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答道:“因爲現在已經過了青雘花出產的季節了啊,製作顏料、煉丹、製藥很多地方都需要青雘花,各個部族對其需求很大,早已收購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青雘花的產量並不算多,如今自然一花難求。”
若不是看在玉煙蘿長得漂亮,他纔不會費這麼多口舌呢。
這時一旁的雲間月忽然問道:“聽說你們的國主是個出名的大美人兒啊,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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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心中一動,知道她是趁機打探情報。
如今他們對青丘國瞭解太少,哪怕是玉煙蘿,也長期不再妖族,所知有限。
聽到她問起自家國主,那掌櫃頓時眼前一亮:“這還能有假麼?我們國主就是整個青丘國公認地最美的女人。”
“會不會是因爲她是國王,所以大家才奉承她呀。”雲間月笑眯眯地說道,故意激他試圖套取更多情報。
“當然不是,又不是我們本國的百姓這麼說,其他部族往來這麼多人,都是由衷地稱讚她美貌,”那掌櫃說道,“而且她之所以能當上國主,也是因爲她的血脈最爲純淨,而狐族血脈越純淨,長得也就越美。”
“要知道上一代國主的美貌連妖皇都心動,只不過因爲狐族傳統,國主不能外嫁,只能招婿,所以此事不了了之。如今的國主比起她母親,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祖安有些好奇:“那現任國主的父親是誰啊?”
血脈越純淨越厲害,關鍵是如何保持這個純淨?
總不至於兄妹之間結合吧?
那掌櫃搖了搖頭:“這倒是不清楚了。”
雲間月奇了:“你們國主的丈夫竟然都不清楚?”
掌櫃一臉淡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狐族以女爲尊,那人只是被國主納入後宮的男寵而已,又怎麼能稱得上丈夫呢?一個男寵,又哪裡值得我們額外關注。”
祖安神色古怪,心想你也是個男的吧,怎麼說起這些彷彿是天經地義一般。
雲間月倒是笑了起來:“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些喜歡你們這兒了。”
那掌櫃地順勢說道:“幾位姑娘不如加入我們青丘國,以你們的姿容,可以同時娶好多男人,基本上都是任你們挑啊。”
雖然幾人蒙着面紗,但是身形窈窕動人,眉目如畫,只要不瞎都知道她們肯定是絕色美人。
說着他湊了過來:“你們看我怎麼樣?別看我長得醜了點,但是我很溫柔,而且還有偌大一個商會當嫁妝,足以讓你們一輩子榮華富貴,你們還能聘娶其他相中的美男子……”
祖安聽得眉眼直跳,終於忍不住將他推到一邊,然後拉着幾人離開了商會。
雲間月笑得前俯後仰:“臭小子,你不會吃醋了吧?”
一旁的燕雪痕也是臉色微紅,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着急的模樣還挺高興的。
玉煙蘿也笑道:“狐族的風俗確實很奇特,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幾人談笑了一會兒開始商議着接下來怎麼辦。
燕雪痕蹙眉道:“我怎麼總有個感覺,有人刻意將我們往青丘王宮引呢?”
其他幾人也有同樣的感覺,特別是聯想到剛剛那胖道士的卦象,總覺得一股濃濃的陰謀意味。
雲間月說道:“依我看,與其被人牽着鼻子走,不如將這商會的那批貨給劫了,這樣直接破局。”
燕雪痕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不愧是魔教妖女。”
以她的性子,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雲間月冷冷地說道:“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這種從小錦衣玉食這樣說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了。”
眼見兩女又要吵起來,祖安正要相勸,忽然一隊騎兵疾馳而至。
引人注目的是每個騎兵都是女性,毛茸茸的耳朵,輕輕搖動的尾巴,全都是狐女。
狐女長得本就嬌媚,這一羣青春美少女在一起當真是看着賞心悅目。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爲首那位,和其他人騎馬不同,她則是騎着一頭高大的白鹿。
當真是眉如翠羽,肌似羊脂。
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
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
斜紅綃飄彩豔,高簪珠翠顯光輝。
幾人震驚不已,狐族隨便一個狐族騎兵首領都能美成這樣?
那青丘國國主號稱第一美人兒,得美成什麼樣子啊。
不過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隊騎兵隊伍在幾人面前停下,爲首的那個首領一個漂亮地翻身下馬,柳腰上掛着的玉佩搖曳,互相碰撞的聲音當真是悅耳動聽,讓人的心也跟着搖曳了起來。
那絕色女子衝幾人微微頷首示意,然後來到玉煙蘿面前:“美杜莎女王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不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呢。”
玉煙蘿面露異色:“你是……” 那絕色女子抿嘴淺笑:“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塗山雨。”
塗山是青丘國的國姓,而青丘國國主的名字便是塗山雨。
沒人懷疑她的身份,因爲這份風姿,整個青丘國也應該沒別人了。
不過雲間月和燕雪痕震驚的是,她們先入爲主,以爲青丘國主是整個國家最妖媚的狐狸精,應該是那種顛倒衆生的尤物形象纔對,結果眼前卻彷彿一個青春活力少女。
雖然美得很,但身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慾念的東西,相反顯得極爲清純,就如同那種鄰家妹妹一樣,身上甚至還流露出一種青澀之意,讓人情不自禁升起憐惜之意。
祖安卻是要自然得多,因爲塗山雨身上的氣質有些似曾相識,之前見到的妲己也是這種感覺。
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青澀,還是已經將媚術練到了接近妲己那種境界了。
“蛇族玉煙蘿。”玉煙蘿也衝對方笑了笑,並沒有問對方爲何認出自己的,此處畢竟是狐族的地盤。
“久聞姐姐芳名,今日一見,比傳說中的還要漂亮幾分。”塗山雨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國主謬讚了,我看你纔是傾國傾城……”玉煙蘿也很禮節地商業互吹起來。
很快周圍其他的人也聞訊趕來,看到幾個絕色美女爭奇鬥豔,一個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直呼不虛此行。
“這裡太過嘈雜,姐姐跟我到宮中一敘吧,”塗山雨邀請道,“好不容易來趟青丘國,一定要給我一個招待的機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玉煙蘿也不好拒絕:“那就麻煩了。”
塗山雨看了一眼其餘幾人:“他們都是姐姐的朋友麼,也一起吧,姐姐的朋友果然都是些鍾靈毓秀之人呀。”
燕雪痕和雲間月牢記着剛剛那胖道人算的卦,這青丘國主又突然出現,心想莫非要應驗在她身上。
所以一個個都觀察着對方和祖安的眼神交流,可是對方目光只是掃過祖安一眼便移開,彷彿只是看個物品一樣。
相反注意力全在她們兩人身上,不知道是震驚兩人的氣質還是在查探她們的修爲。
兩女忽然想起剛剛那掌櫃的話,這青丘國是男卑女尊的國家,對方這反應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要知道在人族社會中,那些宮廷貴族聚會時,也沒人在意跟在旁邊的姬妾之類。
想到這裡兩人不禁莞爾,祖安這小子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