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烏太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要知道因爲剛剛的事情,他的血液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下面,這一下當真是損失慘重,以後恐怕會被人喊金烏大子了。
來人自然便是祖安了,他剛剛一路跟着那侍衛進宮,一邊記錄周圍的地圖,一邊打探雪兒的下落。
本來一個普通侍衛也是不知道深宮中的細節的,不過他卻提到一個怪事,說太子東宮的人今天將宮中一處偏僻的院子都清場了,附近不允許宮女太監存在,連侍衛也趕得遠遠的。
祖安立馬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太子要找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行不軌之事,畢竟雪兒如今是精靈族的公主,如果真的對她做什麼的過程弄得人盡皆知,皇家的顏面不好看,也無法像各族交待。
就在這時,他又收到了一連串金烏太子的憤怒值,立馬意識到自己離對方已經比較近了,因爲憤怒值是收集的靈魂波動的力量,超過一定距離就收不到了。
於是他問清楚了那院子所在方向過後,直接打暈了帶路的侍衛。
至於事後會不會牽連到黑齒然,然後調查懷疑有人可以易容,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只想馬上救出雪兒,不敢耽誤一秒的時間。
不得不說金烏太子爲了方便行事,將侍衛和太監宮女趕走,反而方便了祖安的進入,不然他身邊高手如雲,想突破防線還挺難的。
萬幸的是,千鈞一髮之際他終於趕上了,看到他意圖欺負雪兒,祖安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也顧不得他是什麼妖族太子了,一出手便是死手。
只可惜對方身上竟然多了一根奇怪的羽毛,擋下了他必殺的一擊。
金烏太子畢竟是妖族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高手,祖安要勝他也並不容易,必死匕首被盪開,那一瞬間已經來不及刺第二次,只能另一隻手往對方身上轟去。
轟爛了金烏太子下半截身子,祖安右手終於緩了過來,匕裡有毒再次往對方身上刺去,準備趁勢結果對方的性命。
就在這時,旁邊一聲怒喝傳來:“賊子敢爾!”
緊接着一股沛然無匹的勁力從旁邊衝了過來,祖安回掌一迎,兩股勁力相交,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的桌椅花瓶,盡數被震得粉碎。
祖安只覺得氣血翻騰,他已經認出了對方,赫然便是金烏太子身邊那個護道大宗師。
幾乎就在同時,皇宮上空雲層中緩緩睜開兩隻巨大的眼睛,眼睛又長又細,彷彿丹鳳眼,卻又更狹長,眸子泛着紅光。
就是兩隻眼睛,就幾乎佔據了整個天空,那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王庭之中,各大種族的人紛紛起身盯着天際,一個個驚駭莫名:
“誰惹得妖皇都要出手了?”
“難不成是人族皇帝打上門了?”
多少年了,沒人見過妖皇出手,甚至沒人見過妖皇動怒。
多年來深居簡出,一些年輕一代甚至忘記了妖皇的恐怖。
可這一瞬間,無數妖族被這威壓弄得匍匐在地上,又是恐懼又是膜拜,激動得渾身發抖。
蛇族行館中的燕雪痕和雲間月霍然起身,一個個臉色凝重。
“妖皇果然名不虛傳,而且看這威壓氣息,完全不在趙昊之下了。”雲間月當初可是和趙昊交過手,自然有資格做這樣的判斷。
“妖皇爲何突然出世?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往往都是閉關靜養,儘量拖延天人五衰的到來時間呀。”燕雪痕疑惑不解。
“可能是有強敵上門吧,”雲間月說到一半也搖了搖頭,當時之中,除了趙昊親來,誰又值得妖皇親自出手,她站在窗口望着皇宮方向,注意到那邊亂哄哄的,“可能是皇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誰膽大包天跑到妖族皇宮鬧事?”燕雪痕看了雲間月一眼,妖族皇宮和人族皇宮一樣,絲毫不亞於世上那些生命禁地,也就這妖女這樣虎的存在纔敢硬闖皇宮了。
玉煙蘿也來到窗邊查看,眉宇間有一絲憂色:“你們說……會不會是阿祖?”
“怎麼可能,那傢伙機靈得很,怎麼可能幹這種送……死的事情。”雲間月一開始還相當自信,說到後面,自己也不確定起來。
燕雪痕也是心頭一跳,那傢伙膽大包天,連自己都敢欺負,這樣的事情,他還真做得出來。
幾女擔心的同時,祖安正抱着雪兒在皇宮中拼命逃亡。
單單是金烏太子的真實實力和他就在伯仲之間,之所以被他輕易所傷,一來是他了解對方的手段,而且他的技能正好剋制金烏太子,再加上突然襲擊搶佔了先機。
但金烏太子身邊大宗師現身後,他便沒有機會了,說不定還要栽在兩人聯手之下。
更何況妖皇那恐怖的威壓讓他渾身汗毛直立,哪裡還會傻到留下來死戰。
抱起一旁的雪兒就衝了出去。
那大宗師正要追擊,卻聽到金烏太子痛苦的哀嚎,急忙過去查看,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下-半身,頓時嚇了一跳,竟然傷得這麼重?
他一邊伸手替他封住要穴止血,一邊輸送元氣替他穩定傷勢。
“剛剛那人好像是黑齒然?”剛剛打了照面,已然認出了對方,畢竟黑齒然是太子身邊的親信,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
“這狗日的難道也是貪念雪公主的美色?不用管我,快去將他給我抓起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金烏太子咬牙切齒,眼神中盡是怨毒之意。
他可是很清楚雪公主中了什麼藥,這個時候被黑齒然帶走,豈不是便宜了他?
更何況將自己傷得如此厲害,莫說是黑齒然,就是整個黑齒家族都要一起陪葬!
旁邊的老者皺了皺眉頭,心想黑齒然修爲雖然不錯,但是想在短短時間內重創金烏太子,甚至還能平安接下自己全力一擊,根本不可能呀。
此事實在疑點重重,不過金烏太子如今正在氣頭上,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將金烏太子交給了隨後趕來的金烏衛,自己身形如電,開始追捕逃亡的兩人。
“你……你快放開我。”雪兒被祖安抱在懷中,感受着他身上有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氣息,下意識想貼近對方。
可她認出了這人似乎是太子身邊的親信,只當身體的反應是中了那種腌臢藥物的緣故,心中又羞又急,生怕再耽誤下去,失去神志被這個男人……
祖安恢復了自己的容貌:“雪兒,這才分開多久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麼?”
看到了那日思夜想的臉,喬雪盈當場愣住了,嘴裡喃喃自語:“難道我是在做夢麼?”
可是哪有這麼巧,情郎偏偏在自己最危機的關頭出現救了她,連楚初顏當初愛看的話本里都不敢這樣寫啊。
她甚至擔心是藥性作祟,導致自己把別的男人想象成了祖安。
說話間她狠狠掐了身旁男人一把,祖安驚呼一聲:“你幹什麼,謀殺親夫麼?”
“我看這是不是幻覺。”喬雪盈俏臉緋紅,這傢伙反應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原來真的是他。
“那你幹嘛不掐自己?”祖安鬱悶道,這丫頭指甲還真是長,都快被掐出血來了。
“人家怕疼嘛。”喬雪盈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又嬌又嗲,看着他的眼眸中盡是盈盈水波與笑意,不願意再和他分開。
祖安正要回應,忽然渾身一僵,因爲他感受到了一股恐怖而冰冷的強大神識掃遍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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