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的口吐芬芳,是讓目標至死方休,這技能一般不敢隨意使用,可沒想到這次用出來,這個猰貐怪獸死了大不了重生一次,這技能效果就以這種另類的方式解了。
接下來無論幾人如何挑逗,那猰貐都不再上當,一直藏在弱水裡面不再露面。
吞噬
甚至好幾次祖安故意飛到了弱水上面,方便對方攻擊自己,可惜那猰貐始終無動無衷。
幾人都無奈了,面面相覷:“現在怎麼辦?”
“要不要到上下游去查看一下,看能不能繞開這弱水?”玉煙蘿提議道。
雲間月搖了搖頭:“不妥,這弱水明顯有古怪,多半是隨着我們運動它也會跟着延伸的,繞開不現實。”
燕雪痕這次也贊同她:“而且這是那個舜提到的英雄之旅第一關,如果不解決的話,就算繞過去也沒有意義。”
祖安沉聲道:“你們覺得它爲什麼能無限復活?”
燕雪痕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看它似乎不是正常生物,說不定是這弱水之精幻化而來。”
“你這太離譜了,按你這說法,如果不解決這弱水,就沒法解決這怪物了?”雲間月質疑道,“在我看來,對付弱水比對付這怪物難度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沒道理用難的來解決容易的。”
祖安沉聲道:“這猰貐肯定不是活物,剛剛我用匕裡……咳咳,必死匕首試過,對方並沒有反應,顯然不是生靈,更多的應該是一種類似怨靈一樣的東西。”
“不錯,剛剛交手時能在它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怨念。”雲間月皺眉道,“這次碰到的怎麼全是這種充滿怨念的玩意,之前那檮杌也是。”
玉煙蘿驚呼道:“那豈不是那個檮杌也能無限復活?”
“那倒不至於,雖然都有怨氣,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燕雪痕解釋道,“那檮杌強大到了地仙的地步,想殺死它很難,但一旦殺死它要復活也難,地仙都涉及到了天地規則,他們需要的天地元氣太多,如果死了無限復活,這片天地肯定支撐不住。”
祖安思索了片刻:“按照之前舜的說法,那個檮杌是鯀死後怨氣所化出的新的兇獸,可這猰貐卻不像重新幻化而成,而是像……像一具殭屍變異了似的。”
想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形容之法。
燕雪痕一怔,立馬說道:“不錯,你這一說我也感受到了,它身上確實有一股殭屍之氣,難怪始終無法消滅。”
“可是它外形看起來很靈動,和以前碰到的殭屍都不一樣。”玉煙蘿皺眉道,以她們的修爲和身份,自然見識過殭屍這樣的邪物的,它們雖然肉身很強大,但往往靈智缺失,並不是太難對付。
可剛剛那猰貐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甚至還能識破她們佈置的陷阱,苟在弱水裡不出來。
“這總是一個突破口,”雲間月卻是興奮地說道,“冰石女,你身上有帶桃木劍或者黑狗血之類的東西麼?”
“我爲什麼會有那些玩意?”燕雪痕一愣。
“你們白玉京是道門一脈,畫符捉鬼不是你們的拿手好戲麼?”雲間月理所當然道。
燕雪痕:“……”
“你堂堂一代大宗師,怎麼如同山間愚婦一般信這些?”
“道門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幹不了,簡直是玩物喪志啊。”雲間月痛心疾首地說道。
燕雪痕秀眉一凝:“妖女,你誠心找茬是吧?”
玉煙蘿一頭黑線,這兩人真是一刻也不停歇啊,急忙說道:“既然是殭屍,不如用火看能不能剋制。”
燕雪痕微微搖頭:“一般的殭屍也許懼怕火,但是實力到達了猰貐這個地步,恐怕早已不懼水火了。”
“一般的火不行,小安子前不久得到的白蓮真火呢?”雲間月有不同意見。
“那倒是可以試試。”燕雪痕這次沒有反駁。
祖安尋思道,驅鬼我倒是專業的,就是不知道對殭屍有沒有效果。
接下來問題又回到瞭如何將猰貐引出來,祖安說道:“既然它不敢上來,那我下去找它!”
此言一出,招致了三女異口同聲的反對:“不行,太危險了。”
“其實也沒那麼危險。”祖安沉聲道,“弱水最可怕的是未知,可我之前在水面還有水下都去過,也見識過它的厲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可是據你剛剛所說,這弱水一下去身體就會變得比秤砣還要沉,到時候又怎麼上來?”燕雪痕擔憂道。
祖安目光落到她纖腰上火紅的腰帶上:“不是還有這個麼?剛剛試驗了一下,弱水的腐蝕性對混天綾沒有效果,而混天綾又能伸縮,有什麼情況你們拉我上來便是。”
聽到他這樣說,三女倒是覺得有一定可行性。
她們也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女子,清楚不能就這樣困在這裡,適當冒點風險也是能接受的。
雲間月將長信宮燈塞到祖安手中:“小安子,新月輪你恐怕用不習慣,你把這個帶上,這個未必能困住那猰貐,但是能一定程度限制它的敏捷。”
幾乎同時,燕雪痕也拿出了飛雪劍遞給他:“此劍能更大發揮出雪花神劍的效果,在水中用冰會更方便。”
看到彼此的動作,兩女皆是一怔,不管是長信宮燈還是飛雪劍是各自最珍貴的兵器,從不離身,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將其借給別人,還是同一個男人。
不過兩人知道事關重大,這次倒也沒有拌嘴。
祖安微微錯愕,不過並沒有矯情,接到了手裡:“多謝兩位姐姐。”
這時玉煙蘿也來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吻上了他,脣齒留香之際,一顆圓潤冰涼的珠子,渡到了祖安口中。
“你把聖靈珠帶着,它有着無窮的力量,希望能保佑你。”很快脣分,玉煙蘿臉色微紅,雖然其他人稱其爲隨侯珠,但蛇族後裔,還是更喜歡稱其爲聖靈珠。
看到玉煙蘿主動吻上去,雲間月和燕雪痕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之前在羽山,兩人也是被隨侯珠所救,自然反應過來她在幹什麼。
饒是如此,雲間月還是忍不住咕噥了一聲:“戀愛的酸臭味。”
燕雪痕黛眉微凝,心想她故意在我們面前這樣親熱,是在宣誓主權麼?
不過她很快釋然,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同一些愚婦一般那麼多想法了。
接下來燕雪痕將混天綾綁在了祖安身上,一旁的雲間月忍不住輕笑道:“能讓我們的燕仙子三次爲你寬衣解帶,小安子你也算天下獨一份了。”
經過三番五次的刺激,燕雪痕此時已經恢復了平常心:“真要你寬衣解帶相救時,難道你會不解麼?”
雲間月頓時語塞,要說不解麼,感覺影響和祖安的感情,也有違自己內心;可要是親口承認,那更是她做不到的。
這個冰石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祖安自然不會傻到攙和進去,衝三女打了個招呼,便直接跳入了水中。
果不其然,剛一入弱水中,身體立馬變得沉重無比,迅速往水底下沉而去,而周圍的光線也肉眼可見的變黑。
這時,遠處某個方位,兩個紅色的巨大眸子忽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