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走了,轉來轉去看得我心煩。”燕雪痕不知道爲何,心情有些煩躁。
誰知道雲間月聽到她的話,不僅絲毫沒有停下動作,還故意在她面前走來走去,“我就要轉來轉去,你咬我呀?”
燕雪痕:“……”
“你這妖女,怎麼學得和祖安一樣憊懶無恥了!”
雲間月一怔,剛剛自己的行爲的確有點像那臭小子,難道真是不知不覺被他影響了?
她俏臉微紅,急忙掩飾道:“無趣的女人,你平日裡不是天天吹你那什麼太上忘情麼,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惹生氣呀。”
燕雪痕也有些失神,似乎自從認識祖安過後,自己的平靜如水的心境就經常起波瀾?
想到這裡,她喉頭一甜,哇得吐出一口鮮血。
雲間月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沒什麼。”燕雪痕擦了擦嘴角,臉色卻有些凝重。
太上忘情的功法能讓她的修爲突飛猛進,但最忌諱的就是劇烈的情緒波動,她現在都已經感覺到有些境界不穩了。
雲間月正要說什麼,忽然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燕雪痕也回過神來,難道還有那些死亡蠕蟲的漏網之魚?
不過並沒有聽到之前那種嚓嚓嚓的詭異聲音,反而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哼聲。
兩人雖然受傷頗重,但畢竟是大宗師,很快把目光鎖定到了旁邊水潭之中。
雲間月一下子就惱了:“這臭小子,讓我們守在這裡,結果他卻在下面風流快活?”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666+666+666……
燕雪痕也是玉頰微紅,她雖然纖塵不染,但畢竟經歷了這麼多歲月,自然也猜到了下面在發生什麼。
心中頓時也是極爲古怪,原本按照一開始的打算,是她和對方雙--修的。
結果如今卻變成了玉煙蘿和對方,怎麼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啊。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666+666+666……
還是雲間月先調節好心情:“這傢伙雖然好色,但也不至於如此趁人之危,難不成是在給玉煙蘿療傷?”
不過不管如何,以後真的把紅淚藏緊點,這傢伙真是取人貞操於無形啊,當着她們兩個大宗師都敢幹這樣的事情。
燕雪痕回想起之前種種,也點了點頭:“他確實不像這樣的人。”
雲間月有些意外:“難得你會替他說話。”
“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燕雪痕淡淡說道,“只不過沒想到他竟然也懂雙--修法門。”
雲間月也有些擔憂:“他自己身體都趨於崩潰,又如何救人?更何況玉煙蘿那情況已經是油盡燈枯,單單靠雙--修根本不可能救回來啊。”
兩人受傷的原因不同,祖安受傷雖重,但體內還隱隱有一股勃勃的生機,相反玉煙蘿的生命之火是隨時都要熄滅的那種。
如果說以她們的功力,施展雙--修之術幫助受傷的祖安恢復生命力還有一半的希望,可就算她們是男子之身,還在全盛狀態,救活玉煙蘿的成功率也無限趨近於零。
“可能是兩人臨別前不留遺憾吧。”雲間月想了一半天只能找到這個理由,“不過玉煙蘿都這狀態了,哪裡經得起折騰,這臭小子還真是混蛋啊。”
燕雪痕也神色古怪,回想起兩人一路上的親密:“不過玉煙蘿應該是願意的。”
雲間月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哎,我們倆也是難姐難妹了,竟然淪落到在外面給人守門。”
燕雪痕:“……”
“你自己非要這樣想,我療傷了,別打擾我。”
說完閉上眼睛開始調息,只不過一想到水下兩人在做的事情,總是很難靜下心來。
雲間月在一旁找了個沒趣,又不想打坐療傷,便在那裡以手托腮,以數下面的節奏爲樂。
“這傢伙去當鴨肯定紅。”雲間月手指敲着石壁,忽然感慨道。
隔了一會兒過後,她又驚呼道:“玉煙蘿這女人看着嬌嬌柔柔的,沒想到這麼能抗。”
……
聽到她不斷的點評,燕雪痕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怒視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雲間月撇了撇嘴:“我說我的,誰讓你偷聽了?”
“你聲音那麼大,能怪我偷聽麼?”燕雪痕神情冰冷。
雲間月笑道:“你是在忽悠我麼,以你我的境界,真要入定,又豈會被這些聲音干擾?說明你自己心不定,也想聽而已。”
燕雪痕臉色發燙:“我只是見你這麼近,擔心你偷襲我而已。”
“我還沒這麼卑鄙,要贏你會堂堂正正贏你。”雲間月彷彿受到了侮辱。
燕雪痕忽然皺眉道:“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些,前前後後都快一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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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月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忘了玉煙蘿剛剛提過,蛇族幹那事,動不動就是幾個時辰,說實話,我覺得先支持不住的會是那臭小子。”
燕雪痕瞪了她一眼:“你忘了玉煙蘿受的傷麼?”
雲間月笑容一滯,急忙回頭往水潭望去。
對啊,玉煙蘿那身體狀況,顯然不可能堅持這麼久的,按這個烈度,早就香消玉殞了纔是。
“難道祖安的治療起了效果?”兩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雲間月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我聽紅淚提起過,你那徒弟當初在明月城受了極重的傷成了廢人,甚至性命難保?”
“好像的確有這事,不過我問過她,她語焉不詳,我只當是紀神醫救的,再加上她身體並沒有半點問題,我也沒有多過問。”燕雪痕思索片刻答道,忽然心中一驚,難道……
雲間月顯然和她想到一塊去了:“看來她也是被祖安那小子救的,而且就是用的這個辦法!”
燕雪痕臉色陰晴變化,難怪不管自己如何苦口婆心,初顏都對他死心塌地,原來有這層淵源在。
“行吧,玉煙蘿能救回來也是好事。”雲間月鬆了一口氣,開始默默思索祖安爲何會有這樣的功能。
難道是《鳳凰涅槃經》的特殊功效麼?
難怪連皇帝都想得到。
紅淚這丫頭真沒用,虧我還教了她一身出神入化的媚--術,結果在明月城還是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燕雪痕則是愁眉緊鎖,以祖安這幹勁,他自己顯然沒什麼大礙,玉煙蘿不出意外也會被救回來。
雲間月受傷雖重,但是假以時日也是可以恢復的。
只有我,說不定要隕落在這裡了。
總不能也讓祖安那傢伙用這種法子救我吧……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她自己就嚇了一跳,急忙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可她越是努力,卻越容易浮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就這樣兩女紛紛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下面越來越激烈的動靜,雲間月眼皮直跳,終於忍不住了,衝着水潭吼道:“臭小子你還有完沒完,差不多得了啊!”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777+777+777……
下面頓時安靜了,傳來了祖安心虛的聲音:“快了,快了……”
燕雪痕抿嘴一笑,第一次看雲間月這個對頭順眼了起來。
又隔了一炷香的時間,水面忽然分開,祖安帶着玉煙蘿飛了出來。
祖安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玉煙蘿則躲在他身後,根本不敢和兩女對視。
燕雪痕和雲間月則是眼睛都直了,因爲玉煙蘿竟然能自己站立了!
雖然走路姿勢似乎有點奇怪,但確實是能獨立行走了。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隨時都要斷氣的模樣。
祖安這小子真的那麼神?
感受到兩女直勾勾的眼神,玉煙蘿使勁地掐着祖安腰間的肉,都是這傢伙剛剛完了一遍又一遍,害得她現在沒臉見人了。
祖安則捂着自己胸口,警惕地看着兩個大宗師:“你們想幹嘛?”
燕雪痕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臉頰肌膚白裡透紅。
雲間月則感嘆道:“你小子竟然是一株人形靈藥,要是消息傳出去,你恐怕很快便被榨成人乾的。”
祖安訕笑道:“我的體質和功法確實有些特殊,能救治因外傷內傷垂危的女子,還望兩位姐姐替我保密。”
誰知道雲間月斷然拒絕:“不可能,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