊,竟然腳跟向下一蹬,隨即向地面偏倒而去,身體幾乎與地面齊平,可是他的背部卻絲毫沒有碰到擂臺。
“呼!”
只聽見從謝爾登那方的觀衆席上傳來一道破空聲,一支長約五尺的棍子閃着亮光就朝着擂臺飛了過來,引起各方觀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棍子竟然還能這樣飛!
“大師兄,你真棒,看來你的力量已經到了五段級別了!”池田載的那幾個弟子笑着說道,出手的是他們當中的大師兄,從小就跟隨池田載練習合氣道。
“都是師父教的好,我看那兩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師父的對手,今晚之後,我們神流會就會名揚世界了!”那被衆人讚揚的大師兄謙虛的笑道,專心的看着擂臺上,極力汲取着所有他需要學習的實戰技巧。
“師父的五尺杖一出,即便對方手中的武器再厲害,也是形同虛設,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衆人附和道,年紀這麼小,就狂妄自大,還真是這個民族的特質。
“怎麼辦,怎麼辦?那個長髮男人手中拿着一柄怪劍,那個老頭兒手中又有一支鐵棍,可是葉尋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有,那不是太吃虧了嗎?”
慕容似水焦急的自言自語道,雖然葉尋現在看起來沒有的危險,但是與他對敵的兩人可是非常的兇狠,但是雲雀伊人手中的劍就讓她不寒而慄。
“不要擔心,據我所知,葉家小子並不是空手而來的!”
何鴻淼笑着說道,他對現在的形勢很滿意,也爲池田載和雲雀伊人滿意聯合起來而慶幸,但總的來說,勝利的天平正慢慢的向着自己這邊傾斜,因爲還有一個少林弟子石大明沒有上場。
“嗯?!”
慕容似水不是很明白何鴻淼在說什麼,何鴻淼和她一樣,都是一個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只不過兩者現在有了很明顯的區別,那就是慕容似水在遇到葉尋之後,便在不知不覺中把葉尋放到了第一位。
“姐姐你看,葉尋哥哥原來也是有武器的!”
坐在慕容似水懷裡的百目彩雲驚喜的叫道,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由於葉尋的存在而變得越來越親近,小彩雲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大姐姐。
慕容似水怔了怔,向着擂臺望去,葉尋的手中果然橫抱着一把刀,刀鞘通體呈紅色,赫然就是那把慕兒從劍門帶來的龍雀,還未出鞘,便能夠感受的到它發出的威力。
“此刀名爲龍雀,到目前爲止只飲過一個人的鮮血,看來今晚它終於能夠給飽餐一頓了!”葉尋笑着說,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各佔一角的雲雀伊人和池田載。
“此劍名爲青蛇,劍尖處的回鉤最致命,死在劍下的人不可計數!”雲雀伊人笑着說道,輕輕一抖手中的怪劍,便聽到一陣“唰唰唰”的聲響。
“此杖沒有名字,你們可以把它叫做五尺杖,爲合氣道開山祖師植芝盛平所創,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在這支銀杖下活下來!”池田載面無表情的說道,兩個年輕人竟然逼得他要用武器,怎麼能讓他不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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