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三女目瞪口呆,萬萬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這頭恐怖的怪獸竟然被祖安用混天綾給折騰得這麼慘。
不過幾人都是高手,沒有半分猶豫,趁這九嬰虛弱的時候,紛紛發動了攻擊。
那九嬰顯然是又驚又怒,九個頭衝幾人憤怒地咆哮,不過整體顯然要比之前萎靡得多。
剛剛它都打不贏幾人,如今更不是對手了,很快便節節敗退,一顆顆頭顱爆裂開來。
斷頸處灑着鮮血,再也沒有重新長出來。
看到它搖搖欲墜的模樣,祖安直接一個瞬移來到它身側,手持匕裡有毒,準備給予它致命一擊。
不過他正要刺出那一劍之時,腦海中的《錄圖書》忽然浮現出一個警示畫面。
有了上次被妖皇偷襲一事,這次他不敢有半分猶豫,急忙中途變招,施展瞬移到了旁邊一丈之外。
幾乎是瞬間,九嬰小腹部忽然伸出一個醜陋的頭,比另外九個蛇頭要小很多,但是猙獰醜陋那幾個蛇頭加起來也比不過。
這突然伸出來這一下可謂是快如閃電,陰毒無比,幾乎是百發百中。
那九嬰萬萬沒料到祖安竟然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提前躲了開去!
燕雪痕和雲間月暗暗擦了一把冷汗,沒想到這九嬰如此陰險狡猾,剛剛竟然還玩起來示敵以弱的戲碼,引誘她們攻過去。
哪怕是以她們的修爲,在這一招偷襲之下,可能也會吃大虧,甚至導致形勢逆轉。
果不其然,這時那九嬰見陰謀失敗,九顆蛇頭再次長了出來,配合着小腹處那猙獰的頭,正衝着幾人示威,似乎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看來小腹那個頭纔是它真正的大腦。”玉煙蘿快速說道,同爲蛇族,在這方面有一種天然的敏感。
幾人恍然,難怪剛剛這九個頭都擊碎過至少一遍,但始終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
原來真正的頭藏在小腹之中。
這個秘密之前恐怕無人得知,知道的時候已經被其偷襲所害,也虧得祖安反應得快,這才讓這九嬰暴露了。有了目標,幾人接下來紛紛向小腹那頭攻了過去。
那九嬰動用九顆蛇頭拼命護着小腹的位置,可惜它面對的這幾人何等厲害,這麼多次配合下來越來越嫺熟,很快祖安找到一個機會,憑藉火尖槍長柄的優勢,一槍入魂!
那顆醜陋的頭被釘死在了它自己的小腹上,隨着這顆頭被戳爆,原本還羣魔亂舞的九顆頭瞬間垂了下來,那龐大的身軀也轟地摔倒在了地上。
“這怪物應該死了吧?”玉煙蘿有些擔憂,畢竟這怪物之前也故意陰了他們一次。
“已經死了,它身上已經沒有半點生命氣息。”雲間月篤定道,以她的眼力,自然不會看錯。
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忽然注意到九陰的屍體開始蠕動起來。
雲間月嚇了一跳,自己剛說這傢伙死了就被打臉?
堂堂魔教教主的臉往哪裡擱啊。
幾人急忙躲到一旁,免得這傢伙有什麼異變或反撲。
&nbssp;不過九嬰並沒有復活,而是渾身開始消融,巨大的身軀漸漸縮小,最後化作了一團拳頭大小的肉,緩緩地蠕動着,似乎有生命一般。
燕雪痕說到:“九嬰能短時間內斷肢重生,說不定就是這肉的功勞。”
祖安過去拿起那肉,說它有生命力吧,卻是個死物;說它是死物,卻似乎又有生命力。
“既然如此,那就一人來一口,就算不能變得長生,至少也多幾分癒合能力,你們喜歡清蒸還是紅燒?又或者直接燒烤?”
玉煙蘿露出一臉嫌棄之色:“咦~這麼噁心的東西,我纔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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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痕也冷冷說道:“我也不要。”
“我可不想也變成九嬰那樣的怪物,”雲間月眉頭緊鎖,“小安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吃了魔化了,別怪我們不理你了。”
祖安訕訕一笑:“放心吧,我恢復能力本來就強,又不需要吃這個。”
不過終究沒捨得扔,總覺得這東西說不定將來是一味珍貴的藥材,又或者是哪個女武神突破需要,於是將其收入了琉璃寶珠之中。隨着九嬰被誅,眼前波濤洶涌的兇水都平靜了很多。
一行人渡過兇水,玉煙蘿好奇地問道:“接下來該對付什麼?”
祖安神情有些古怪:“大風!”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學《鳳凰涅槃經》最開始學會的能力就是“大風”,靠着這瞬移的技能,不知道多少次保命,所以在鳳凰涅槃經所有的技能中,對大風的感情是最深的。
結果這次的目標竟然就是要對付大風!
雖然不知道即將面對的大風和鳳凰涅槃經裡的大風有什麼關係,但是心裡總覺得壓着一塊石頭。
這時雲間月望向燕雪痕:“冰石女,你還記得剛剛那個舜是如何描述大風的麼?”
燕雪痕顯然習慣了她的稱呼,反駁都懶得反駁一下,直接答道:“狀如犬而人面,見人則笑,其行如風。其現爲大風災之兆,羿誅大風於青丘之澤。”
祖安心中一動,這時才意識到了問題,怎麼對大風的外貌描寫,和自己所熟知的那個大風似乎不太一樣呢?
不過雲間月的關注點則在另外的的事情上面:“咦,青丘之澤,會不會和塗山雨那娘們有什麼關係?”
祖安心中一蕩,情不自禁想到了那一夜塗山雨的嫵媚,對了,當時還用混天綾將她綁起來了……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燕雪痕的腰帶上。
燕雪痕心中一跳,這傢伙越來越放肆了,要是真被其他人瞧出什麼了,我們還見不見人了?
玉煙蘿並不知道兩人此刻有如此多心裡活動,一邊沉思一邊說道:“青丘,難不成這裡和塗山妹妹的青丘國有什麼聯繫麼,難道是上古時期的狐族之國?”
這個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因爲隨着一行人繼續往前,漸漸在野外見到了各種各樣的狐狸,那些狐狸完全不怕人,甚至會停下來打量他們,和當初他們進入塗山雨的青丘國時十分相似。
望着那些停在路邊打量自己的狐狸,雲間月忽然疑惑道:“狀如犬而人面,見人則笑,則形容的不就是狐狸麼?”